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回到住处,与浦梨子的相遇相识仍旧历历在目。
并不是说他这个人如何如何,而是由于他的出现让余白心中产生了新的想法,那就是利用自己重生的优势,将自己熟知的作家作者全部网络到手下,然后开一家文化公司,甚至是先发制人,发掘签下一批网络小说日后的大能,开办一个原创站。这股突如其来的想法就像是一个不听话的小虫子,钻到了余白的身体里,到处乱窜,让人驱之不走,赶之不散。
余白相当清楚,这并不是一个空穴来风的想法,更不是一个空中楼阁般不可触及的念头,而是实实在在可以去做的事情。
当然,就像余白心底的那个声音一样,他所熟知的只有文字小说这块。如果真要走出这块地,去办公司,开网站,他真的没有信心能不能做好。
走一步看一步吧!
最后余白得出了这个结论,他向来都不是一个野心十足的人,更不是一个好高骛远的人。说的好听点是随遇而安,说的难听点就是安之一隅。总之不管怎样,余白都只是想做好他想做的事情,照顾好他想照顾的人,仅此而已,至于其他,到了可行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会去做。
即便到时候还是像现在这样,踌躇不定,说不定也会被一股无名的手掌推着走过去。
这件烦心的事儿稍且搁下,琢磨着汪潭生交代自己明日签售会需要注意的事项,就这样想着想着加上迟来的醉意,余白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的余白自然不会清楚,此番长衫市区的两场签售会到达了何种地步,先且不说出版社自行的宣传,光是媒体和其他作家“侧面”的宣传就足以姘美任何一场公关攻势。反正现在整个华夏,大部分人都知道了余白这个人,更知道他写了两部书,一个《绯色年华》一个《三重门》。
如果没有这两本书,那么可能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就算知道的,也只是知道他参加了一次比赛拿了个名次。可两本书先后发行之后,伴随着持续的发酵,和媒体的宣扬,以及各方的反馈,潜移默化的或是被动或是主动,都会受到波及和听说。
《绯色年华》是一场披着华丽外衣,走出城堡的盛宴,那么《三重门》便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少年,仰着稍显稚嫩的脸庞在那一方天地摸爬滚打。
不管是前者的让人陶醉,还是后者的耳目一新,都让人深深的记住了一个余白这个刚刚年满十八岁的少年。
除此之外,值得一提的就是,那些本来抨击《绯色》的人,说实在这本书喷点并没有多少,说来说去只不行。在说其他就显得有些扯淡,所以造成的局面就是他们说他们的,该喜欢的人还是在继续喜欢,这一点从绯色的不错的销量上就能看出来。
而时隔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余白的第二本书轰轰烈烈的发行销售,这让那些无论是等着找茬反对的人,还是等着先睹为快支持的人,都纷纷踏入书店购买了《三重门》。
由于是暑假的缘故,加上余白本就是中学生的身份,和《绯色》俘虏了众多中学生以及一大票少男少女的群众基础,至此也就造成了轰动一时的现象!
全国上下诸多城市的书店,短短一天的时间,首印三万册的《三重门》被哄抢一空,各大售点接连吿磐。
不过进入睡梦的余白是肯定得不到这个消息,他睡着了,可还有更多的人还在熬夜看刚刚买到的《三重门》或者是在绞尽脑汁的找出上面他们认为“垃圾”的地方。
周自谦,《商海文艺报》撰稿人,八月八号这天,吃过午饭跑去书店准备买一本余白的《三重门》,可谁知到过去的时候,已经卖完了,最后还是跟同事借了一本才得幸读阅。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商海人,所以他很瞧不起这个外来的余白。
在他们本土的比赛上拿了第一不说,还就数他出头,枪打出头鸟就是这个道理。
从《雨中窥人》开始,比赛颁奖,再到后来的《绯色》,周自谦几乎都在用他的方式,用他手下那支笔,在《商海文艺报》上发对余白和他的作品进行口诛笔伐。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拿来粗看一遍,最为直接的感觉就是四个字,“清汤寡水”。
说实话他才看了开篇就没有看下去的冲动,因为实在是不是他的菜,满篇在写些什么?写一个中学生的中学生活?那好,既然你要写生活,我就看生活,可为嘛你偏偏恨不得把每一句话前面都引用一个典故,或者是比喻,或者是名句,更或者是自以为是的深沉。这种方式放在短篇和杂文中可能合适,但放在长篇小说里就是愚弄读者。
周自谦耐着性子,忍着脾气十分煎熬的看完了。
所以,他为第二天报纸提供的撰文如下。
一个天才作家手下的傻瓜式作品!标题很是直接,正文更是直接,“周日早上,学校门口停了一辆小面包车。天理虽然暂时不知道在哪里,但天气却似乎是受控在马德保的手中,晴空无云,一片碧蓝,好得可以引天文学家流口水。林雨翔不爱天文,望着天没有流口水的义务;只是见到面包车,胃一阵抽搐,这才想到没吃早饭。他没有希特勒“一口气吞掉一个国家”的食量和利齿,不敢妄然打面包车的主意,只好委屈自己向罗天诚要早饭。这是引自《三重门》原文的内容,我只想说的是,这段内容放在小说里,没有任何作用,它唯一起到的作用就是告诉人,天气不错,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