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容稚嫩的青袍人小脸憋的有些红,嚷道:“你会不会说话?你才稀奇呢!”说完还不解气,想到这南骁郡其他哪个宗门的弟子见了他们云天宗的人不说点头哈腰、起码也是礼节到位捧着供着的,这几个小小的世俗士兵居然敢嘲讽他们?他越想越恼怒,一抬手拿出一个青剑灵器朝着薛棠刺了过去,完全不将人命放在眼里。
薛棠在对方迸发出杀气的一瞬间就警觉了起来,对方一动,他也翻掌拿出自己的长戟灵器、飞身与对方打起来,丝毫不惧。“来得好!”
梁漾没有阻止,只是防备着另外几个青袍人,薛棠跟随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不仅修为从炼灵期中阶提升到了高阶,对战灵技也学了好几个,更是在沙场上将几个灵技融魂贯通得几近本能了,这会儿打起来,对方的剑术相对而言比薛棠的招数高级巧妙一些,但战斗经验比起薛棠差的太远,并不是薛棠的对手。
领头的青袍人也看出自己师侄很快就要败,眼神阴鹜地看向梁漾,皮笑肉不笑地问道:“这位将军,我看你们的盔甲应当是云巫关的士兵,我们是云天宗弟子,也是按规矩特意赶到云巫关助战你们打巫族的,不过今天看来,你们云巫关修炼者不少嘛,比我师侄都厉害,哪里还用得着我们助战?”说到后面语气已是阴阳怪气,大有威胁梁漾不摆出让他满意的姿态、他就拒绝去云巫关助战的意思。
梁漾也没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寸步不让地反问。“你真是云天宗助战的弟子?不是巫诏族的人冒充的来抢夺我们士兵战果的土匪?”
几个青袍人想起他们先前的打算,立时脸都涨得通红,领头的人更是恼羞成怒,抬手指着梁漾。“你好胆!看剑!”他也翻掌举剑刺向梁漾。
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梁漾的眉头皱成川字,记忆里这方世界大劫来临后、南巫百万大山里的数个大小部落上千万巫族人和这南骁郡南边一些大小宗门都被魔化了,包括云天宗在内,所以人和魔的战争开始后根本没有云天宗的事,他自然也没有和云天宗的弟子接触的经验,不过记忆里他统计过云天宗的资料,来云巫关之前也查过云天宗些许信息,南骁郡大大小小差不多有上百个宗门帮派在炼武阁里有记录,这些宗门帮派基本上都以云天宗为首,可以说云天宗是南骁郡的魁首宗门,原本他对云天宗还抱有一些希望的,毕竟是个二流宗门,实力是不差的,可是这云天宗的弟子脾气也太差了吧,还是说云天宗就这几个素质差的弟子今日都撞到了他面前?
领头青袍人眼见自己都刺过去了、梁漾还在那里发呆,也不知道梁漾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是被自己的攻势吓傻了,心里疑惑一闪而过,不过他没太注意,对这些没有宗门背景的士兵他向来不怎么看得上眼,杀的将领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今天这个敢这般不给自己面子,他动手时就没打算留手,用了全力,预备一击将人击杀,然后向宗门和朝廷报个过失杀人、而非故意杀人,到时候最多挨几句训,没有什么妨碍,要怪就怪这人太不识趣!
剑光到面前,梁漾伸手稳稳地捏住剑刃,身子一错,避开剑刃,抬脚踹向青袍人的腹部。
青袍人痛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感觉到自己的经脉从腹部起几乎撕裂,四肢更是痛得麻木、手中的剑亦因无力而掉落,身子后飞了数米嘭的摔在地上,体内灵力乱窜,一些经脉直接寸寸裂开,一时间他竟连爬都爬不起来。
与此同时,他的那位和薛棠打斗的炼灵期师侄也落败了,被薛棠摔在他面前。
单面子丢了还可以找里子,单里子丢了也可以补补面子,但面子里子一块丢了,而且他们几个人中实力最强的师叔还被人一招打趴,剩下了的四个好好的站着的青袍人顿时不敢轻举妄动了,他们瞄了眼梁漾的面色、连话都不敢怎么说了,一个个连忙跑到领头青袍人和稚嫩青袍人身边、扶起两人,一个青袍人纯粹吓得脑子都不清醒了,指着梁漾哆哆嗦嗦道:“你居然敢、敢打卓师叔、你、你等着死吧!”
梁漾往前踏一步。
说话的青袍人连连后退了两步。
梁漾冷笑一声,抬手朝六名青袍人甩出六道光芒、将这些人的灵力**位给封住。“薛棠,把他们都捆了,一会儿我们狩猎完,我带着他们去都督府,我倒要问问,云天宗是不是勾|结了巫诏族人不愿意出力、所以派些敌我都分不清的蠢货,还是云天宗的弟子都是这样欺软怕硬的废物!”言语间丝毫没留余地。
“是!”薛棠抱拳,点了两名百夫长迅速去把人给捆了带着。
梁漾觉得自己不仅要弄清楚巫诏族人的情况,自己这边盟友的情况也得仔细查查才行,都说云天宗义薄云天为百姓而战,可为什么他遇到的情况这么不同?要说这几个戾气冲天的人会是义薄云天的人,他有些不信,当下继续带人去狩猎,一直到天黑下来,才按规矩让人收队,领着人往回返,进了城,他吩咐薛棠带队回营休整,他则只带了几个人压着六名青袍人朝都督府行去。
路上青袍人是想跟梁漾搭话的,他们也看出梁漾不是普通的将领,那武器、符箓和给士兵们用的丹药绝非普通将领能随便拿得出来的,就算拿得出来、也不会不要钱似的用在那些明显还是普通人的士兵身上,可开始他们还问几句,后来梁漾嫌烦就让人直接堵住了他们的嘴,他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