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砍字,理所当然指的就是卫玠的羽翼。
本想靠这个打击一下某人的玉痕,却被对方接下来的话震得当即背脊一寒,桔花一紧。
“嗯,有道理,玉太子如此‘善待’本王,本王定会以十倍百倍奉还之!”
“凤王殿下客气了,这是本宫应该做的。”
玉痕皮笑肉不笑的回击,心中却在思考,难不成他在司幽国的暗桩,已经被他发现了?
不,不会这么巧的。
“本王从不与你客气,”卫玠凉凉的回了这么一句,就上了马车,在他离开后,越想越紧张的玉痕,迅速将消息传出去,转移目的地。
“咱们,就这么的,走了?”
灵鸢摆弄着手中的金票,若有所思的嘟囔。
“怎么?你还有事要办?”
“那个,溯光真的,不管了?”
“他要为他的所作所为负责。”卫玠的声音很是冰冷,低沉的让人心颤。
灵鸢听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唉,就差最后一步了,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可惜。”
卫玠挑眉,灵鸢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呐呐道:“我可不是爱心泛滥,你是不知道,为了救他,我的内力都枯竭了,一个月恢复不过来,我能不郁闷吗?”
闻言,卫玠的薄唇抿出一道令人窒息的寒意,就在灵鸢以为他真就这样一走了之的时候,却听他对外面的人吩咐道:“通知流觞,将人带回司幽国,本王亲自处置。”
“是,王爷。”很快,就有人应道,只是回答的却不是青辰几个,想来是隐匿在暗中的暗卫。
“你要做什么?”灵鸢好奇的歪着头,看他。
卫玠突然伸出冰凉的手指,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尖:“你费了如此大的周折把人救活,就这么死了,未免太便宜他!”
他的手指冰而滑,触碰到她的鼻尖,让她的皮肤骤然一紧,过分的亲昵举动,更是让她的脸颊滚烫发热,若不是她肤色黑,估计这会子已经如蒸熟了的虾一般红。
“那,那你要怎么处理?”
卫玠把玩着她垂在胸前的一缕青丝,漫不经心的道:“不是本王怎么处理,而是你如何处理!”
灵鸢诧异的抬眸:“这是什么意思?”
“从今天开始,溯光将不是本王的人,你,可以随意驱使!”
灵鸢一听,不但没有觉得惊喜,反而觉得很是累赘,“切,这样的人,送给我我都不要。完全就是白眼狼啊,养着他有什么用?”
卫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以你的能力,会连一个人都控制不了?”
提示的这么明显,就是傻子也听懂了,“你,你的意思是说,要用毒?”
卫玠高深莫测的一笑:“随你高兴。”
灵鸢嘴角一抽,突然发现,原来这人也有如此腹黑的一面,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被他给打发了?
想想也是,他怎会留这样一个侮辱他女人的人在身边呢?
就算她灵鸢再差,再令人作呕,身为他的人,就不能对她不敬,可惜这小子太过猖狂,压根儿就忘记自己是何身份了,落到这个地步,也实属活该。
尤其,此人若是到了凤王府,那么他们姐弟俩,岂不是要合二为一?
灵鸢皱了皱眉,本想问一下那个夏云荷,可又想她现在还不了解情况,倘若事事都依赖他来解决,那也未免太掉价。
到了嘴边的话,不得不再咽了下去。
“公子衍,真的闭关了?”
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让灵鸢听了很不舒服:“怎么?我的人品就那么差啊,连你也不信?”
卫玠却意外的挑了挑眉:“你不像是会出卖朋友的人!”
没由得,这话取悦了某人,“我当然不会出卖朋友,可我除了透露他闭关,什么也没说啊,这一万两金子不赚白不赚,大不了回头见了那小子,分他一半就是了。”
话虽这么说,可依公子衍的有钱程度,这一万两金子,他定然是不放在眼里的。
“这么说的话,玉痕岂不是吃了个哑巴亏?你就不怕他报复你?”
“切!~他这般折腾我们,难道还不能收回点利息?报复?他尽管来好了,我可不怕。”
但当她想起黑斑磷这个毒的时候,却突然好奇的看向卫玠:“天涯海阁和这个玉痕,关系很不错?”
“为何会这般问?”卫玠微眯了凤眸,似笑非笑。
“四国之内,能与毒沾边的上得了台面的组织就那么几个,而这个黑斑磷,可是天涯海阁镇阁之宝之一,这么昂贵的毒,他可以随意撒着玩儿,委实不大正常。就算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蹋银子的吧?除非……,”
灵鸢抬眸直视卫玠,“除非这个玉痕和这个慕莲华关系匪浅,或者更大胆的说,这两个人,只怕早就联合了。”
卫玠墨黑的眸顿时眯紧,眼底不动声色的暗光浮动,这样的目光,看的灵鸢有些不舒服,“怎么?我说的不对?”
卫玠的嘴角却慢慢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不是不对,而是,很精准。”
灵鸢诧异的瞪大眼,“他们真的狼狈为歼了?”
“呵呵,狼狈为歼倒是谈不上,只不过,互相合作罢了,这也是生存之本。”
还有一点卫玠没有说,玉痕与慕莲华之间的关系,他虽然已经笃定,但缺乏的是证据,在没有证据之前,即使是他卫玠,也不会随意的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