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宁和孙嬷嬷将刘嬷嬷脸上的伤口处理了过后,走出门外,见院子里已经没了人,于是到处查看起来,在孩子们的房间里看见了立春和小满冬雪三个人在一起默默的看着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在铺里已经睡着了。
钱玉宁对着屋里的冬雪和小满一招手,自己先走出了屋子,两个丫鬟跟在身后也走了出来,到了院子里,她问道:“夏盈和方氏呢?”
小满看了看冬雪,冬雪指着右面一间堆杂物的房间说道:“姨娘,奴婢们见夏盈和方氏可怜,在院子里也不是个事儿,所以将她们移到了堆杂物的房间里去了。”
钱玉宁点了点头,心想,看不出冬雪心肠还是蛮好的嘛,而且还挺有主见,只是不知道对自己忠不忠心,想到这里,她面色一整,说道:“夏盈做下这等糊涂事儿,你们今儿也看见了,真是得不偿失,因小失大,就是因为轻信人言,又贪财,搞得现在连命也快没有了,还连累了我们碧翠园,你们现在就表个态吧,若是不想伺候我,尽可以现在就走,我叫木管家重新给我安排丫鬟来就是了,但若是要呆在我身边伺候,需得忠心才是。”
两个丫头一听这话,马上跪下去,说道:“姨娘,奴婢们是愿意伺候姨娘的,求姨娘不要赶我们走。”
钱玉宁点了点头,说道:“好,你们全心全意待我,我也必不会亏了你们就是了,今年你们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再伺候我几年,等哥儿姐儿大一些,我就给你们各自找一个可靠的人家嫁了,嫁妆我会给你们备好,这些就甭操心了,只管安心做事儿。”顿了一顿,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将她们搬进堆杂物的房间是谁的主意?”
冬雪有些害怕的低头说道:“姨娘,是我,未经姨娘同意,便擅自作主,请姨娘责罚。”
钱玉宁看了看她,说道:“这次就算了,下次注意点儿也就是了。走,咱们去看看她们吧。”
三人到了杂物房,打开门一看,夏盈和方氏正一个躺在地上,一个坐在地上,方氏见钱玉宁进来,便一个劲儿的作揖,钱玉宁叫小满上前去拔了她嘴里的毛布,方氏哭着说道:“姨娘你饶了奴婢吧,奴婢要是没了一只手,不能干活了,回去会被当家的打死的呀!”
钱玉宁看她的样子有些不忍,但事已至此,她也没了办法,去永和院之前,她只是想着方氏手脚不干净,让木管家将她领回去也就算了,没想到侯爷夫人一句话,便将她的胳膊说没了,她看了一眼方氏的两条胳膊,又看了看她哭得凄惨的一张脸,叹气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早就说过了,只要你好好儿伺候哥儿和姐儿,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可你偏偏不听,今儿是侯爷夫人发了话,我也是没有办法。冬雪,去堵上她的嘴。”冬雪点了点头,从小满手里拿过那团毛布来,上去又塞进了方氏嘴里。
一旁地上躺着的夏盈木然的看着这一切,她仿佛已经是死了一般的躺着,一动不动,只看见她的一双眼睛里流出泪来,钱玉宁对站在一旁有些惧怕的小满说道:“小满,你去夏盈的房间给她那一套干净的衣裳来。”又吩咐冬雪道:“冬雪,你去打一盆水来,给她擦洗一下。”
夏盈见姨娘这一下突然对自己好起来,努力撑起身子对着她说道:“姨娘,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姨娘,救我,救我。求你了。救救我吧!”她不断的哀求着。
钱玉宁眼神里露出一抹哀伤来,蹲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夏盈,你做的糊涂事,现在还是如了对方的意,如今人人都说是我指使你的,我也说不清,也解释不明白了。算了,不说了,总归咱们主仆一场,明儿好好儿的出府吧,我叫她们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夏盈,往后可要擦亮眼睛啊!莫要再被人家骗了,咱们今儿都算上了一课,长了长教训。
听钱玉宁这么一说,夏盈见没了希望,又颓然的倒了下去,再不说话。
钱玉宁问道:“夏盈,方才出晨曦阁院门儿时,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夏盈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
钱玉宁见小满和冬雪进来,便吩咐她们把夏盈收拾干净,而自己则走了出去,她要去院子里等向嬷嬷。
刚走到院子里,她就听到了一个声音,“怎么样,朱蓉是不是很厉害?”是香书嘲讽的声音。
钱玉宁转过身道:“是,她很厉害。”
香书听她这么一说,收起脸上嘲弄的表情,严肃的说道:“我警告过你,结果你还是着了她的道,你真笨。”
钱玉宁深呼吸一口气,道:“我是很笨,不过现在我知道了自己的目标,我还有改正的机会。”
香书冷哼道:“我想你要快一点,我怕还不到三个月,你这碧翠园就被烧没了。”香墨得罪了朱蓉,结果三个月不到,她就被烧死在了自己的青竹园中。香书这是在提醒自己,现在她像香书一样得罪了朱蓉,而她目前又被侯爷夫人禁足三个月,但是,恐怕三月之期还未到,朱蓉便会有新招。
钱玉宁对香书道:,多谢你提醒,我不会让她得意太久的,做了坏事的人总会得到她应有的报应,我想,她不应该例外。”
香书脸一僵,说道:“谁要你谢,而且我也没有提醒你,少自作多情了,你死了更好。哼!”她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屋子里去。砰地一声使劲儿摔上了房门。
孙嬷嬷和刘嬷嬷处理完伤口出来看见钱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