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黑屋,还是老套路,嘿嘿嘿的声音如火如荼激昂交错,连绵不断的音符连接起来能绕尧天一圈。
只是表演者不再是小珊抓来的女人,而变成了她自己。
她怒骂,哭泣,甚至求饶,可在她被无法描述的这样那样又无法描述的那样这样后,她只剩下了有气无声的呜咽。
身上的男人像是没有人性的野兽,自打压在她的身上后有规律的动作就没有停过。开始她还有痛觉,后来就已经痛的麻木了。
逐渐浓郁的血腥味让小珊几乎晕厥,但她不甘心的眼神一直坚定地落在窗纸上。
萧之夭呢?她在做什么?
她看不到自然不知道,但有人就算眼睁睁看着,也一头雾水,不懂萧之夭在做什么。
例如阿宁。
她看到此时的萧之夭正大刀阔斧地坐在院子里的一张太师椅上,太师椅下就是那两个设了陷阱的山贼。
太师椅前是排成一队的十来个山贼手下,每人手里都拿着值钱的东西。
一柱香之前,萧之夭曾高声宣布,“凡想活着离开的,把所有值钱东西都交上来!”
一开始当然会有人反抗,但在萧之夭一拳打趴下二当家,又一脚废了三当家之后,其他人立刻温顺乖巧地扑地上臣服了。
他们其实也是被三个山贼抓来奴役的受害者,二当家和三当家还在时他们不得不听命反抗,但现在大当家在屋里翻滚爽翻,二当家和三当家被拿下了,他们当然不愿再反抗给自己找麻烦。
于是顺利镇了场子的萧之夭很快进行了下一个流程--
打家劫舍。
还打得意气风发豪气万丈!
阿宁一脸懵比,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她不敢问萧之夭,悄悄问严丝丝,“他们也是被抓来的,伸张正义救人于水火的女侠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直接放人,再把山贼搜刮来的东西平均分给大家做路费么?”
这位怎么倒自己独吞了?
严丝丝正忙着把值钱的东西往包袱里打包,“世道太乱,民不聊生,女侠也得开点副业才有成本继续伸张正义救人于水火啊。”
口气不能更敷衍。
她正忙着呢,圣母您老能一边圣母去么?
阿宁心有不忍,“可他们只是无辜的百姓啊,我相信他们的本质还是善良纯朴……”
话没说完便被萧之夭一声怒喝打断。
“站住!你,说的就是你!”
被喊住的是一个有点上了年纪的老头儿,浑浊的眼睛里全是茫然和无辜,“女侠,敢问叫住小老儿还有何吩咐?”
萧之夭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别让我说第三遍,把值钱的东西都放下再走。”
“女侠,小老儿身上真的没有值钱的东西了,不信的话你尽管搜!”
老头儿颤微微地张开手臂,做一副“我真的没有骗人你在侮辱我”的委屈样子,眼里的茫然和无辜也没有了,换上的是耿直和倔强。
可是落在萧之夭的眼里,她一下子就看穿了对方的本质。
什么耿直和倔强,那分明就是流氓和无赖的升级版--倚老卖老。
以为她是女人不敢搜身是不是?
“小鱼,刀!”
尤小鱼极快地捡起一把大砍刀递上去。
老头儿吓得退后一步,“你要做什么?”
阿宁也上前欲拦,“女侠--”
唰唰唰,没人能看清萧之夭的出手,只知道一通布条布块乱飞之后,众人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仅着三角小裤衩的裸老头儿。
小裤衩的腰上一左一右夹着两块金锭。
阿宁震惊地都忘了羞涩捂眼。虽然她不认为萧之夭趁火打劫有道理,可是也算是被萧之夭救出水火的小老头暗中昧财更不对。人性呢?
严丝丝眯眼嘲讽,“喂,说好的善良纯朴呢?”
萧之夭沉默地伸出了手,意思很明显,交出来吧。
小老头儿却是反应过来后扑嗵一下跪下了,“女侠开恩!小老儿也是被掳来的受害者啊,您看您手里已经得到那么多了,您不缺这两块的,可是这对小老头儿来说却是活命的钱啊!求女侠赏小老头个活路吧!”
这一番话说出来,就是阿宁也不再对此人有半分同情了。
人家有钱那是人家有的,你不能仗着自己穷自己没有就强迫对方分享。
这不就是“我穷我有理”的变相说法吗?
擅长道德绑架的人还何谈善良纯朴!
“我错了。”阿宁惭愧地冲着萧之夭鞠了一躬。
萧之夭压根不在意这边,她的注意力一直只在小老头那。
“你是受害者?你是受害者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眼看着这些人糟蹋相当于你女儿你孙女年纪的同乡不闻不问?在你漠视的时候,你已经变成了同伙!”萧之夭把手再向前伸,“东西放下,看在你也是受害者的份上,我放你走!否则……”
萧之夭突然把手里的大砍刀投掷了出去,正插在趁萧之夭离开太师椅而想偷偷爬走的二当家的背上。
全场皆静。
再没人敢偷奸耍滑,一队人把所有知道的大当家藏的好东西搜刮出来上交之后安静地离开了。
萧之夭走到阿宁的面前,把收来的东西一分为二,一半推到了阿宁的面前,“那些被祸害的女人尸体还在那间屋子堆着,你回头想办法把她们葬了吧,这是酬劳。”
阿宁不敢接,“你就不怕我也像那个小老头儿私吞?”
“你没那智商!”萧之夭把东西强行塞过去,“行了,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