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漪猛拍了一下背才逃脱了在牢房被东坡肉噎死的惨剧,传出去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说成畏罪自杀。
举着酒壶咕噜咕噜喝了大半壶花雕才终于是喘顺了气,秦风丢了筷子揉了揉满满涨涨的肚子,觉得脑袋有点发晕。
“呸,吃了你两块肉就是你的人,这肉是你做的嘛?不是你喊我吃的嘛?少来坑我,我已经看穿你的套路了!”
舌头有点大了,显见着秦风是有点喝高了。
噗,可不是吗?林漪拿的是十五年陈酿的上好花雕,在游戏里价值千金,被他当白开水一样喝了,不立马醉了就奇怪了。
笑眯眯地又剥了粒花生,林漪还是正正经经地和他攀谈,“可不是吗?你吃的这些东西都是我亲手做的,人家都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再怎么你也该对我和颜悦色些吧?”
“嘿,还和颜悦色?你咋不说你一直对我疾言厉色的,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摇摇晃晃就站起了身,秦风面前的林漪都一晃成了三个。
“别动……我晕……”
“噗。”一个没绷住就笑出了声音,林漪端坐在地上拍了拍裙子,“我没动啊。你要和我算账,你说吧,怎么算?”
“还能怎么算?最起码的,利息咱么一顿饭了了,但是但是,你杀了我一次还害我坐了牢,这个仇我们可还没了……”
“嗯哼?所以呢?”
“所以!所以我也要这么对你,我也杀你一次,也让你坐牢,我们就算两清了,然后我再考虑下那个什么pk大赛。”扶着墙好不容易站稳,秦风的脑里都是浆糊,他甩了甩头,好不容易把三个林漪聚焦成了一个,“反正,反正最起码的也要打你一顿,我才能消气,你自己看着办吧!”
“唔,好啊,我答应了,你来杀我吧!”十分爽快地应了,林漪把盘子随手收进了食盒,站起身来就把它们放到了边边角。
等她屁颠屁颠回来站到秦风跟前,秦风差不多已经是只醉猫了。
十五年的花雕啊,果然威力堪比méng_hàn_yào。
林漪啧啧称奇,在秦风的脸上轻轻拍了拍,“喂,醒醒,你不是要杀我吗?”
歪在墙上不知今夕是何夕,秦风迷蒙着双眼根本没法思考。好不容易才唤回了些许神智,他二话不说,提起拳头就朝着林漪砸去。
下意识就挥了手臂隔开,秦风被林漪推的一个踉跄,撞在墙上差点没起来。
脑袋有一点点的疼,不过不是很严重,秦风揉了揉作痛的后脑勺,抬着手就指着林漪的鼻子尖,“你、你别动,说好的给我打的呢!”
“好,我不动。”
站定在了牢房中央就不再动作,林漪背着双手后退了一步,以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懂。
牵了牵唇,秦风咧开了嘴,像是个得逞了的小男孩。
二话不说就握紧了拳头,醉了酒的秦风显然一点点都没有贵公子的范儿,嘴里啊呀呀呀呀的喊了半天,虚张声势着冲林漪奔了过去。
秦风的脚步虚浮无力,脚下又有稻草扎堆,他一个趔趄就冷不防的朝着林漪扑了过去。
林漪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嘴角微微一挑,架着他的咯吱窝,就生生后退了一步。
所有的重量都压在林漪身上,林漪靠在木栅栏上,故意和秦风来了个嘴对嘴的亲亲。
美酒的香气在唇齿间萦绕,林漪美目微弯,亮盈盈的像是集满了天上的星星。
秦风睁大了眸子,眼睫颤抖的像是振翅的蝴蝶,手忙脚乱的就把林漪推开,结果自己一个不稳,就坐倒在地上摔了个屁股蹲。
忍住了笑,林漪咬着唇就要去扶他,他赶紧抬了一手制止,看起来是真的想要静静。
屁股上隐隐的疼痛叫他清醒,牢房还是那个牢房,烛火还是那个烛火,连林漪都是那个林漪,好像什么都没变。
可他唇上湿润润的触感那么清晰,很显然刚刚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情不自禁就抬起手摸了摸唇,秦风的脑里轰的就炸了,“你、你、你……我……”
“呐,小秦风,你看你刚刚亲了我,我们这笔账是不是该一笔勾销了?”
“……”张口结舌,秦风还沉浸在亲了林漪的震惊中没有缓回神来。
哎哟我去,他怎么会亲到林漪这个女魔头,套路上明明不该这样的啊!
懊恼的一拍额头,秦风为数不多的理智又在急速沦陷。
少琴,秦风的眼前迷蒙,脑里发懵,酒力渐渐又上了头,身上暖洋洋的,激的他昏昏欲睡。
“秦风,秦风!”
接连喊了好几声都没反应,林漪在他的眼前挥挥手,试图唤回他的神智。
可显然的,秦风的酒量并不好,扫了她一眼,除了咧嘴还是咧嘴。
好吧,这次是真的醉了。
林漪撇撇嘴,懒得再逗秦风这个醉鬼,弯身扶起他就敲了敲牢房的木栅栏。
牢头听到声音,屁颠屁颠地跑了进来,看到林漪就是眉开眼笑地给他们开了门,“林姑娘,你这是要带他走吗?”
“嗯哼,走啦走啦,他都醉了,真麻烦。”
“诶,好嘞,您到门口签个字,就可以带他走啦。”点头哈腰就引着林漪往外走,牢头盯着林漪的侧脸目不转睛。
林漪转头朝牢头笑笑,没说什么也就走了。
哇塞,女神果然好温柔。
牢头暗戳戳地搓了搓手,没走上多久,就带着二人到了大牢门口。
在保释公文上签了自己的大名,秦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