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五天的时间,驻守黄州城池的蒙军,不间断的发动小规模的进攻,本来就没有打算主动进攻的宋军,被折腾的杯弓蛇影,疲惫不堪。
更加头疼的是吕文德。
吕文德不是马大哈,他很清
只要能够收回黄州城池,接着收复蕲州等地,吕文德的战功就很不一般了。
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驻守黄州城池断后的蒙军,居然还能够发起主动的进攻。
这个时候,吕文德开始担心了,他隐隐的感觉到,驻守黄州的蒙军,不仅楚宋军与蒙军存在的差距,毕竟在四川的作战,吕文德从始至终都是参与的,蒙哥的阵亡,包括汪德臣的阵亡,带有很大的偶然因素,从军队的整体实力上面来说,宋军是有着很大差距的。
此番率领大军出征,吕文德真正的想法,是迫使蒙军主动撤离黄州,如此他就能够率领大军顺利的收复黄州城池,而宋军与蒙军展开激烈厮杀的一幕,是要尽力避免的,那样很有可能出现诸多意外的情况。
不会主动撤离,还很有可能发起大规模的进攻。
更加让吕文德感觉到可怕的是,撤离的蒙军是不是会在关键时刻,突然杀回马枪,那样很有可能导致他率领的三万将士,处于被完全歼灭的境地。
吕文德情绪变得焦躁,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吴邵刚这段时间的情绪也有些焦躁。
应该说通过一段时间的分析,吴邵刚自认为清楚了吕文德的想法。
表面上看,吕文德是倾向于主动进攻的,其实不然,吕文德与张胜两人骨子里的想法是一致的,那就是保守,不愿意与蒙军面对面厮杀。
只不过张胜表现的更加突出,就是死守鄂州城池。
这不能够怪吕文德和张胜两人,整个的南宋朝廷,上至皇上,下至诸多的大人,几乎都是保守的想法,都是期盼能够偏安一隅,而持激进态度的官员,是遭受到排挤的。
岳飞与韩世忠就是最好的例子。
历史上的南宋,一百五十多年的时间,什么时候不是委曲求全。
处于这样的氛围之下,只要是稍微正常一些的人,就一定是想着保守。
不过这种保守的态势,已经不能够维持很长的时间了,逐渐壮大起来的蒙古草原,是绝不会给南宋朝廷太多机会的。
穿越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吴邵刚就感受到这种保守的压力,不仅仅是他接触到的诸多的军官军士,就连鄂州城内的寻常百姓,都期盼着能够在委曲求全之下做到安安稳稳。
这是一种可怕的力量,时时刻刻都会影响到朝廷的决策。
从目前的情况来说,吴邵刚没有实力改变这种保守的态势,不过他必须要有所行动,至少在他逐渐凝聚力量的过程之中,麾下之人绝不能够有过于保守之思想。
天上不会掉馅饼,吴邵刚必须要主动争取机会。
在中军帐外面等候的时候,吴邵刚内心是有些忐忑的。
他已经进行过详细的分析,动用自身的智慧,思考了方方面面,甚至是预测到了各种最坏的情形,最终得出的结论,大军必须要主动进攻,至少必须要占据黄州城池,如此才能够做到真正的安全。
一名亲卫走出中军帐,示意吴邵刚进入到中军帐。
中军帐里面只有两人,吕文德与李思琦。
吕文德脸色很是阴沉,看不见一丝的笑容,李思琦也是愁容满面。
“属下拜见大帅,见过李先生。”
“吴部将,有什么事情吗。”
吴邵刚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外面又传来了喊杀声,尽管说不是特别的清晰。
很快,一名亲卫进入到中军帐。
“禀报大帅,蒙军发动了进攻。”
“知道了。”
吕文德挥挥手,甚至没有做出什么指示,蒙军这样的进攻太多了,从早到晚,几乎就没有什么间歇,你去进攻吧,人家撤了,你在原地等候吧,他又来骚扰,总之就是让你不得安宁,这样的进攻实在令人心烦。
吕文德可不敢命令军士发动大规模的进攻,连续几天侦查下来,探马禀报的情报,蒙军每次进攻都是小股部队,最多就是五百人左右,若是命令大军突然发动进攻,谁知道蒙军是不是以设好了圈套,等着大军钻进去。
亲卫退出中军帐之后,吴邵刚的神情倒是很平静。
吴邵刚的平静,引起了吕文德的注意,他很快想起那一次在鹭江楼的事宜。
或许眼前的这个吴邵刚,能够做出来一些分析。
也是因为这段时间太忙,想的太多,吕文德没有注意和顾及到吴邵刚。
“吴部将,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
吴邵刚当然有想法,可他不会完全说出来,因为说出来也得不到吕文德的采纳,那还不如不说,要知道处于他的身份与地位,有些话要是说满了,收不回来。
你若是表现出来全能了,功高震主,今后还不知道会遭遇到什么样的算计。
“大帅,属下是来请战的。”
吕文德满怀信心,等着吴邵刚的分析,想不到人家是来请战的。
这些日子,不知道有多少的统领满怀激情的前来请战,都被吕文德呵斥了。
脸上带着失望的神情,吕文德开口了。
“敌情不明,怎能轻言出战,吴部将,做事情不要凭着一腔的志气。”
“大帅,属下已经经过了认真的思索。”
“说来听听。”
“属下觉得,从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