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吴玠、吴璘接应的魏定国与单廷珪回城,厉天润赞道:“你们梁山军马果然非同小可,端的能人辈出啊!”
魏定国与单廷珪刚进城城头上的徐宁见到城下一片黑影铺天盖地的围拢过来。徐宁握着钩镰枪,淡淡的叫道:“金兵来攻城了......”厉天润道:“来的正好,方才你们兄弟露了一手,如今也该轮到我了!”
“呜——呜——呜——”
城外号角齐鸣,瞬间亮起万千火把,照耀得城红光遍地,烈焰冲天。城内早有准备,熄了灯火。但见金营步兵环了城壕,骑兵跟在步兵后面,一队接一对,把个大名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厉天润骑着马围着城墙团团跑,指挥抵抗。金兵不动时,他自不理会,当金兵前进,厉天润便下令用弓箭飞石打下去。因为是冬天,壕中无水,金兵跳下去,但因为壕中积雪数尺,下去后都滑得爬不上来。相持到天亮,金兵不能前进半步。
金兵不得不暂时停止进攻,守城的众将知道,金兵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组织第二次进攻,所以他并没有放松防备,而是利用两次进攻之间的间歇加固城墙,准备迎接第二次进攻。
果然,过了不到一个时辰,金兵的第二次进攻就在号角与战鼓声中开始了。这次金兵总结了上次进攻失败的原因,第一批进攻的金兵人人抱着一捆稻草冲到城壕边,将稻草扔进去后,翻身又回去。
厉天润在西门城头看得真切,他知道,金兵这是准备先将城壕填平,然后好踏着稻草过来攻城。吴璘提着一条铁枪,跑到厉天润身旁,显得有些慌乱,对厉天润道:“厉将军,金兵一旦度过城壕,那大名府就危险了!”
厉天润虽然一时也没有办法,但他只是此时此刻绝对不能慌乱,断喝一声:“慌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非是个同归于尽罢了!”
在北门的徐宁也见到了金军的动作,他不急不忙的道:“准备火箭!”
正在这时,单廷珪过来道:“徐将军,不用火箭,在下有一计,保管一个金兵也蹬不上城来。”
“何计?”
单廷珪看着城下还在往城壕便填稻草的金军道:“我是圣水将军,我的计策当然是水计了。”
当下,单廷珪将自己的计谋告诉了徐宁,徐宁大叫道:“端的好计。”当下,他立刻下令,全城的百姓都往城上运水。
百姓们一听水能破金军,立时将家中能用的盛水的家伙什都装满了水运到城上,徐宁一声令下,四门的守军将百姓运到城头的水都沿着城墙往下泼。此时正是寒冬腊月,那水沿着城墙往下流,还没流到下面,被西风寒风一刮,都在城墙上结了冰。
吴玠见了,道:“这计实在是妙,这城墙上溜滑异常,连云梯就架不住,我就不信金狗爬得上来。”
当城壕被金兵填平后,金兵开始犹如蚂蚁一般的开始攻城。
此时的城墙已经被寒冰裹了起来,金人的云梯只要挨着城墙便溜倒了下去,如何爬得上来。魏定国见了,大叫:“快放火箭,放火箭啊!”
厉天润一听,忙道:“正是,立刻往金人填壕沟的稻草上射火箭。”
城头上火箭犹如天空的繁星一般落在了稻草上,顿时引得冲天大火,无数的金军士兵带着浑身的熊熊烈火,四处奔逃,有的烧得互相拥抱,哇哇乱叫。梁山众将在城上往下看时,只见金兵被火烧的伸拳舒腿,臭不可闻。
厉天润见金军开始溃散,大叫一声:“随我出城杀敌!”
徐宁还不及反应,只见一面绣着个“厉”字的红旗已然从城门中冲了出来,只向金军杀去。
徐宁对单廷珪和魏定国道:“二位将军守城,这时也该让咱们露一手了!”当下提着钩镰枪,冲了下城楼,领着一千骑兵纵马冲杀了出去。
厉天润率领着一千骑兵,三千步兵冲出城去。但是金兵的战斗力却远比他们所预料的要厉害的多。金兵虽遭火烧,又被袭击,但他们丝毫不乱,在一个金环大将的指挥下进行着有序的战斗。
厉天润领兵刚杀出城的时候比较顺利,但当他刚杀出离城门很远的时候,这才发现上了金兵调虎离山的诡计。此时他退回城的退路已经被金兵切断,他自己也被多于自己数倍的金兵包围。厉天润知道杀回城的机会已经没有了,再说现在也不能再杀回城去,因为此时开城门,那大名府极有可能不保,他现在只有一个希望,那就是能与徐宁会合,只有两支军马汇合在一起,他们才有杀出金兵包围的可能性。徐宁也似乎想到了这一点,他也率领着兵马向厉天润这边冲杀。但是金兵不仅人数众多,而且个个英勇强悍,厉、徐二将兵马终究有限,又如何能够杀得过呢?
太阳已经升高,但厮杀还在继续。四野里号角呜呜乱响,金兵又调兵来了。金兵的数量不仅越来越多,而且拼杀凶猛,战斗力远远超过梁山军。大名府上的魏定国单廷珪见徐、厉二将虽然会合到了一起,可是却杀不出重围。
吴玠吴璘兄弟二人心中一直思虑着如何在梁山军中扬名立万,一直没有机会。吴玠一见厉天润和徐宁被围,立刻对魏定国和单廷珪道:“二位哥哥守城,我们兄弟去接应厉将军和徐将军。”
单廷珪道:“二位兄弟放心,有我们兄弟,一个金狗也蹬不上城来。”
于是吴玠吴璘二将领着三千兵士冲出城去,接应厉天润于徐宁去了。
不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