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谦小心翼翼地看了袁小伊一眼,发现她表情没什么异样,仿佛只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但是陈正谦知道,女人越是装作不在意的时候,其实她心里越是在意的。
现在她这么一问,意图是显而易见的了。
这是要自己摊牌的节奏啊!
陈正谦顿时头疼了,交代什么的,感觉没那么好办啊,怎么跟她爸妈说,这个问题不是一般的有难度。
难道直接跟他们说,我搞大了你女儿的肚子?
这样就算他把自己的部门证件拿出来,两位未来亲家老大人也要跟他拼个死活了。管你什么将军不将军的,坏我女儿清白,现在孩子都有了,难道还想逃避责任不成?
好吧,陈正谦从来没想过要逃避责任,该承担的他都一并担着。可是现在情况复杂啊,自己家里又不是只有袁小伊一个。
如果只有一个人,那肯定好办,把结婚证一领,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问题是这是不可能的。
还是说就这样装鸵鸟过一辈子?
那这样的话,估计她们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有小疙瘩的吧。
可是如果给了袁小伊和她爸妈交代,那唐言蹊那边又怎么办?
或者等到以后梁樱跟裴初影有了孩子,到时又怎么办?现在两个人自己都头大了,到时候四个人岂不是要爆炸?
陈正谦皱眉,急得狂抓头发,脑袋都快炸了。
头疼啊……
唐言蹊白了袁小伊一眼,心疼陈正谦:“管那么多干嘛,孩子都还没生下来呢,现在谁也看不出来,慢慢想办法也不迟。要是实在没辙,咱就移民好了。”
然而陈正谦听了,心头没有半点舒缓。
移民?
说得简单,自己现在根本没办法通过正常途径出国的好么。
作为顶级战略武器,如果自己敢踏出国门一步,那整个国家相关部门都得乱起来了。就好像自己家的导弹跑到别人国家去了,不慌才怪呢。
只是这些不知道该怎么跟她们说,陈正谦不想让她们觉得自己的生活离她们太遥远,还是让她们的生活平静一点吧。
至于怎么解决,陈正谦决定自己回头认真考虑一下,看能不能找个合适点的方案出来。
所以面对俩人,陈正谦只能讪笑:“没事,回头我会想办法解决,绝对不会让大家难做的。”
可是心里只有他自己清楚,要想顺利渡过这个难关,恐怕不容易啊。
听到这话,尽管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毫无疑问,不管是袁小伊还是唐言蹊,都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
只要他有这个态度就好,其他的不敢奢求。
心里有愧的陈正谦,对两位夫人自然是更加呵护了,承包了家里的一切家务,连洗澡要准备的衣服都提前准备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等她们睡着了,自己才睡的。
“放心吧,一切有我。”陈正谦脸上带笑。
只是等她们都睡着了后,陈正谦才头疼地揉揉脑袋,真的好烦啊。
第二天。
唐言蹊说想回学校店里看看,陈正谦只好亲自开车送她。
否则换做别人他可不放心。
陈正谦第一次把车开得这么慢,生怕引起唐言蹊的不适,结果被嗔了个白眼:“我身体健康着呢,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
话虽如此,但是小心总无大错。
然而就在车子快要开到学校时,经过某个公交车站,陈正谦瞥见公交站前似乎发生了点骚乱。
陈正谦不想惹麻烦,也不想多管。
唐言蹊眼尖,也看到了,急忙提醒:“你看你看,有人在打架。”
陈正谦才看过去。
与其说是打架,不如说是单方面的殴打更为合适。
两个壮实的中年男子,正对着一个瘦弱的少年拳打脚踢,可少年始终紧紧抱着其中一个男子的大腿,任凭他怎么捶打都不肯松手,只是疼得啊啊叫。
周围的人远远躲开,生怕惹事上升。
陈正谦皱眉,赶紧靠边紧急停车。
如果是普通的打架斗殴,他也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他敏感地察觉到这其中似乎透露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加上现在媳妇怀孕了,他心里秉着多积功德的想法,决定管一管这闲事。
“给我住手!”
陈正谦下了车,就是一声怒喝。
周围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过来,可是那两个男子仿佛未闻,继续对脚下的少年进行痛殴,力道有增无减。
陈正谦恼怒,直接冲上前去,三拳两脚就把他们分开了,只是这分开的结果,让不少人大跌眼镜。
“啊——我的手,断了断了啊……”
“我的脚……啊嗷……”
两个中年男人倒在地上大声惨叫,声音凄厉,让周围的人看向陈正谦的眼神,多了几分畏惧。
陈正谦心里冷笑,他刚才只是用了些许力气,惩罚一下他们而已,还不至于让他们断筋断骨,看他们叫得这么惨,分明就是带着故意的成分。
这时候,那个被殴打的少年,以某种不自然的姿势站起来,伸出手,指着地上两个男子,脸色憋得通红:“他、他、他们……偷、偷……人家……”
原来是个身体有残疾的孩子,估计还有语言障碍,心急之下反而更加说不清楚了。
不过陈正谦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偷”这个字眼,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男子,再看向少年,问:“你是说他们是小偷?”
少年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