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算盘打的好,但是有人的心思却更加敏锐。
太子很容易就能把他当做枪使,让他第一个出头。
俗话说的好,枪打出头鸟,孟家很够可能就是那只出头鸟。
看着现在孟承德表情,她本来来之前还想劝一劝他的,毕竟这是孟芷凝的爹,但现在看来好像是没有什么卵用了,现在看来孟承德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
他彻底把自己和孟府拉进两块木头的夹缝里面。
她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摇了摇头说道:“父亲的任务女儿无能实在没有能力完成,还是请父亲另请他人吧。”
孟承德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太子手中一枚可以随时牺牲的棋子,指着她说道:“我也是瞎了眼了生出这么一个女儿,看看还没有未晞有用,和你母亲是一个性子,全是没用的狐媚子。”
孟芷凝这次倒是凝了脸上的神色:“父亲,您刚刚说了什么?”
孟承德也一时生气,完全没有顾忌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气的吹着胡子说道:“和你母亲一样是狐媚子。”
狐媚子?孟芷凝有些可笑,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已经死去的妻子是狐媚子。
她把脸凑了过去:“父亲说女儿是狐媚子,您倒是看看有你身边的姑娘狐媚吗?介不介意女儿告诉娘亲。”
孟芷凝的脸不施水粉但是皮肤却光滑的好看,完全不是边上那个脸上涂着厚厚粉底的风尘女子可以相比的。
孟承德看着眼前的人,仿佛看到了很久以前那张熟悉的脸。
他一下子慌了,靠着椅子,一把推开了桌上的茶杯,青瓷杯掉到地上碎成了瓷片,有几滴茶水溅到了她的裙摆上面。
她眯着眼睛道:“女儿就像问父亲,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见孟承德一提到自己母亲就慌的不行,又想起很久以前母亲莫名其妙的去世,她就直接开口问了。
没想到反应会那么大,孟承德指着门口道:“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
这声音明显带着颤抖,但是声音大的可怕,十米以内的丫鬟几乎都听到了,却没有人敢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孟芷凝笑着行礼道:“既然父亲厌烦了,那么女儿也就告退了。”
说着提起裙子就直接出了书房。
全程,孟望道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着她的侧脸发呆。
现在的朝廷的确复杂,父亲现在又站在了太子这边,孟府的确有些艰难,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孟府了。
他是不是应该去找三王爷聊一聊了?
撇了一眼身边的人,孟芷凝已经完全忘记了刚刚的事情,提着裙子心情甚好的往院子里面走。
是不是他想多了?他笑了笑,跟了上去。
姜氏却不是特别开心,刚刚她去书房送水的时候就闻到里面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就忍不住和孟承德吵了几句,而孟承德刚刚在气头上,姜氏跑过去和她拌嘴完全就是作死,直接被他丢到了别院里面反思半个月。
这样下来孟芷凝的这一个星期过的以外舒坦。
一直到了很多天以后,瑕瑜带着马车来王府接人:“孟主子,王爷吩咐小的接您回王府。”
时间也差不多了,玩了一个星期是应该回去了,但是她的直觉觉得这王府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然为什么瑕瑜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反而有点像面瘫起来的颜熙翎。
瑕瑜也是挺无奈的,不就是接个人吗?为什么还要他亲自也要表现的十分沉痛。
他怎么做都做不出沉痛,然后颜熙翎给他演示了一遍她就知道了,原来就是把自己嘴角放低啊。
一路上两人没什么话,到了王府以后她觉得莫名其妙的有些冷清,接着就传来一个爆炸消息。
柳如烟流产了。
孟芷凝呆了呆,这是什么情况?
王府里面没人顾及她,所有人几乎都在自己院子里面,当然,颜熙翎自然在秋思苑里面。
她了解了一下情况,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前天晚上,柳如烟刚刚和孟未晞从百鸟阁边上走过,不知怎么回事,百鸟阁边上的桥上立着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身影,披头散发,极像淮鸯儿,两人的脸色都吓白了,紧接着那影子就飘飘荡荡的往这边过来,孟未晞直接晕了过去,柳如烟没站稳就摔倒了水里面。
现在天寒地冻,而且又是晚上,正是湖水最冷的时候,第二天柳如烟就染上了风寒,而且发着高烧,放个鸡蛋在头上多能熟的那种。
因为是怀孕的时候,什么药都不能用,御医来看了都束手无策,说只能看造化了,若是第二天退不了烧孩子就保不住了。
其实也不用第二天,下午孩子就没了。
柳如烟几乎是抱着颜熙翎哭了一个晚上,把很多事情都说了一遍又一遍,弄得王府无数人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现在柳如烟正裹得像一个粽子一样在秋思苑里面睡觉。
颜熙翎给她盖好被子就离开了。
然后很巧的在门口遇到了孟芷凝。
他揉了揉眼睛道:“回来了?”
孟芷凝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到王府里面还真的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颜熙翎明显不想提前几天前说的话,跟着孟芷凝去了春露院,然后说了句还是你的床舒服,然后就赖在她的床上不走了,闭着眼睛就睡着了。
孟芷凝:“……”他这是有多少天没有睡觉了。
不过这几天事情发生的太多,他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