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气候阴冷而潮湿,人们早早就睡下了。
子时,万籁俱寂,大街上巡逻的军士也几乎看不见身影。
一队队的黑衣人从军营之中出来,迅速朝着南门的方向扑过去,他们的身影快的几乎看不见,就连巡逻的军士,睡眼朦胧之间都无法注意到。
。。。
吴邵刚骑马在队伍的最前面,这是很少见的情况。
袁世春与郑同武紧紧跟随在左右,密切关注周围的动静,诸多的亲卫则是随时戒备。
此战太关键,吴邵刚必须要亲自参与,尽管说他不会亲自参与厮杀。
黑漆漆的夜晚行军,有着太多的困难,不过吴邵刚麾下的军士,经过了魔鬼般的训练,早就适应,只是那些投降过来的叛军,还在磕磕绊绊的努力适应。
丑时必须要赶到潼川府城的南门,突袭是夜晚展开的。
府城外军营之中驻扎的是投降的叛军,吴邵刚必须要绕开军营,直扑南门。
只要拿下了府城,相信城外的叛军军士,会彻底的丧失战斗力,毕竟这些军士也不愿意为蒙古鞑子卖命,再说蒙古鞑子对待汉人的态度,吴邵刚也是清楚的。
时间已经到了子时一刻,大军距离潼川府城的南门只有十五里地。
前面就是叛军的军营。
直接从军营路过,可以保证在子时三刻的时间抵达南门,若是绕道,不能够保证在丑时抵达南门,投降的军士经过连续几天的行军,体能的消耗达到了极限,无法加快行军步伐。
吴邵刚看着显现出来亮光的前方,停下来了。
按照先前的部署,此时他们应该朝着西面的小路而去,绕过军营。
小路处于山中,很是难行,且大队人马根本就铺不开,万一中间出现拥堵的情况,很有可能耽误很长的时间,若是耽误的时间太多,那么先前的所有部署,都将付诸东流。
紧皱眉头的吴邵刚,用力捏了捏拳头,他的身体已经冻得发麻。
“郑同武,袁世春,拿着刘整的信函,前去叛军军营,告诉他们我们是刘整麾下的骑兵营,今夜务必要赶赴潼川府城,有紧急军情禀报,命令他们让开大路,且不准惊动其他军士。”
“大人,若是叛军怀疑,该当如何。”
“你们手中拿着的是刘整的宝剑,谁怀疑当场予以斩杀,有刘整的书信和宝剑,还有谁敢于怀疑,我们只要争取到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大事可成。”
郑同武和袁世春带着一百名军士,朝着叛军军营方向而去,大队人马暂停行军,原地等候消息。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传令兵飞驰而来。
“禀报大人,可以从官道行军了。”
吴邵刚点点头,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挥手示意大军开拔。
本来是负责断后的蔡思伟,此刻也跟随在吴邵刚的身边,如此大胆的安排,是他不敢想的,偏偏吴邵刚就做了,而且做到了。
这人与人就是不一样。
大军开始了急速的行军。
路过叛军军营的时候,郑同武、袁世春以及诸多的军士,守候在官道的两边,距离他们颇远的地方,几十名叛军军士看着这边的一切。
吴邵刚麾下的军士,有投降的叛军军士,这些军士与守卫在官道两边的叛军军士熟识,其中还有人挥手打招呼示意。
吴邵刚特别注意了那几十名官道两边的叛军军士,发现他们的神情很是紧张,不过看见熟识的军士之后,神情放松了不少。
前方的光亮让吴邵刚显得兴奋,那是潼川府城的城池。
距离府城还有两里地左右的时候,兴奋的传令兵前来禀报,南门已经被张炳辉正将和王十三副将占据,正在等候大军。
此刻是子时三刻。
吴邵刚果断下达命令,提前开始对潼川府城的进攻。
吊桥被放下,南门被打开。
城内南门营房里面,马龙、蔡思伟、王十三、杜小七、郑同武和袁世春等人,在一旁肃立,看着吴邵刚。
“情况诸位都清楚了,南门的军营以及府衙,是最为关键的两处地方,拿下这两处地方,斩杀或者是生擒了刘元振,我们就能够彻底收复潼川府城,以及其他被蒙古鞑子占据的城池,马龙、王十三,你们率领一千将士,主攻府衙,最好是生擒刘元振,蔡思伟、杜小七、郑同武,你们率领三千五百军士,主攻蒙古鞑子的军营。。。”
吴邵刚刚刚说完,蔡思伟紧跟着开口了。
“大人身边的军士太少,属下和读部将、郑部将率领三千军士足以,大人身边至少留下一千的军士。。。”
“不用,我身边留下五百军士,已经有些多了,这五百人跟着我,也要前往府城的方向,协助展开进攻,一旦我们生擒了刘元振,就预示着战斗彻底结束。”
刘元振麾下也是原来大宋以及金国的军队,并非是真正的蒙古兵,他们被称之为新附军,在蒙古大军之中的地位同样处于下等的位置,包括驻扎在成都府的刘黑马,其麾下的军队,同样以新附军为主,这些军队的战斗力,与真正的蒙古军队是有着一定差距的。
这也是吴邵刚很是自信的原因,他麾下的军士,战斗力甚至强于蒙古精锐军士,对付新附军,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丑时,战斗正式开始。
这种没有经过攻城拔寨、直接在府城内展开战斗厮杀的模式,是很少见的,也是吴邵刚采用的最多的战斗方式,作为特种兵教官,吴邵刚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