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道:“危险性极大,我们伤不了他,他却未必伤不了我们”,
“总要试一试,小心一点就是了,否则这一路上我们就要一直提心吊胆了”,
“嗯...那好,我们走”,
向东南方而去,一路上尽是草木枯黄的景象,却又有青碧之色杂乱地点缀与其间,那个人的神通似乎有限,大概只有黑烟能够笼罩的地方才会出现万物急速老化的异象。
“这一切,都是他的手笔”,
陆鸿道:“但我们却侥幸逃过了一劫,不知是他的神通对我们没用还是他有心放了我们一马”,
无尘道:“应该是他放了我们一马,而其中原因十有八九就在于他说的那句话”,
“被肢鬼下了种的人”,云雀道。
陆鸿点了点头,面露沉思,但翻来覆去却也想不通这句话的含义。
被肢鬼下了种...下了种...这三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忽听云雀道:“陆兄的人剑也含有岁月时光之力,你应对这种使人急速老化的神通有一些了解才是”,
陆鸿摇头道:“人剑中所蕴含的岁月时光之力不过是粗浅的皮毛,这个人的神通却已经到了任意随心的地步了”,
“我与他,已不可同日而语”,
云雀道:“如果陆兄参透了这种使人急速老化的神通,人剑是否也会更上一层楼”,
陆鸿眼中蓦然一亮,道:“话是这么说,但......”,
但目前为止他对那个小人的来历根本就毫无头绪,在他面前亦毫无抵抗之力,又谈什么参悟那种神通?
云雀道:“不管怎么说,总归是有机会”,
“但愿吧”,陆鸿道。
说来的奇怪,他们的身法原比那黑烟要快上几分,但这一次却不知为何那黑烟转眼之间就消失不见了,看起来那个小人想要甩开他们并不吃力,之前不过是让他们几分罢了。
往东南去,远远的看见前面又出现一座小村庄。
村外细草青青,流水潺潺,风景秀丽,看起来并没有受到那黑烟的影响,陆鸿三人心中稍安,打算到村里讨一碗水喝,稍稍休息一会儿再去追那个小人,然而一靠近那村庄却便眉头一皱。
村外的大树虽然没有枯萎,但树干上却有一个个小洞,好像已经快被蛀虫啃光了;不远处的麦田里有一堆蝗虫,虽然现在数量还不多,但陆鸿知道这个地方很快就要闹蝗灾了。
村子里则是一片哀鸿遍野,家禽有气无力地躺在卷里,村民们亦多是奄奄一息,接连拜访了几户人家都是如此。
陆鸿细细地查探了第二户人家那个重病的妇人,眉头蹙的越发深了。
轻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出屋,反手掩上门时无尘和云雀也回来了,两人俱各摇了摇头,他们看到的情况显然不太好。
陆鸿道:“这里的人都生病了,病的很重”,
云雀道:“是同一种病?”,
陆鸿点了点头。
“村子里几十户人家都生了同一种病,那多半是传染性极强的病,像瘟疫,鼠疫等”,
陆鸿摇头道:“不是瘟疫也不是鼠疫,似乎...也没有什么传染性”,
云雀眉头轻皱:“那么便是有人下毒,他们绝不可能平白无故突然全部生病,而且突然患上的是同一种病”,
陆鸿苦笑道:“我没有找到任何中毒的痕迹,《剑毒秘典》我已熟读,若是有人下毒绝不可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那...就是和那些突然老去的人一样了,有人能让人突然生病”,
云雀拳头紧握了几分。
有人能让人一夕之间变得苍老,有人能让人一朝之间病来如山倒。
要是以前陆鸿绝不会相信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但现在他却不得不信,因为铁一般的事实就摆在眼前。
他轻叹了一口气,道:“或许吧,我们很有可能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了”,
偏头扫了一眼,道:“那个小人神通莫测,手段神秘,若是正面为敌我们应不是他的对手,但他现在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我们正可以利用这个缺点”,
无尘道:“什么缺点?”,
“轻敌”,陆鸿道:“他并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所以我们还有机会”,
云雀点了点头,从乾元袋中取出隐身符贴在两人身上,道:“走吧,事不宜迟”,
贴上隐身符后,三人身形敛去,周身灵气也收敛许多,身法却运转到了极致,一炷香之内就辗转了五里之地,这五里之地没有村庄,城镇,但草木和田地里的痕迹却十分明显,它们有的变得苍老,有的变得病弱,灰色和黑色的气息交杂其间,陆鸿知道他们要找的人...或者说东西极有可能又多了一个。
顺着梯田向东南而去,隐约可见前方有一抹绯红,梯田外的河流边上灰,黑和绯红色的三股气息交错在一起,三人心中不禁一动,动作上却更加小心翼翼。
往前走了几步,拨开麦穗时赫然发现前方的麦田倒了一片,一个中年农夫模样的人倒在田地里,身旁还有一把锄头。
他趴在麦地里一动不动,身下压倒一片金黄色的麦穗,下身处一片狼藉,一片污秽。
陆鸿经历过男女之事,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心里只觉得一阵恶心,却又奇怪,这个男子怎会以如此姿态死在这个地方?
云雀和无尘也脸色古怪,站在那里看着陆鸿蹲下身翻弄着那具尸体,直到他站起身来才问道:“陆兄,有什么发现?”,
陆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