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眼镜拉开纸拉门,向身后的李山河微微一鞠躬。
这是一处典型的日式房屋,站在这个入口,就能看到房间的对面直通庭院。
“御手洗先生就在院子里。”金丝眼镜提醒道,“在下就先告退了。”
李山河点点头,走进房间,摸索着一侧拜访的铠甲和日本刀,这时候,只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爆喝。
“哈——!”
“唰!唰!唰!”
带着好奇心,李山河走到屋子边缘,只看到庭院中间并不是只有御手洗刚一人,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面色严肃,tuō_guāng了上身,把衣服绑在腰间,同时还挎着一把日本刀,仿佛就和古代的武士一般。
只见那个年轻人微微侧过身,重心下移,一手握住刀鞘,另一只手虚放在刀柄上,神情专注。紧接着一声爆喝,他在转身的同时快速出鞘,一道银光闪过,面前放置的绑着草席的木桩就一分为二。
“不错,森田,你的刀法越来越娴熟了。”
得到了赞美,那个年轻人擦擦汗水,有些害羞的笑了笑。
看到李山河,那个年轻人呆了呆,“叔叔,这就是您找来的?”
“你先回去吧,你的事晚上我们再聊。”
年轻人犹自有些不服气的道:“叔叔,难道我就不行吗?为什么就非要找来……”
御手洗脸色一沉:“原因你自己知道!”
年轻人深色一暗,狠狠的瞪了李山河一眼,把刀回鞘,脸色不快的往屋内走去。
李山河站在围廊上,耸了耸脚尖,他的鞋子在外面就脱掉了,正想着有什么办法走到庭院里。这时候角落里无声无息的走过来一个侍女,送上了一双木屐。
我去,这东西,唐朝的时候我们就不穿了啊。
李山河皱了皱眉头,不过这是在别人家作客,不好发作,别扭的穿上木屐,向着那边走去。
那个年轻人和李山河交错而过的时候,哼了一声,手肘暗自一用力,想把李山河推倒。
可是手上不吃力,他神情一肃,难不成是个练武之人?
仔细一看,原来李山河脚上的木屐带子被绷断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哼,就这个家伙还想和我争夺杏子?真是不自量力。
年轻人轻蔑的一笑,转身离开了。
“是我的疏忽,应该给你准备一双鞋子才对。”御手洗先生走过来,哈哈一笑,挽着李山河的胳膊,“年轻人,还记得我吗?”
“是的,御手洗先生,当初您载我一程,那可是我至今为止做过最高级的轿车,怎么可能忘得了?”
御手洗先生似乎心情很好,哈哈笑着拍着李山河的肩膀,用力之大,差点把李山河的胳膊拍散架了。
“若是你喜欢,那辆宾利就送给你好了。你不是已经正式准备当歌手了吗?放个器材什么的,应该够用吧。”
如此慷慨,反倒让李山河吓了一跳:“不不,我还没拿到驾照,不想那么高调……”
御手洗想了一下,道:“也是,唉,我太冲动了。”顿了顿,又道:“这次,我想和你商谈一下小女的事情。”
你女儿?你女儿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她。
御手洗笑着说:“不过,在此之间,你还是把鞋子穿上吧。”
侍女把李山河的鞋子取了回来,他做了个抱歉的姿势,蹲下系好鞋带。
系好一只脚,突然,李山河想起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这次……好像是她的女儿的征婚吧?
她的女儿和我有什么关系?等等……这老家伙,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一想到这里,李山河就是突然一个哆嗦,同样是首富,连马云都比这家伙帅,可想而知,她的女儿得多恐龙啊?
妈蛋,是打着借种的目的???
一想到这里,李山河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磨磨蹭蹭半天才把鞋子穿好,御手洗刚早就等不及了,拉着他就到了旁边的锦鲤池。
御手洗拍了拍手,侍女立刻带着一袋子的鱼饵册立一旁,御手洗刚就站在池边,往水里撒着鱼饵,还招手让李山河一起来。
“你知道吗,我女儿七岁时,她的同学养了一缸金鱼,她很羡慕的向我索要。于是她生日那天,我把她的全班同学请来,让他们专门打造了这个锦鲤池。”
神思不属的李山河正在思考脱身方法,敷衍的回了一句。
“可是,她好像很不高兴,从那以后也没再照顾过锦鲤。”御手洗刚叹了口气,“听说锦鲤可以实现人的梦想,我只想让她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可女儿大了,心思也越来越难猜了。”
你女儿只要一缸金鱼,你来一池子锦鲤,也太夸张了吧。
李山河淘了一把鱼饵,腹诽了两句,他的脚边满是张嘴索要的锦鲤。
“今天是她的十五岁生日,你知道她这次想要的是什么吗?”
说完,御手洗笑吟吟的看着李山河。
李山河一个哆嗦,鱼饵从指缝间漏下:“等等,我想这里应该有什么误会,我,我已经有中意的人了……”
“哦?是吗?年轻人动作真快啊。”御手洗有些惊讶,上次调查的时候还没确定呢,这才几天啊。
随后他坦然了,笑着道:“没关系,我不介意你们中间多一个两个人,只要你们能和谐相处就好。”
我去!你这是什么老爹,思想开放过头了吧!
李山河头上瀑布汗,果然是封建社会啊,三妻四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