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无法进行计时,幽暗地域对于时间的掌握,最开始使用的是对魔法潮汐的辨别。每一天潮汐最强盛时为正午,最衰败时为午夜零时,接着用特殊的方法将每一天分为数个小时,最后又发明了魔法粒子感应时钟完成了地下世界的计时。

梅尔芙有这么一块计时用的怀表。

雕刻了美丽复杂的花纹,以精灵文字写着赠华尔夫纳大公,愿公世代安康,浊日历一一二八年。

浊日历是前堕落精灵帝国时期历法,而堕落精灵帝国的灭亡也有数千年了,几千年过去,这块表竟然还能按时运转实在是让人惊讶不已。而且熟悉的阿拉伯数字一下子就让我知道地下世界的怀表应该也是某位穿越者大能制造的。

暗淡的绿色荧光在打开表盖时就开始显示现在的时间,轻轻按住怀表内的一个卡扣,就可以打开后盖。怀表的内部是用秘银勾勒的魔纹,秘银塑造的魔纹好处在于可以用立体的方式描绘魔纹,增强通融性,使更多的魔纹一起产生作用。

半立方厘米不到的魔法水晶悬浮在魔纹中间,几道细细的魔力构筑的丝线流入到魔纹之中,最后输入到墨晶显示屏显露出绿色的数字。

我对这种设计方法叹为观止,明显比我之前的那种小打小闹不知道强到哪儿去了。

厉害的人到哪儿都厉害,像我这种到处摸鱼的显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块怀表的工艺我无法做到复制,纤细的秘银魔纹几乎是一口气炼制出的,这需要强大的精神力和控制力,每一道魔纹之间留有一定的距离,使互相之间的魔力感应线不会互相干扰,每一颗魔纹代表的法则我都没有听说过,和我现在见到的魔纹几乎没有相同之处。很难相信几千年之前的魔纹技术是那么的发达。

再联系到那柄变成了破铜烂铁在我手中一点反应也没有的剑,我对过去的魔纹系统非常感兴趣。

也止步于感兴趣而已。

合上盖子,夜间八点距离我和梅尔芙到这里避难过去了三个小时。

地面的状况没有多大的变化。

来自地面上的丧尸,除了最开始因为出现天坑坠落到此地的数千只地精外,又陆陆续续的跑来上万只,其他则是零零散散从上空掉落下来偶尔没死的。它们到了地底也只是在原地游荡,最开始的一波失去了我的踪迹后基本都在隧道下方徘徊。看来它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行动。

这一带是新打通的地穴,并没有发现有生物的迹象,所以这群丧尸就这么坚定的守在我们下方让我简直不能吐槽。我的爪子刺在石头上,很轻松的把藏身的洞穴加深加宽,最近发现不抱着什么就会不心安,我很自然的把梅尔芙挂在身上,胸口多少还是有那么点凸起靠着,也算是排解下寂寞了。

呆坐在原地,我开始在脑海里面继续回复索林的基本讯息,近期的记忆还能进行大致读取,几个月之前的记忆出现偏差和失真,常常人物和名字以及当时发生的事都对不上号,仿佛是语文书的一夜,撕成一行一行,一句话里面分成几组然后进行随意拼凑的那种状况。

我只能对这几个月的索林进行反复模拟,幸好他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以平民之躯进入学院和巡逻队,本身就说明他拥有非常强的个人能力,当然就有理由倨傲了。

我模拟着他的行为模式冷然的着注视虚空中的某一点,脸色也变的及其冷淡,身边的事比起自己,一点都不需要花精力去分心。以精灵的长寿,只需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就能够不断攀升。

十八岁就达到了七级战职,不论是地上还是地下,资质上都是天才级别。

所以人不能作死,稳扎稳打当宅男,坐拥一地在体系内晋升还是有可能走到最后。

突然跑出来作死,只要有一次没有气运加身,那显然就是要发便当了。

我其实也作死的厉害,这会都属于在不停的作死。不仅仅是我作死,我的那些女人们也在作死,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觉得我们在比赛谁先搞死对方。

唏嘘的回想着发生的种种事件,我越来越觉得,一个人守在深山老林,除非那些勇者找上门,我可以安心的活上很久。不过现在说这个显然一点用都没有。

按照唯物主义者应该有的基本素质,实事求是,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看,我们的行为都属于对现状的不满意企图改变而遭到不可逆转的某些意外因素直接导致失败,生活状况也发生了急促的变化。

唯心点说,那就是世界的意志在和我们作对,严重时就是死神来了的翻版,喝口水或是踩到一颗石子都有可能殒命,而平时就一直会有小灾小病。

这是所有穿越者首要面对困难。

因为穿越者不是这个世界的土著,也不在命运石板的编排之下。

可想而知,世界的意志对这些穿越者并不欢迎,所以会经常发出一些随机事件让我们自生自灭。死了自然是大善,不死也不会有什么好事,我们遇到的人不是穿越者就是某些天生带有气运的人,发生了因果就会气运转移,两人里面也许就只有一个人可以走运,另外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会开始倒霉。

我不想自己倒霉,当然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短短几个月就看到了数名穿越者,以这种频率,我这漫长的一生不知道有多少穿越者死在我手上。

将这个不令人愉快的想法驱逐出脑海,恢复了部分精力的我抱着梅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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