此时那个正与孟雨和萧梦时斗杀的蒙面人,听到楼上响动,又飞身上楼,却被江绿萍拦住。那蒙面人似乎微怔了一下,随即一刀劈过,就要硬闯。
却不想江绿萍侧身躲过之后,横刀一带。
那蒙面人竟然没想到江绿萍的刀能这么快,急忙收刀向上一顶。江绿萍的刀却已经顺势拐了弯,从他左腰劈下,又快又狠。
这时孟雨和萧孟时也上了楼,三人齐攻蒙面人。
那蒙面人急忙原来并没有将江绿萍放在眼里,急忙聚起精神,趁孟雨和萧梦时两人身子落下之时,迅速推出江绿萍的刀,同时身子飞起,脚一点楼道的栏杆,身体再次飞出落到客栈一层,然后从大门破门而出,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三个人不急追赶,急忙跑到那个双开门的房间。竟然房门大敞,候灵闪和韩正杰都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三人急忙进到里屋,不由愣住了。
沙不噜花儿被绑在床头,而沙不该和其他人等,竟然全都不知去向!
天已亮。店伙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烧上茶,煮上水饭,端上酱汁,小菜。
孟雨问店伙:“昨晚最里面那房间的客人呢?”
店伙一甩手里的抹布,用北燕话回答:“不知道!那个姑娘房间的窗台被你们踩塌了,要赔!”
大家眼光齐齐看着韩正杰。昨天正是韩正杰妄图教训孟雨,却吓得候灵闪跳上窗台,才踩塌的。
韩正杰没好气地说:“看我干什么?我莫明其妙脑袋被人敲,还要我赔钱不成!”
沙不噜花儿眼泪汪汪地看着萧梦时,抱着他的胳膊,也不再说“国朝男子不湿勇士”了。
萧梦时摸摸花儿的头发,又拍拍她脸蛋安慰她,然后就抓着花儿的手一言不发。
江绿萍像是在想什么,一会儿才徐徐地说:“那个蒙面人,就是七年前劫持我们货物的那个。就是他害得大哥失了武功,我也受了重伤。因为认得他的刀法,所以昨夜才抵挡了他两招。”
众人都吃了一惊,看来此人必与国朝内部有重大瓜葛。
孟雨问:“当时江大哥和姐姐运的是什么货物?”
江绿萍看看萧梦时和韩正杰,有些迟疑,却还是说了:“不是我家交易的货物,其实就是押的朝廷重镖。只是事关重大,是当时的国朝驻防图和换防计划。”
“啊!”在座之人全部倒吸一口冷气。
江绿萍道:“这次失镖,让我家从此失了元气。也不再得到与朝廷有关的任何生意。”
“这起重镖是朝中托付的。而且是我们赶到京城,接了之后再送往西陲。而且因为是官镖,所以沿路驿站都要给予方便。却不想中途失去。当时来劫镖的,就有这个蒙面人。其中,也就是他武功最高,跟他一起的其他人中也有几个高手,但与我大哥和我也就在伯仲之间。
我大哥的刀法,当时在江南已是无双。我们两人联手,还是俱被那人重伤。
失镖之后,国朝的所有布防不得不重新图划。同时因为孟大人当时总管天下兵马,北燕洞悉国朝军事布防之后,自然孟大人难辞其咎。所以我想,这也是朝中与孟大人敌对之人自演的一出戏而已。”
孟雨沉默半晌才说:“所以,这个蒙面人当年就是与北燕与勾结,今日出现在此就不奇怪了。”
孟雨想到,当年小皇帝毒杀父亲,也不能不给天下一个理由,军队布防之漏于北燕便是父亲失职的一个理由。但是,北燕得到图纸之后,一年之后就兴兵南下。那时父亲已被一至交好友劫持走并且隐身了,小皇帝却又疯了似的四处寻找父亲,真是讽刺。
大家一时沉默。
沙不噜花儿却轻轻啜泣起来:“萧,窝父亲怎么办?”
孟雨对花儿道:“花儿姑娘,你父亲的事情,现在给你讲也不明白。不如让江姐姐陪着你,我们再商量救沙不该先生的事情。”
沙不噜花儿只好噙着泪与江绿萍一起走了。
孟雨这才对萧梦时和韩正杰道:“两位热心帮忙,但暂时不敢劳烦。韩帮主伤势不轻,就请萧大哥帮他敷药休息一会儿。”
然后,他回头看着候灵闪:“我有事要问这个猴崽子,等他说了实话,我们再一起出发。”
说罢,孟雨拱手道:“事已至此,我也不客气了,在下如今真正需要两位的帮忙。我们稍后再叙。”
韩正杰一脸的不服:“我的脑袋谁来赔?”
孟雨一怔,随即拱手道:“韩帮主,如今您要单独离开回西玉州也不安全,先和我们在一起,孟雨一定对帮主的脑袋负责。”
萧梦时拍拍韩正杰,也扶着他走了。
候灵闪尖着嗓子喊:“我的脑袋也破了,谁管哪?”
孟雨把候灵闪揪到一边:“秘径的事情,你告诉过谁?”
候灵闪哆嗦道:“谁给钱我给谁。”
孟雨:“胡说,这些人劫走沙不该,分明就是想得到海西,所以想知道秘径的事情。如果你卖给他们了,他们怎么还会劫沙不该?”
候灵闪一推孟雨,整理一下衣服,神气活现地说:“现在你知道我是有操守的人了吧。我不会将秘密卖给不良之徒。”
孟雨冷冷道:“你卖给了谁,谁现在就面临偌大的危险。”
候灵闪道:“敢来买的,还怕危险吗?”
孟雨再冷冷道:“你跟着我,就是想随时知道我查案的情况,保护那个人是吧?”
候灵闪退后两步:“候爷也是有节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