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瞅着楚惜情也像买不起,于是把她带到了飞毯的尽头“这里有一张是以前流拍的,速度够快也还平稳,就是看起来灰扑扑的,你要不嫌弃就拿走吧。”
一般用飞毯的都图个华丽漂亮,而面前的这张就像一张大抹布,没有任何花纹。
“这个不会是旧的不能用了吧?”楚惜情忍不住问。
“没有,很好用的,”说完又怕客人不信“你可以试试。”
两人抱着飞毯来到外面的空地,伙计打开飞毯邀请楚惜情站了上去,然后轻声念了一句口诀,飞毯就腾空飞了起来,速度果然又快又平稳。
“怎么样还不错吧?”伙计收了飞毯,两人回到了店铺里。
虽然这个飞毯的外观非常糟糕,最后还是因为卓越的性能让楚惜情掏了一大笔灵石,当楚惜情拿出那些灵石的时候,伙计有些惊住了,他本来以为对方是帮长辈跑腿的,没想到真的能做主。
拿到灰旧的飞毯,又接过了伙计递的一本使用手册,楚惜情匆忙回到客栈里,没想到掌柜告诉她师伯已经醒了。
等进了华霆的房子,楚惜情才看见他面无血色正抚着最严重的一处伤口咳嗽。
“师伯,你感觉怎么样?”楚惜情连忙走了过去。
“别担心,这些伤只是看着严重,其实并没有大碍,”华霆努力挤出一丝苦笑“我们快走吧,掌门的伤势耽误不得。”
“我刚才去买了飞毯,这就扶您过去。”楚惜情说着去扶华霆。
“你居然去买飞毯了,花费了不少吧。”虽然知道这个师侄有一笔收入,但是飞毯毕竟是个奢侈的用品。
等看到地面上铺着的飞毯,华霆忍不住揶揄“难为你了能找出这个样子的飞毯。”
“也是运气好,刚好有这么一件。”楚惜情说完仔细按照手册让飞毯飘起来。
“虽然丑了些,倒是平稳舒服,这飞毯的材质竟是我也认不到,说不定是什么宝物,你可捡着了。”华庭摸着飞毯的一角。
“要是宝物放在那里那么久都没人选走,我也就不奢求了。”楚惜情说着操纵飞毯加速。
虽然楚惜情没问,但是华霆知道她想问喷泉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自己开始讲述。
“越往前走就感觉里面威压弥漫,种着许多奇怪的植株,我也不认得多少,跟同行的人套了几句话大家熟捻之后,我向同行的人请教这附近是否有袖子上绣有蛇形图案的黑衣人,他们告诉我说虽然未见过但也听过这种衣着的人,会用鞭子抽伤别人,伤里又带着毒,十分难医治,曾经有人中了毒来这里找寻解药。我又问他们哪里可以找到解药,他们告诉我这里有一味叫舒叶草,只是舒叶草也带毒,让我不要过去。我当然不会被难住,这不是采到了。”说完还得意洋洋地炫耀。
华霆师兄身上的伤口多是锯齿状,看着与舒叶草的叶子形状很是相似,想必舒叶草摘下之前也是凶狠异常,说不准会主动攻击,必有一番苦战。
“这舒叶草没有毒性吧?”楚惜情又问,既然能克制掌门的毒,说不定也有毒性。
“倒也有,”华霆说完看见楚惜情脸都白了,随即又补充“只是没那么强烈,我倒是能解开的,你不要担心。”
“师伯有不舒服的,请随时告诉我,我虽然力量绵薄也会尽自己努力的。”
“说身份你只是我的师侄,说能力不过是练气期,为什么总是活得这么有压力。”
楚惜情总不能说因为我知道以后门派会有**烦吧,只能沉默以对。
“我离开之后,你一直守着么?”华霆主动开口询问。
“我见到了一群柯摩族女孩,她们还给了我一本手札。”楚惜情说着将手札拿了出来递给华霆。
华霆以为是什么小东西,拿来翻了几下,脸色严肃了起来“她们把这个送给你,有没有问你什么?”
“倒是问了门派的来历,说是我们的服饰跟他们的族里一张画上的人相似。”
“这上面的咒语虽然无甚大用,却胜在想法巧妙,你也多学学。”华霆将手扎递了回来。
“师伯,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能告诉我么?”楚惜情直觉那张画肯定与自己门派有关系,而且渊源不浅,否则柯摩族族人不会因为自己买过他们的东西就那么友善。
“他们族里的画中人很有可能是师父。”
师伯的师父不就是师祖问情真人,楚惜情猛然想起东海的那座石雕,可是华霆没有继续说的意愿,她也不能随便问。
华霆想起师父问过自己,其实他那时候更像自言自语“如果后悔了怎么办?”
那时候华霆比现在更加张狂不知收敛“那就去弥补啊。”
“可是那个人不在了。”师父的神情很低落。
年轻的华霆不能明白师父的忧伤,很多年后一同修道的人聚散无常,他渐渐明白了师父当初的心境,那个人一定很重要吧,要让师父即使那么痛苦也要记得。好奇的华霆不是没有揣测过那个让师父放在心头的人到底是谁,他只隐隐约约从问情真人的言谈中推测出那个人在东海附近。
看了看楚惜情正捧着那本手札,华霆的心情很复杂,原来命运兜兜转转,竟然让师父的徒孙又碰到了那个人的后裔,也算是缘分。
还未到雾隐派,楚惜情先传讯让秀曦来接华霆,到了山门口,秀曦早就安排好人手将华霆接了回去,楚惜情则按照吩咐带着华霆写的用药方法去找秋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