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他还未被扑灭的火因她的这一句话复又腾地燃烧起来,眼睛已是幽暗的不像话,一把握住她扯住他衣袖的手,哑着压抑的嗓子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啊!”她眨巴着眼睛,拿另一手戳一戳他的削瘦的脸,低低笑道,“难不成你还想当个忍者神龟?”
他腾的一下将她抱起,她再度躺到床上,他倾身压着她,她十分无辜的问道:“你压我做什么?”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声音低沉。
“……嗯。”她颇是赞同的眨眨眼,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我在上,你在下,不然倒不好像是你睡了我,这样我就吃亏了。”
他微顿一下,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指尖轻轻抚开他额上发丝道了声:“豆豆,你好大胆。”
他微微往里一侧,手一拉,褚玉成功在上。
她看着他的脸,轻轻用手指肚触了一触,有些不满道:“你皮肤不大好。”说完,弯了两眼笑道,“我这里有一款自制的纯天然面膜,保管你一敷,肌肤水当当,你若一次购买满十二张,我再赠……唔……”
她的生意已被淹没一空。
生意没了,她的心情有些不好,心情一不好,酒劲就益发的泛了上来,泛的她好想吐。
呕……
朱景禛深感不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了过去,褚玉已把整个床连带着朱景禛的衣衫搞的污秽不堪。
褚玉吐完便人事不知的睡了过去,一睡睡到了酉时方醒。
她起床揉一揉因宿醉而痛的炸开似的头,赤着双足迷瞪瞪的从床上跳了下来,两眼环顾四周却是个陌生的房间,再低眸一看,连自个身上的衣服都变了,她神色一紧,下意识的就往那方面想去,难道她喝多了,真睡了小倌。
拿手拼命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自骂自道:“叫你淫,叫你色,叫你找小倌,呜呜……”
不对啊!她没有痛的感觉啊,女人第一次不是都很痛的么,她动一动腿,扭一扭,扯一扯,还是没有痛的感觉。
嘿嘿……
肯定是没成功。
可到底是谁帮她换了衣服,她敲打着头努力回忆半晌却怎么也想不起,于是,她跌跌撞撞的往屋外走去,却见一个灰扑扑的人影如枯树桩一样立在那里。
她嘴角抽了抽,抖一抖衣袖,斜眼瞧他问道:“这谁的衣服?”
风无情木木然的应了一句:“九爷的。”
“什么九爷?说名字。”
“名字不能说,就是你叔叔。”风无情声音淡淡。
“老子的叔叔多了去了,是哪……”褚玉忽然住了口,已完全回转过来,是阿狸叔叔。
她脸上有些红,心下不由的想道:这狐狸流氓的很,对她垂涎欲滴了许久,昨晚不会趁虚而入对她做了难以启齿的事了吧?
她的脸由红转黑,咬牙决定如果他真的趁她醉酒吃她豆腐,哼!她一定……
唉!一定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她没有半点办法,谁叫人家头上扣了顶皇帝的大帽子,这帽子这么大,怎么就没把他给砸死。
她忍着恶气,又掸风无情一眼道:“他人呢?”
“醉风楼。”
“是不是又去找那个柳幻烟了?”
“你既然知道还问我作甚。”
褚玉更加气愤。
这男人简直就是个臭不要脸的,玩了别的姑娘又脱她衣裳,脱完她衣裳又去玩别的姑娘,qín_shòu,太qín_shòu了!
鉴于风无情的杀伤力,她瞧着他一副爱搭不理的欠抽模样也不敢真的抽他,只嘟着嘴忿恼的说了一句:“把我衣服拿来,这衣服不合身。”
风无情面无表情的伸手指一指挂在后院晒衣架上迎风飘着的两片衣服道:“你有腿,自己拿。”
看着完整的衣衫已被撕成两半孤零零的飘在风中,她完全可以想像当时的狐狸有多么的qín_shòu。
她揉着脑壳蓦地跳了起来,瞪大眼睛盯着风无情道:“是哪个qín_shòu撕坏了老子的衣裳?”
风无情依旧面无表情,又伸手指一指褚玉。
“你指我作什么?”褚玉披头散发,两只眼睛瞪的更大。
“不是你问我是哪个qín_shòu撕坏了你的衣裳?”他的眼睛终于落到她的脸上,面瘫似的脸也有了一点细微的表情。
褚玉将脑壳揉的更甚,难以置信的又道:“你是说我自己撕坏了我自己的衣裳?”
风无情木木然的点一点头,转过脸两眼视着前方另一个衣架上悬挂的几片玄色的衣服,木木然道:“你不仅qín_shòu的撕了自己的衣服,还更加qín_shòu的撕了九爷的衣服。”
“胡说,你怎么知道衣服是我撕的,莫非你亲眼瞧见了不成?”
“其实我回来的也不是时候,正碰见你死拉着九爷的衣服不放,九爷就好心的抱着哄了你一会,哪晓得你又哭又闹的撒泼撕了自个的衣服,又撕了九爷的衣服。”
褚玉愣了愣,拿手敲一敲太阳穴,似乎回忆起一些零碎的片断,她好像是撕了什么东西,而且那会子撕的似乎还挺爽快,哑一哑,她有些磕磕巴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风无情冰冻般的眸子望了望褚玉,冷嗖嗖道:“说不说是我的事,信不信是你的事。”
褚玉被噎了噎,翻着白眼道:“平日里你寡言少话,今日怎么说了这么多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