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不是梅夏,她可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
想利用完了她再扔开?那也得看看你们有没有命活到二孙子出生的那天!
“相公,爹娘一定都饿了,我们开饭吧。”
一家子按位置坐到饭桌前,水桃还未上位但也坐到了原来梅夏的位置上。二老看了一眼,没说话。
何安看看二老中间坐着的儿子何宽,又看看身边的女人水桃,想着吃完饭就去拿一棵野灵芝再去官府走动一下,小吏的官差一定马上到手,他不由得笑出了声。
“这么高兴?那说出来让大家都高兴高兴啊?”有问声传进何安的耳朵里。
何安点头,如被圣光笼罩般志得意满,“父母健康,妻贤子孝,前途广阔,我何安哪怕活不过今年年底也能死而瞑目了。”
“相公!”
“安儿,你在说什么胡话!”
“啊--有老虎啊--”
老虎?什么老虎?啊对了,刚才问他话的是谁?他家人明明没有一个是这个声音的!
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何安猛地扭头,只见门口正走进来一群人,那群人的身后跟着进来的可不就是一只老虎!
何家的下人们吓得或瘫坐在地,或四散奔逃,尖叫声哭喊声跟院子里的鞭炮声混杂在了一起。
鞭炮噼哩啪啦响个不停,炸起的灰尘阻碍了人的正常视线。
但何安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一行人正是昨天在山道上碰上的那批,他顺走的行李和物品的主人!
而在这一行人中还有着他亲自放火以为必死无疑的梅夏母子!
他们怎么可以还活着!那他的手脚岂不是会被揭发?他们又为什么站到了一起?是来讨要东西的?还是要替梅夏出头?那男人的武力可见一斑,又还有一只老虎……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何安又吓又慌,人还在椅子上坐着,脑子里却完全乱了套。
何家老爷子强自镇定怒道,“来者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纵虎行凶不成?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何家老太太抱着孙子何宽吓得浑身发抖,“梅夏!这里是你的家,你带着外人带着老虎回来是什么意思?你是偷拿了我何家的财不够,还想害命不成?”
水桃吓得浑身冰凉,相对于看到老虎的恐惧,梅夏的出现让她更害怕。如果梅夏没死,那么她岂不是更上位无望了?
“相公,这到底怎么回事?相公,你可说话啊。”
萧之夭嘴角擒着一抹礼貌地笑走近饭桌,顺手就把桌上的一整只肘子扔给了大猫,然后才道,“这位叫何安的,你怎么不说话了?你爹你娘你的女人可都等着你说话撑腰呢!”
被点名的何安张嘴要说话,却被纵起一跃一嘴吞了一整只肘子的老虎吓得把话都吞了回去,人也吓得滑到了椅子底下。
这张昨天看见还起了色心的脸今天不知为什么让他觉得通体发怵,他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
何安把矛头对准了梅夏,“贱女人!他们是谁?你请来的给你撑腰的人吗?还不快把他们赶出去!你如果还想回何家的门,就最好马上和这批人划清界限!”
梅夏冷笑一声,早就看穿了何家人的真面目,她再不会因为何家提出的任何条件而心软了。
“可是我并不想回何家的门呢。”梅夏再次把和离书拍到了桌上。
和离书还是原来那份,只不过皱巴的不像样子。是她在被何安囚禁在屋里的时候,何安几次三番拿出来羞辱她的。
她抱着儿子逃离时什么也没顾上拿,就是没忘了这份和离书。
梅夏把儿子抱坐在了饭桌上,先往他手里塞了一个热乎包子,然后就开始搬椅子。
按照自己这边的人头,挨个给萧之夭萧江灼以及小鱼都摆放好了椅子。
“夫人,何家的厨子手艺还是不错的,尤其是这几道,您尝尝。”
梅夏伸长胳膊把几道自己觉得口味不错的菜都拉了过来。饭桌很大,萧之夭等人坐在另一侧也没把桌子完全坐满。他们来的也正是时候,一桌子饭菜都没动。
两小包子分别坐在萧江灼和小鱼的怀里,自打经历过一次孩子被掳的意外后,萧之夭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让两孩子再离开自己的视线了。
萧江灼和小鱼一人抱一个孩子都没有影响吃饭的动作,筷子起落非常迅速,眼瞅着饭菜就下去了一大半。
萧之夭招呼梅夏,“你也坐下来一起吃,不宜吃多,但还是需要补充一下体力的。”
有了野山参的功效,梅夏的身体总算救过来了,可要说一下子就恢复正常人的健康还是不可能的。按理说她现在应该静养,否则连番劳累的话只会伤及身体根本,让她老了以后遭罪。
萧之夭建议她在车行静等着结果就行,但梅夏不同意。她是多一刻都不想再戴着跟何家有关的无形帽子了!
看小何念吃完了一个小笼包,她就再给儿子夹了一个,然后也坐到旁边开吃起来。她要好起来,要好好地活,那么首先就得吃饱,这样才有力气。
大猫蹲在小鱼脚下,小鱼不时的投喂,它就一接一个准,也一样吃的喷香。
看着外来的一行人二话不说就吃了自己一家精心准备的年夜饭标准的早餐,何家人那叫一个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命令家丁们拿着棍棒上前驱逐,大猫吃肉的间隙一声虎吼,所有人吓瘫了,再没一个有力气站起,更别说拿起棍棒了。
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