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蔑你?那我们的精神力呢?没道理这么多年了,你的精神力越来越深厚而我们的却越来越虚无。这你又怎么解释?”
“我们是亲自冲进火场里救人的,在我们之前绝对没有任何人接触到他们!谁鼓动了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能让他们说辞一致?国师,麻烦你说话动动脑子!”
“他还有脑子吗?他的脑子都用来侵吞别人的精神力了吧?我说怎么这么多年了就没见过一个进了西宫的人再出来的!原来都是被你关起来做个人精神力的供养者了!”
“国师,活生生的吞了这么多人的精神力,你晚上不做恶梦吗?你都不怕遭报应吗?”
“刚才在台上是多么的风华霁月令人敬仰啊,原来背地里是这么一个自私没人性的奸佞小人!我呸!就你也配做国师?”
“国师下台!”
“自杀谢罪!”
抬头是如刀的目光,闭眼是割心的声讨,曾站在西疆最顶端和疆皇一样受万民爱戴和敬仰的国师哪里受得住这个。
他又怒又恨,又慌又乱。
他第一眼先看到了加依,“加依,你来给为师做证!你可以证明为师的清白!你说话,你说话呀!在西宫,为师是如何善待你帮助你的!你快向他们说啊!”
加依匍匐在地上,脑袋深埋在胳膊里。她是知道内情的人,她根本不敢出声,就怕引来别人的注意。
可是国师的这几句话却把她硬拉到了众人目光的中心。
国师嘴里说着让她证明清白的话,其实拉着加依的手早就在袍袖的掩盖下重重掐进了加依的手臂里。
威胁很明确:想活就开口帮我!否则身陷其中的你也一样不会有好下场!
“啊--”加依尖叫一声猛地推开了国师的掐控。
“不要掐我不要打我,我听话!国师,您怎么说加依就怎么做!求您不要再扒加依的衣服了!加依疼,加依要疼死了!”
加依疯了一般地朝着国师跪地又磕头,她还不停地拉扯着自己的衣服。衣服被扯坏,她身上的新伤旧伤都露了出来。
众人看到就是倒吸一口凉气,楚倌花楼里倍受摧残的人也不过是如此吧?
形似被割的,被烫的,被扎的,被挖的。
再结合加依喊出来的话,虽然加依看起来像是承受不了疯了似的,但谁不知道这样的话才是最真实的!
国师的罪证就此落实,再无翻身的可能。
疆皇当场下令,西宫封存,异能者们暂时各回各家,而造成了这一切的国师当场关押,择日于西疆百姓面前公开处死。
曾经一年一度风光无限的异能展示大会今年却是如此惨烈的闭幕了。
百姓们捧着饱受惊吓的小心脏还能回家慢慢缓,可是禀退了左右的疆皇却不能休息一刻。
事情落幕了,情绪冷静了,他开始想今天这一连串的事情。
就算黑眼睛的异能者们某一个终于想站出来要求公平的对待了,但总不会都选在了今天吧?可今天却是一下子站出了二十多个!这不是背后有统一的组织者还能是什么!
再说西宫的大火,国师是个谨慎的人,无论白天还是黑夜,进西宫的人都会得到细致的盘查。说句夸张的,想飞进去个苍蝇都得在辨别公母之后才能放行。这么重视安全的地方现在却无缘无故就起大火了?怎么可能!
阿卜热的两次打断国师和他的话也很可疑。
那些快死的异能者们连喘气都困难了,最后却顺利说出了大段大段的话更可疑。
疆皇很快得出结论,这背后必定有人组织!
是谁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疑问一个连着一个,疆皇感受到了从未有这的威胁,事情好像从古娜带回尧天的两个皇子开始就不受控制了。
不,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必须找到机会反击!
疆皇趁着夜色来到了天牢。
国师看到他就怒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准备舍马保帅吗?我告诉你,妄想!如果我不能活,你也别想好过!”
天牢里阴暗潮湿,跟西宫的富贵环境那是天差地别。没被押进来的时候国师还想呢,疆皇这样做应该只是权宜之计,是为了息事宁人而不得不做出的掩人耳目之举。天牢里肯定都打点好了,为的是让他在这里好好修养生息一番。
然而被押进来之后他就梦醒了。
哪有什么打点!哪有什么给他准备的好好修养生息的优渥环境!
疆皇就是为了借此弄死他!
早就对能和他平起平坐的自己看不顺眼了吧?不得不说现在还真是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大势已去的国师,心理想当然的阴暗了,怕被抛弃的恐惧支配了他,让他早没了正常的理智。
国师两只手穿过了牢门的缝隙狠狠向着疆皇抓去。
疆皇及时躲开,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国师,“你做什么!你疯了?背后的主使者都还没有现身就把你我挑拨得反目成仇了,你是想让朕称赞这个背后人手腕了得吗?”
“背后人?什么背后人?”国师身体一震,脑子终于清醒了几分,“你是说今天这一切,啊不,最近这一切都是有背后有人在暗中操控?”
两个小婴儿凭空从宫中消失了,谁救的怎么救的,半个月了毫无头绪;白天突然冒出来的大批黑眼睛异能者;西宫突起的大火,几十年来不为人知的秘密……
种种异常如走马灯一般在国师的脑子里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