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那浊禹域的弟子,被慕轻歌这样一说,一双眼睛顿时厉了起来,怒火在眸中燃烧。
慕轻歌眉梢挑得更高,“没听清楚么?我说……”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戏谑的微笑,一字一顿的道:“你是个什么玩意?”
花擦!
围观的路人们,在心中对慕轻歌竖起了一个个的大拇指。
浊禹域弟子在东神陆,嚣张跋扈惯了。平时遇见,都是能躲则躲,不想招惹。而慕轻歌却一上来,就怼得对方无话可说,这胆量,牛逼了!
果然,换玥域的人,虽然低调,却也不能欺!
浊禹域的那弟子眸光一沉,整张脸布满了阴霾。他看向慕轻歌,此刻眼中已经没有了美人。他想要杀掉慕轻歌,杀掉这个敢挑衅他的家伙。
“小白脸,报上名来,我从不杀无名之辈。”浊禹域的家伙直接道。
他身上的神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这样毫不顾忌的嚣张,令宣嫱眉心一蹙,冷声开口:“这里是钟山域,不是你们浊禹域,阁下最好收敛一些。”
“哼!钟山域又如何?我们浊禹域做事向来如此,东神陆中,走到哪,都不曾怕过。”浊禹域的人道。
慕轻歌神识一扫,便探查到了他的修为。
‘灵洞境四层。难怪,有了嚣张的资本,才敢嚣张。’慕轻歌在心中道。
知道了对方修为,她却没有惧怕之意。依然一脸轻松的道:“嗯,我也从不杀无名之辈。浊禹域的玩意,报上你的名字。”
噗嗤!
围观路人,被她话中的挖苦之意逗笑。
浊禹域的玩意?
恐怕浊禹域的弟子,行走在外那么多年,还从未有人敢这样称呼吧。
“你找死!”那浊禹域弟子阴沉的五官逐渐扭曲,手中凝结的神力,已经蓄势待发。
凝着他缓缓抬起的右手,慕轻歌双眸眯了眯。
“季伦,你在干什么?”突然,一道声音插入,打破了凝结而成的杀意。
那浊禹域的弟子一怔,手中凝结的神力迅速消退,那嚣张之气也顿时收敛许多。他换上恭敬的表情,看向朝这边走来的人。
慕轻歌与宣嫱也抬眸望去,在看清走过来的人后,她眉梢一挑。
离晁居然也在走过来的人群中。
“大少!”季伦看向与离晁并肩而行的那人,喊了一句。
那态度,与之前完全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被他唤为大少之人,似乎也是浊禹域的人。他的身份,更是浊禹域殿前十大弟子之首。
“老三,老七,发生了什么事?”离晁看到慕轻歌和宣嫱,也有些意外,但也立即向她们走过去,与她们站在一起。
宣嫱精致的五官冷峭如冰,没有回答离晁的话。
慕轻歌却玩味的看着那边换上谄媚嘴脸,讨好那浊禹域大少的家伙,缓缓的道:“我恰巧路过此地,正好看到浊禹域的这位仁兄,当街调戏我换玥域的七少。”
她这毫不遮拦的解释,令离晁脸色一变,神情不善的看向对面。
而那之前嚣张的季伦也是顿感头皮一紧,似乎感受到了两道如刀芒般犀利的眸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离晁看向宣嫱,沉声问道:“确有此事?”
宣嫱冷着脸,几不可查的点头。
得到了宣嫱的承认,离晁才看向对面两人,他无视了季伦,直接对与他同来之人道:“燕佺兄,这件事,恐怕你浊禹域要给我换玥域一个解释。”
燕佺眼皮一跳,眸光清冷的道:“离晁兄,不过是弟子间的误会,不必上升到神域间的问题吧。”
离晁嘴角轻轻一扯,笑容渐冷:“是弟子间的误会,还是神域间的摩擦,就看燕佺兄怎么处理了。”
慕轻歌站在离晁身旁,看着他处理这件事,不由得心中暗道:‘果然,在这片大陆上,地位不同,所说的话,份量也就不同。’她敢保证,同样的话,若是她来说,肯定不会起到任何效果。
燕佺眸光冷冽,若是平日,以他的性格,自然不会轻易服软。可是,现在是四神域论道之期,这件事若是闹大了,只会更加麻烦。
快速思索了片刻,他伸手一挥,射出一道神力,直接打在季伦腿弯上,让他倏地跪地。
“还不向七少道歉!”燕佺厉声道。
季伦跪地时,心中顿时感到一阵屈辱。可是,他又不敢忤逆燕佺的话,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咬牙低头道歉。
“七少,是季伦有眼无珠,冒犯了。之前的胡言乱语,还请七少不要放在心上。”
他这句道歉,实在是毫无诚意。
慕轻歌听后,微微蹙眉。
可是,离晁却看向宣嫱,向她眼神示意。宣嫱即便心中不悦,也没有驳了他这个面子,只是拂袖转身离去。
她一走,这件事就相当于揭过了。
燕佺看向离晁,笑容不达眼底的道:“离晁兄,可满意?”
离晁也报以同样的微笑,对他道:“论道之期,四神域弟子聚首,还请燕佺兄多加管束域中弟子,我亦然。”
“多谢离晁兄提醒了。”燕佺说完,冷慕扫向季伦。后者一个激灵,起身跟着他转身离开。
他们一走,戏也就散场了,围观的路人,也各自散开,继续之前的事。
慕轻歌转眸看向离晁,笑道:“之前见大少与那燕佺同行而来,还以为你们是朋友。”
离晁笑道:“同为神族,又都是域中弟子,见过几次,多少能说上几句话。但若是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