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门的老婆,你这是准备带我去哪里啊?不会是去酒店开房吧?我觉得吧,我们还是慢慢来比较好,生孩子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听到方浩的话,严凤仪原本好看的眉毛都拧成了一团,不耐烦的说道:“去机场!还有,别叫我没过门的老婆。”
“凤仪啊,我们去机场干嘛?”方浩又换了一个称呼。
“别叫我凤仪!”严凤仪生气的说道。
“小凤,凤凤?小仪,仪仪?小凤凤,小仪仪,小凤仪……”方浩继续变换着各种称呼,一个比一个亲昵。
严凤仪嘴角微微抽搐,无奈的说道:“你还是叫我凤仪吧!”
“说正经的,你到底来找我干嘛?”方浩收起了嬉笑,严肃起来。
严凤仪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接着开口说道:“正如我一开始说的,退婚!我想你也明白,我和你从小就被家里的长辈们指腹为婚。但是,时代不同了,我想你和我都不应该被这种旧社会的婚约束缚,我要退婚!”
“家里的长辈?你知道我的家人?”
方浩心情突然剧烈变化,既有一种激动,又有一种失落低沉。
激动的是他终于听到了关于自己家人的事情,失落的是他已经二十多岁了,做了二十几年的孤儿。
“嗯?”严凤仪疑惑的问道,“难不成你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方家就算要放养,也不必做到这种份上吧?”
“告诉我!”
方浩突然抓住了严凤仪的大腿,一脸严肃的问道。
别问为什么抓大腿不抓手臂,人家可是在开车啊,万一影响她开车,出了车祸怎么办?方浩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时时刻刻牢记交通法规。
“你、你说话就说话,别趁机揩油!”严凤仪气呼呼的说道,可又抽不出手来阻止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那双丝袜****被方浩的咸猪手摸上了。
“哦,抱歉,抓错了。”方浩放开丝袜****,抓住了她的雪白皓腕,再次质问道,“我的身世到底是什么?告诉我!”
“你真的不知道?”严凤仪疑惑的问道。
方浩摇了摇头,“从小到大,我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亲人。”
“想知道是吧?那就乖乖听我的话,先上飞机,上了飞机我再慢慢告诉你!”严凤仪狡黠的笑道,抓住了方浩的软肋,让她颇为得意。
“好,我跟你走!”方浩淡淡的说道,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直接答应。
这种态度,让严凤仪有点措手不及,她还准备和方浩讨价还价一番,却没想到对方答应的如此干脆。
看着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严凤仪好像看出了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其中,激动、失落、愤怒、希望、感慨、期待……
她无法想象,此时的方浩是何种心情。
明明有家人,明明有长辈,却被家族丢到几千里外的陌生地方放养,而且一放养就是二十多年。
当了二十多年无父无母,无亲无故的孤儿,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一段什么样的人生?
生日的时候怎么办?过年的时候怎么办?中秋的时候怎么办?端午的时候怎么办?
老师家访,开学校开家长会,看到别人的爸爸妈妈,他又敢怎么办?
一时之间,严凤仪居然沉默了,居然开始同情他了。明明刚才还想借此要挟,借此奚落,借此捉拿他一番!
手里握着去平京的机票,隔着玻璃幕墙,外面是一架庞大的客机。
方浩微笑着问道:“今天,我是第一次来机场,第一次拿机票,第一次看到飞机,待会我该怎么做啊?有点担心会不会在别人面前丢脸。”
听到这话,严凤仪本来想嘲笑他几句,可一看到他那张微笑着的脸庞,心就柔软起来。
明明是和自己一样显赫的家世,长这么大,却连飞机都没坐过,甚至连机票都没见过,光是想想,严凤仪就觉得鼻子有点酸。
“没事,有我在,没人敢笑话你!再说了,我们坐的是头等舱,大不了到时候我包场,谁敢笑话你,谁就给我滚蛋!”
不知道怎么的,连严凤仪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自己居然会对他说这种话,而且说话的同时,还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像是情侣一般,十指相扣。
“乘坐飞往平京的mu3822号航班的乘客们请注意……”
机场的提示音响起,严凤仪牵着方浩的手,轻声说道:“走吧,登机了。”
坐进飞机,严凤仪也没有食言,也没有讨价还价,趁机要挟,而是非常干脆的替方浩介绍起来,他的家人,他的家世,他的身份背景。
方家,雄踞在共和国北方的庞然大物,在商界拥有无可比拟的强大势力,堪称北方的第一大家族,就连海州的陆家都无法与之抗衡,至于什么秦家孙家,更是如同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北方南宋”,四个字就代表了方家的地位,与南方广城的宋家齐名,是北派商界的领袖。
不过,与专攻金融市场的宋家不同,方家主要经营的都是实业,从矿业、钢铁到汽车、船舶,从地产、港口到海外油田,掌握着惊人的财富与资源,是一头真正的商界巨鳄!
更可怕的是,方家至今为止,都没有上市,各种资产都未曾真正公开,谁也不清楚这座庞大的商业帝国到底有多么恐怖!
甚至,就连那些财经杂、,富豪榜单,都对方家讳莫如深,不敢随便提及,更不敢随意评论。
出生在这种豪门世家,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