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之夭被这种横插一杠还自认为正义的行为惊得三观迅速崩塌又重组中。
好长时间没见到过这种当面撬墙角的了,心情真是五味杂陈,激动的一时都忘了反驳了。
落在阿卜亚的眼中,沉默的萧之夭更像是被她说中了无从反驳。
阿卜亚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递了过去,“拿着!有了这些,你的后半辈子也不愁吃喝了。放下孩子赶紧离去吧,我会照顾好你的孩子的。”
姿态之笃定,就好像她已经成了当家主母,而萧之夭不过是一个有幸生下主子子嗣的侍妾而已。
两个小包子早怒了,但因为萧之夭有提前警告,为了不让国师以精神力探查到他们的落脚点,所以他们暂时不可发出精神力。
不能以精神力攻击就以为他们没有办法了吗?
两小包子在萧之夭的怀里艰难的转了个身,脑袋扎进萧之夭怀里的同时,小屁屁对准了阿卜亚。
噗噗--两声特响的,酸臭的屁直冲阿卜亚的门面。
阿卜亚被熏个正着,绿着脸连退三步,臭死她了。
“夫子闪开!”小鱼从萧之夭的身后露出来,手里端着一盆水。
特意去厨房找来的洗菜水。
哗--小鱼干巴利落脆地泼了出去。
阿卜亚没来得及反应,正正被泼了满头满身,尖叫瞬间直冲云霄。
阿卜家的下人们闻声赶来,一看大小姐被欺负了,二话不说开口就冲着萧之夭去了。
“不过,你们凭什么这么嚣张!”
“居然敢对大小姐不敬,你们是活腻歪了吗?”
“快去禀告老爷夫人和大少爷!必须马上赶走他们!吃我们的住我们的,居然还敢这样对待大小姐,这样的人不配留下!”
阿卜家祖父三人为了萧江灼的安全并未在众人面前介绍他的身份,只是声明是阿卜热的远方朋友。安排的住所非但不是最好的客房,反而是最偏最幽静的一所。于是下人们下意识地认为这个朋友也不怎么重要,可能少爷能留住也是因为这位客人长得帅拒绝不下去吧?
但无论多帅,当跟大小姐作对的时候,那也必须是敌人!
“到底谁泼的水?你个小兔崽子吗?还不过来给大小姐跪下赔罪!”
一个粗壮的下人说着就向小鱼伸出了手,看那样子是想揪出小鱼。
小鱼第一时间退后避开了那只来抓他的手,但退到萧之夭的面前后却不再退了。
他也知道现在情况特殊,甭管萧江灼萧之夭在尧天多么无人敢犯,可这是西疆,他们现在是寄人篱下。就像刚才某下人说的,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再打了人家的人,好像的确不太说得过去。
他暂时不会动手,但如果眼前这群人敢冒犯夫子的话,他一定不顾一切地打回去。
“哟喝!小兔崽子还敢躲!知不知道你现在站的是谁家的地盘?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躲!识相的赶紧跪下赔罪,不然大少爷来了,你身后的两个弟弟得一起赔罪才……啊--”
小鱼手起刀落,一只断掌飞起,又降落,“我看谁敢动我弟弟!”
刚才还怀抱着借此机会在大小姐面前刷刷存在感也好进一步上位目的的某粗壮汉子,这时却抱着一只断手疼的原地只打滚。
围了一圈的阿卜家的下人们先是吓傻了,很快愤怒了。
“恩将仇报的东西!”
“滚出阿卜家!”
阿卜亚抹一把脸上的洗菜水,阴狠道,“看在同为女人的份上,本想好言相劝你自行离去,却没想到你这么不识抬举!也罢,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给脸不要脸的下场!来人啊!给我乱棍打出府去!连她的孩子!”
本来还想留下她的孩子的,毕竟是男人的种。但走到现在这一步,都是这个女人自己作的!
阿卜亚拿不识时务自作自受的目光看向萧之夭。
萧之夭这回真气乐了,头一回见着这种当小三当得理直气壮光明正大的!
她将怀里的两个小包子交给小鱼抱着,然后将三个孩子推进了门里,关上门后,她才转身看向了面前的一群人。
西疆人的个头普遍比尧天人高,小个子的萧之夭顶着一张不起眼的脸,给人的感觉就更不起眼了。
但众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这个不再抱着孩子的小个子女人好像有点恐怖。
“喂,怎么突然有点冷?不都春天了吗?”
这种对峙的时刻自然没人去应这种“不合时宜”的话,但每个人却是有意无意地都搓了搓手臂,是要变天吗?怎么突然就冷下来了?
萧之夭开始挽袖子,“这位众人口中的大小姐,我想你首先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关于自我定位。对于别人家的家事,你一没资格二没立场,你到底凭的哪张脸上来就对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原配指手画脚?套一句你的话,看在同为女人的份上,你别逼我动手!”
阿卜亚在萧之夭的眼神逼视下,不由自主地再次后退两步。
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女人绝对不好热。
但她身后的一群人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她是阿卜家的大小姐!如果现在怂了,那以后还如何自处?
阿卜亚猛地上前两步,“怎么,还想动手不成?原来你是个泼妇!这没准就是他连看都不看你一眼的原因!动手啊,也让他看看你这样的女人多留在身边一刻都是浪费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