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平,绍平…”小茹像是清醒地知道紧抱自己的就是绍平一样(但我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清醒的),不断喊着,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被安抚下来了。

我是震撼的,这会才发现我们都已经不是两年前的自己,什么都不一样了。

这一次看见过往的一切都变质起化学作用了,似乎只能好好挥手说再见,啥也不能做。既然错过就不能回头,我已经走得好远了啊…。

黄子捷将双手轻搭在我的肩头上像是在安抚我的情绪,不解地回头仰望他沉默的温柔浅笑,再看看自己的双臂,才发现原来我一直在发抖。让我发抖的是绍平跟小茹的世界早已远超过我的想象。

沉默却满是善良心思的绍平,不可能抽身离开小茹的,而我早就不在绍平的眼中了。我同情小茹,非常同情。没有任何忌妒之心,对于一个爱得发狂的人,我是绝对敬佩的。至少我就没有这么大的勇气去爱,我很容易放弃,非常容易…。

绍平安抚小茹睡午觉,还请护士照料她之后,送我和黄子捷到疗养院门口。

“你们先聊一会,我把车开过来。”黄子捷说着便先到外头去,留下被折腾好一会的绍平和我。

也许是方才的情景让我的原有的情愫全蒸发了,我看场面会持续“下雪”,沉默好久。但我还是忍不住伸手轻碰他脸上被抓伤的痕迹,他定定的看着我没有说话。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也不一定,我想好好地看看他,想好好跟他道别。我心底的恶魔还没有死,恶魔只是被小茹暂时击退了。趁着现在的自己还活在道德规范之下,我会逼自己全然退出,如同两年前一样。

绍平在想什么?我不再知道,因为我已经知道自己的弱点,于是不再直视他那双会说故事的眼睛。伤口泛出血就盯着伤口,这样我会记得还有小茹的存在。

马的!什么嘛~我现在还不是在压抑自己情绪跟冲动,以免自己做出踰矩的事情来,啧。

嗯?还来不及反应…才要抬头时,绍平就将我拥入怀中。没有挣扎地闭上眼睛忍住泪水,我轻轻抱着这个不多话的昔日恋人。不知道这一抱是花了我多久的力气,平常光是支撑我那颗摇摇欲墬的心就很不容易了。我轻轻和分开绍平,有点泪眼迷蒙地抬头望他,然后用力地笑着想告诉他我会很好,却啥也说不出来就只能非常努力地微笑着,他懂我的意思。

“妳很坚强,…小茹不能没有我。”绍平缓缓地说了这肯定句,忽然让我想起阿问那晚对我的评语也是妳很坚强。真巧,此时我看着绍平的时候,忽然把阿问的影子也一块迭上去了,下意识地莫名的苦笑却也获得绍平的微笑当作报偿。

又是一个善良的天使用不怎么高明的手段告诉人们,天使懂得人类。

“呵,…那再见了。”我想我已经没有任何遗憾,如果恶魔再苏醒,我会把祂再打昏的,不清醒的恶魔不能使坏。绍平在我身后看我离去,而我不打算再回头,因为“回头”这个动作很没种。

当我勇敢不再留恋地回身往方向大门走去,才看见深靛色的奥迪隔着栏杆铁门早已经停在外头。

不知道黄子捷是什么时候把车停在外头的,怎么没有摇下车窗叫我…。

我不知道一个转身能忘掉多少往事能舍去多少身影,即使知道胸口隐隐作痛,也要勇敢。如果一个拥抱是对我感到抱歉的补偿,即使那刺会贯穿我的心脏让我死去,我仍会紧紧抱住。悄悄地回身时,眼前转移的景色像是被设定了慢动作,我和你就到这里为止了…,到此为止。

绍平在身后目送我离去,他应该是双手插在口袋里,双肩微挺,还有一往如昔的深锁眉头。可是我没有回头去证实,一切就让臆测成全了我的想象。离开疗养院,说不上自己是得到解脱还是又陷入泥沼之中了。解开两年前的结却深怕这胸口的闷是新系的结,分明就是为难我这手拙的笨蛋。

…嗯,打从一坐进黄子捷的车后,他除了给我一个微笑也没有再说话。从他开车的时速及方式没有特别加快或乱超车之类的,平平稳稳的很舒适,没有特别的不高兴或心情不好的反应。我曾说过自己不是很了解黄子捷这个人,除了觉得他在某一程度上相似于我而已。他的喜怒哀乐控制得非常好,倒不是平淡地像杯白开水那样无趣没表情,应该说我没有看过他大悲大怒大哀的情绪,莫名好奇。

“干嘛~爱上我啦?…又直盯着我瞧,妳是想害我撞车啊?”他眼角余光扫到我望着他想事情的模样,害我忽然惊醒。又来这句油嘴滑舌的恶心话,把之前对他的一点点好印象全摧毁殆尽。

“神经!…没啦,想谢谢你罢了,载我来。”我清清脑子后应了他一句,随即回头看窗外的风景。只听到他呵呵笑了一声,声音很好听,让看着窗外的我也泛起微笑…。

天气好得不得了,我没有注意黄子捷把车开上山去晃晃了。摇下车窗,我享受迎面而来的山风水气,很舒服。“刚才来的时候有经过这条路吗?”我回头喜孜孜地问。

“没有啊,带妳去呼吸新鲜空气。”说毕他把方向盘一转,车便转上了个坡去,像是自己家开的路一样的熟悉,真不知道这个黄子捷在想什么?是不是整天趴趴走啊?无所谓,反正正想好好整理心情,随他去吧。

车子在小山路里穿梭大概五分钟之后,豁然开朗。我的眼睛没有看错吧?眼前大约有一百坪


状态提示:138. 10.22--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