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伤势极为严重,原身都快被逼出来了,原本无力的趴在地上,而瞧见华服公子手里提着的笼子,整个身子猛的弹了起来,蛇尾起伏几下整个人朝着公子哥扑去,而未到他跟前就被突然出现的金光给弹了回去,一条胳膊粗细的雷狠狠的披在她尾巴上,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又尖锐的音节,蛇尾剧烈的翻腾几下又无力的垂下,一双幽幽的绿瞳透过散乱的头发一眨不眨的盯着华服公子。
华服公子,“月娘。”
月娘冷笑出声,“你居然还有脸这么叫我!童金晔,我当初瞧上你是我瞎了眼,只是我未曾料到你居然如此丧心病狂,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不放过,原来霁月说的没错,论起险恶,人心远比我妖族还要令人作呕!只怨我当时被你满口的甜言蜜语迷住了心智,不但令我身陷险地害我孩子生死未卜连我妹妹都被你请来的道士打伤如今不知身陷何地,我恨啊!”
“我恨苍天为何如此不公!我妖族哪里不如人族,居然让我妖族苟延残喘,人族大兴!让我妖族不容于世人!我当初从未隐瞒我的身份来历,你口口声声说从未介意我是妖族,你当然不介意!你从头到尾图谋的就是我妖丹!我本安安分分的修行不惜自损修为为你诞下孩儿,你从头至尾都是在做戏,真的是委屈你了,童大公子!竟然同我这个恶心的妖族同床共枕十年,这份忍功当真了得!我自愧弗如!”
“看我孩儿如今怕也是凶多吉少,既然如此我也不必顾忌什么了,既然你那么想要我的妖丹,那就亲自来取吧!”
月娘越说声调越加高昂,脸上冒出细密的青色鳞片,原先血肉模糊的手指冒出尖锐的指甲,话音刚落,整个人变作蛇形,猛的朝童金晔扑了过去,空中又开始出现胳膊粗细的雷电,狠狠的打在蛇躯上,青色的大蛇仰天长啸一声,不顾身上瞬间皮开肉绽不依不饶的朝着已经愣住的童金晔扑过去。
“住手!”
行暮只是一愣神的功夫,月娘就要强行自爆妖丹和童金晔共归于尽,这时她也顾不得屋子里贴满的符箓,快速的朝着房顶拍了一掌,瓦片瞬间变的粉碎,烟尘弥漫,行暮顺势下坠,手指捏出一个法诀朝着墙拍去,刚刚在上面看的分明,这屋内贴满了符箓,这符箓专门克制妖族,不先毁了这些符箓,她怕是也要受上几分影响。
纤如毫毛般银白的光在一片烟尘当中并不起眼,转息之间渗入到墙面当中,爆炸声骤响,烟尘更大,土木的碎块也满地飞溅,满满贴满一墙的符箓顷刻间被掩埋在一片废墟当中,而没了符箓限制的月娘更是身形膨胀,张着血盆大口朝着童金晔扑去。
童金晔在月娘暴起的时候就觉得甚是不妙,连笼子里的小黑蛇都顾不得要了,急速往后退去,而他没料到这里居然还有旁人,他只听了句“住手”这处专门为了困住月娘所建的屋子就变成一片废墟,心里暗叫了声糟糕,就见一颗巨大的蛇头冲他过来,脸上一片惊慌,这会儿顾忌不到他心心念念的妖丹了,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劈头盖脸的就刺了过去。
月娘修行已经有几百年了,外面一身鳞甲堪称铜墙铁骨,而遇到这匕首鳞甲就好像半点效果都未起任他刺入了皮肉,蛇尾高高的扬起又猛的砸到地上,又是一片烟尘,这般巨疼月娘依旧固执的咧开大口,毒牙闪烁的着寒光,让人为之胆寒,童金晔见视为底牌的匕首都不管用了,顿时脚一软,“月娘,你听我解释!”
见鲜血淋漓的蛇头在空中停滞了一下,狂喜的正准备开口,眼前就是一片阴影,身子一阵巨疼再无知觉。
而被这样巨大的动静折腾起来的下人见院子里不知道怎么出现的巨大的青蛇张开血盆大口就咬断了自家公子的脖子,这还不算罢,蛇头低了下去,把公子的尸身含在嘴里,直接吞了下去,下人顿时吓的屁滚尿流,连上前阻止都未敢。
等整座宅子都快空了,威风凛凛的青蛇瞬间消失,比先前更加狼狈的月娘跌坐在地上,脸上皮开肉绽,看不出半点本来的面目,艰难的挪了挪身子,伸手摸了摸肚子,“哈哈哈哈,晔郎,你曾经说过这辈子对我不离不弃,现在我把你吞进了肚子里,你这辈子都对我不离不弃了,你高不高兴?”
听到脚步声,立刻就停声嘶力竭大笑,警惕的看向来人,就见行暮提着匆忙之间被扔到一边的笼子慢慢的走近。
行暮本来想阻止她的同归于尽,只是晚了一步,她已经自燃了妖丹,见她亲自报了仇把负心人的尸身都吞了下去才缓步走了出来。
“霁月让我来找你。”
听到霁月两字,月娘眼睛动了动,瞳孔已经变成了野兽的竖瞳,淡淡的幽绿随着她眼珠的转动渗出来,“她还好么?”
“她死了。”行暮淡淡的道,“她回到北方雪域之时已经身受重伤,临死之前让我来救你。”
月娘哇的吐出了打一口血,浑身颤抖,“死了……死、了,原来已经死了,你这个傻姑娘,为什么要来找我。”
两行清泪流了下来,整个人突然艰难的翻了个身,趴伏在地上,因为她的动作,身上的伤口又开始渗血,“您就是莲尊吧?霁月那丫头最为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