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合道渡劫门槛之高乎他们想象,莫说身处他们这个阶层已经无从借力,连想要继续提升的道路都寻不到,就算能寻到了,远望那高不可攀的通天阶梯,还得苦苦攀登多少年月?
所以了,雷劫这东西,境界低于炼虚的,说起来是天花乱坠,两眼放光,好似多么威风,豪情万丈之下,纵然粉身碎骨,也打算尝试对抗一番,毕竟被雷劫劈死,也是件荣光幸事!
可是真正达到炼虚境,实力足够,眼界也足够了,倒是更能谓雷劫的凡之处,感叹自己过去太年轻,太简单,有时很天真,才生出渡天劫很酷很炫很威风的幼稚想法。
而亿万年宇宙中,能够脱合道的而存在凤毛麟角,而且是都是行为乖张怪异,不疯魔不成活的怪胎,才能够做到。
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有所巧合,灵栖上一世,于众人逃遁之际留下背影,返身奔赴炼狱修罗场,这一世,又命运玩笑般以修行宿老之意念,投入魔族妖女之胎身,说到怪胎种子,她可算是合格。
那么,在场的其他炼虚境可就比较标准了,她们先前信誓旦旦说要帮灵栖护法助拳,可是一旦近距离现劫云的玄奥莫测,顿时心生无力之感,委顿下来。
嗯,说的就是温莉跟艾璐缇两位。
前面说过,温莉一早就答应会在灵栖渡劫的时候护法,而且她也确实第一时间跟进了,可是这样也导致她是很早很早,早在灵栖伸出两袖,还没明确表示出要诸主动攻击那朵异界劫云的时候,便切身体会到劫云的真相,和面对劫云时,那恐怖绝望的无力感。
“咳咳,大师啊,反正我是按照诺言,站在你身边护法了,至于这护法的成效......哎,我觉得就算我现在舍命自爆,来给你的大招增加些光效,还是就这么风八面主动扛劫,区别不是很大的样子......”
此时的温莉,居然悬空而坐,还在面前用法力凝聚出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条咸鱼:
“我觉得我的脑子在云后,又变得不太灵光了,或许是受到惊吓过度的原因?所以我还是乖乖吃我的咸鱼,继续补脑吧。”
而随后赶来的,同样出时豪情万丈,却离得越近越能够详实感受到劫云绝不是火,听个响声那么浪漫舒爽的事儿,若是仅仅是什么威力巨大的考验倒也罢了,可光是感知一些那劫云中蕴含的信息量,艾璐缇就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接受了灵栖的邀请,以前做个无知的打架吃饭睡大觉的野兽,听惬意的,现在接受了海量知识跟人心渊源,作为准炼虚境本能地会对未知事物产生一定深度的解析跟探测,而这一探测,就让她的脑壳体会到一种艰深的恶意,只想大呼城里套路深,我要回农村的冲动。
所以这刻,艾璐缇也是一脸的生无可恋,一边从尾巴上扣下鱼鳞,嚼薯片一般地丢进嘴里解闷,一边一副瘫痪卧姿,凭空悬在虚处,尾鳍的开叉出恰好架住脖子,死乞白赖地德行让人难以相信这是曾经天性桀骜的虚空领主,即使归入灵栖门下后也处处顺利,好处不断,直上云宵的锋芒毕露之辈,结果现在刚一上任还没过试用期就有副辞职不干啃老等死的金鳞二秘书:
“咳咳,徒手捏劫云耶......尊主你这样搞是不是太嚣张了些?感觉我现在如果说出什么要来跟你并肩作战的话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些,倒不如趴在后面喊尊主66666卧槽尊主8个9的喊话咸鱼罢了。”
两位班底,或者说至少算是一个半跟灵栖本应是同心同德的境界实力顶级的班底,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并没有让灵栖不以为然。
是的,这里的双重否定意思是,灵栖“在意”了,她“以为然”了!
灵栖这会儿没有像平时那样淡然独力解决一切,而是难得地以震惊,意外的表情,旁的两个炼虚高手:“喂!你们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放挺了!快祝我一臂之力啊,你们可是炼虚境,即使在我那仙道鼎盛的时期也是执一方牛耳者,怎能到了这种关键时刻袖手旁观?”
然后灵栖的这种意外地表达出意外神情的意外表现,又让温莉跟艾璐缇都大感意外:
“嗯?我没听错吧,你在向我们求助?可是,可是......姑且不说这个举动完全不像你的风格,就算实事求是地讲,你现在掌控的劫云,万分之一的力量就远我们的全力爆了,我们帮不帮忙根本无足轻重啊......还是说,你没现在我们跟眼前这个异象的力量差距?”
温莉跟艾璐缇都是被灵栖一句话给震得一个激灵,顿时那副吊儿郎当的德行又吓没了,转回认真思考的严肃模式:
“难道说,难道说,她真的没?是了,灵栖尊主虽说一直在以还神境就得以运用炼虚境的威能法力,可她毕竟根本境界上还是还神境!哪怕以其最鼎盛的知识储备,心灵境界来讲,顶破了天,也就是返虚境......根本没真正进入过炼虚境!”
“所以了,她是真的没这劫云的强横本质......而这就是她敢于挺身而上,作出正面硬怼劫云的疯狂之举的真正原因?”
温莉跟艾璐缇面面相觑,敢情灵栖这番大道金丹的机缘,提前感受雷劫的异象,还歪打正着了!
如果是正规的,一步步修行到炼虚,再妄图以按部就班的模式,攀登去合道的目标,说不定灵栖的表现不会比二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