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提着剑往前走了一步:“哎!你怎么回事,闹什么?”
沈炯烈咬着牙,脸也白了,小声道:“还不快滚!”
孟雨愣了一下:“你血流得太多了!”他正要往前,沈炯烈怒道:“快走,我的人马上就过来了,不用管我!”
孟雨这才彻底明白,估计是自己送沈婉华回来,沈炯烈不想伤自己,又要对沈赫昌有交待。
他还是跑到沈炯烈面前,不敢用自己的衣服给他包扎,急忙将沈炯烈的袍袖用剑割下一片,上前不由分说替他捆扎了两道。然后迅速跳上马:“沈大人,您自己保重。”
他正欲打马飞奔而去,却突然一声大喝:“孟雨,你给我站下!”
孟雨吃了一惊,他停住马,沈赫昌和自己的亲军以及刚才沈炯烈带的一队人都已经赶了过来。
沈赫昌怒喝一声:“孟雨!你私赴敌营和康明王勾结,还敢擅伤朝廷命官!”
孟雨知道走不掉了,索性停下来:“沈大人,孟雨没有什么幸运可以承受您乱加的罪名,还是先给那个沈大人疗伤吧。”
沈赫昌看着半边身子都被血染红的沈炯烈,心疼得不行,更加怒破天庭,他狂喝道:“还不将沈大人送下去,赶紧找军医!”
一边两眼喷着怒火盯着孟雨:“孟雨,你今天是真的想把命留在这儿了!”
沈炯烈突然挣扎着推开搀扶他的亲军卫士:“爹爹,是我先出手,并且有意让他伤的。”
沈赫昌瞪着沈炯烈:“你一向就是屈己待人,有一天刀架在脖子,不要怪爹当年没有教你!”
他说罢心痛地对身边的卫士道:“还不快给他裹伤!”
卫士急忙将沈炯烈搀倒旁边的树下,拿出药包重新帮他包扎。
孟雨冷冷地看着沈赫昌和沈炯烈的对话,他知道自己现在走不了,沈赫昌和沈炯烈最精锐的近身卫士都在,手下最得力的将领也都在,今天自己要走,怕是没有那容易了。
但是,孟雨并没有后悔,他决定了送沈婉华回来,就知道有多危险。沈赫昌对孟定国恨之入骨,能有机会杀了自己,他是绝不会放弃的,只有拼拼看了。
孟雨翻身上马,将镔铁剑拿在手里,对沈赫昌冷冷地说:“国丈大人,你要是不动手,孟雨可没有时间奉陪了!”
沈赫昌怒视着孟雨,喝道:“一起上,不用抓活的,碎了他!”
他的手下和沈炯烈的亲军早已经将孟雨围在中间,他话音一落,众人一起挥着兵器冲了上去。
孟雨冷笑一声,突然从马上飞身而起,镔铁剑随之横扫过去,电光火石,已经扫落了一片兵器,叮当乱响地掉在地上。
沈赫昌吃了一惊,孟雨的武功远比他想象得要高。事实上这个娃娃脸的年轻人,一笑两个酒窝,虽然武功不弱,但绝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身手。在国朝天下,能胜出他的,也不过三五人了。
孟雨一剑击出,翻身又落回马上,落到马上的瞬间,又将已经攻到身边的刀剑一剑横扫出去,人也在空中飞旋而下才又落在马上:“沈赫昌,你可真是全无人性,今天算是让孟雨见识了。既然如此,那孟雨就接招了!”
此刻,那些被扫落兵器的卫士,急忙将各自的刀剑又捡起来,而其他卫士已经冲上去再次攻击孟雨。
沈赫昌冷笑一声,拨马向后退了几步。
“孟雨,孟定国想必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吧。他在国朝是第一牛人,今天你要好好表现,有朝一日,我会将你死前的情景好好讲给你父亲听。”
孟雨一剑挡出众多卫士的刀剑,听到沈赫昌的威胁,心想这些朝中大员,每天想的不过就是争权夺势那些事,冷笑一声道:“话不要说得太早,等国朝是你的时候再说吧!”
说罢,孟雨不再说话,和沈赫昌的手下战在一处。
这是一场遮天蔽日的大混战,孟雨一柄镔铁剑,迎击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猛烈攻击。沈赫昌的手下,不仅武功高强,平日也训练有素。进退互相呼应,攻击不仅凶猛,而且严密而有组织。孟雨虽然内力也已经修炼出来,但对手实在太强,他将一柄剑用速度划出一圈剑气织出的密不透风的剑网,罩住自己身体,并且寻找机会进行攻击。不一时,已经有三四个卫士被他刺伤。
但随之更多的亲军卫士攻了上来,将孟雨团团围住,而且其中有几个武功也是极强,孟雨将内力逼到镔铁剑上,然后用速度和力量笼出一层水泄不通的强劲剑气,罩住了镔铁剑,他的剑再击出的时候,就带着强劲的力量。这让他一方面护住了自己,一方面剑如狂沙飞石一般带着破拆一切的气势,沈赫昌手下虽多,却一时奈何不了孟雨。
沈赫昌骑在马上,在一边冷冷地观察着,他对孟雨这个人和他的武功都很有兴趣。孟雨的年龄,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个小孩子,女儿喜欢他,如果他能为他所用,他也可以让女儿喜欢他。然而,他是他政敌的儿子,而且还敢不喜欢自己的女儿,那就万恶不赦了,不论他救过多少次婉华。眨眼间,孟雨已经又伤了几个卫士,孟雨手下拿住了劲,所以只是将卫士击伤失掉战斗力即可,并不下杀手。
沈赫昌看着孟雨的身手,一时有些疑惑。他们这辈军界人物中,孟定国权力最大,武功也是最强,尤其内力惊人。但孟定国似乎在被毒杀之前,与妻子孩子都是分开的,并没有生活在一起。而且他似乎投身于整治国朝的乱局,悉心匡助皇上,对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