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二小姐卫盈毓装病三年不肯嫁人,压的几个庶妹也没有论亲,如今她一进宫,第一个要议亲的,自然也就是三小姐卫盈秀。
卫东亭闻言,想着卫盈秀虽然是庶女,可是因为和长子卫敬言是同母的关系,对她的教养倒比别的女儿强点,如果跟着去,万不会丢了相府的脸面。
更何况,二姨娘也说的是,卫盈秀已经十七岁,早过了适婚的年纪,好在她相貌不差,如今有这机会放出去,或者还能攀上哪个世家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点头道,“我只点了七丫头,又没说旁人不能去,你让三丫头同去便是!”
二姨娘一听,自然大喜,忙命小丫鬟去唤卫盈秀,生怕卫东亭反悔。
卫东亭刚出二姨娘的院子,又被三姨娘截住,哭着道,“我不像二姐姐,还有个儿子指望,妾身可是只生了这一个,如今也年满十六还没个人家,相爷也当真狠心!”
卫东亭皱眉,只是前边应了卫盈秀,这个也不好说不行,只得道,“那就让四丫头也去罢!”
三姨娘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连声谢过,匆匆去寻四小姐卫盈仪。
卫东亭见这一会儿,就两个姨娘找来,大为头疼,忙向前院里来,想要避一避。
哪知道还没走到垂花门,亭子后五姨娘、六姨娘一左一右绕了过来,一前一后把他截住,一个道,“这五小姐也有十六岁了,和四小姐同年,怎么老爷惦着四小姐,竟然不管五小姐?”
另一个道,“六小姐虽然较四小姐、五小姐小着一岁,可是也已经及笄,相爷就不为她的终身想想?”
卫东亭苦笑。
如果只是其中一个还好说,如今两个同来,他哪里抵挡得住,只得道,“若是想去,就再多学些规矩,虽说靖国公府不是宫里,没有那许多规矩,可是宫里有人引领,靖国公府却全凭自个儿的眼力,若是出丑,不要说攀什么高门,怕是连议亲的都没有!”
五姨娘、六姨娘大喜,自然没口子的答应,欢欢喜喜的离去。
卫东亭站在原地愣了片刻,叹一口气,也不往前院去了,径直转身向八姨娘的住处来。
八姨娘见他自个送上门来,心中暗喜,忙迎他进门,还没有开口,就见他连连摆手,说道,“七丫头一向伶俐,让她去,是为了看着十一。八丫头、九丫头还小,日后怕没有机会?这一次全部带上,白白让旁人笑话我们相府的小姐没见过世面,一轰的全去。”
在九位姨娘里,八姨娘最为得宠,旁的姨娘只生下一个两个孩儿,她却一口气生下六个子女,别说越到了前几个姨娘的前头,就连后来的九姨娘、十姨娘,也没有强得过她去。
其中和她的性情容貌虽说有极大的关系,但是那进退的把握,更是牵住卫东亭的关键。
本来,她也是被八小姐卫盈荷、九小姐卫盈宜缠着要向卫东亭说情,见自己还没张嘴,卫东亭就将话堵住,微微一默,就浅浅笑起,说道,“啊哟,相爷这是哪里的话,妾身听着相爷亲自点了七丫头,已经欢喜,哪里还敢多想?”
卫东亭一听此话,顿时松了口气,笑道,“还是你懂得体贴,我原是只怕你开了口,我若不允,伤了你我的情份!”
八姨娘笑道,“她们几个不比旁的小姐、公子,日后不捐什么,还有兄弟照应,再者,相爷还能是不管的?横竖现在还小,又是刚学规矩,在府里藏几年再出去也好!”
把这话题转过,和卫东亭说些闲话,又唤丫鬟温汤热水,曲意婉转,将卫东亭留下。
那边九姨娘得信儿,不禁大急。急匆匆找到十姨娘,说道,“我原想长幼有序,等她说过,余下我们的两个,相爷就不好不允,哪知道那个贱人,为了讨相爷欢喜,竟然将两个亲生女儿压下!”
十姨娘见到她来,就知道是为了挑她出头,浅浅一笑,说道,“九姐姐也别急,横竖八姐姐的两个还大过我们的两个,她不急,你急什么?怕日后没有机会?”
九姨娘一噎,咬唇向她瞪视一会,冷笑道,“你别说你家的十二年幼,你就能冷眼瞧着,日后有你急的时候!”说完转身就走。
十姨娘眉眼一垂,淡淡笑开,轻声道,“到时候,再说罢!”
短短半日,卫相府前往道贺的人员定下,是卫相夫人带着包括十一在内的六个女儿前往。
夏儿闻言,愣怔半天,才低声道,“瞧那帖子,靖国公府的五小姐,分明请的是十一小姐,这么多人去做什么?”
心里不忿。过去几年,这几位小姐对自己家小姐从来没有一丝的照应,如今倒沾上自己家小姐的光,也出头露脸了。
莫寒月听着好笑,说道,“想来爹爹和母亲自有考虑,我们不必操心!”
夏儿听的直跺脚,连声道,“小姐,你倒是好性子,什么事都由着她们!”
莫寒月抿唇,笑道,“不由着她们,你教我怎么办?”
是啊,让她怎么办?跟相爷、夫人闹去?
夏儿一怔,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那也倒罢了,好在如今没有人会欺上门来,总比往日强些!”跟着又犯难,说道,“前次进宫穿的衣裳太薄,如今天凉了,不知到时又穿什么?”
莫寒月抿唇,浅笑道,“不必着急,过两日再说!”既然要去赴宴,卫东亭和侯氏又岂会在衣裳上让她丢脸?到时自然会有新衣服送来。
夏儿却并没有想到,顿足道,“统共也没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