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总来跟我和芭芭拉一起洗澡,还以氏族习惯为由,一直穿着名为浴衣的风俗物遮挡身体......原来你是个淫贼!”
慕仰雪嗔怒气极,抬手就要给天草一个耳光。
与此同时,另一个又气又怒的人也腾地蹦起,要跟天草拼命!
“哇啊啊,什么?这恶心的妖人,居然,居然......我必杀你!”
此人乃是锻真,与慕仰雪同为古装打扮,并且因为武器是长剑,而被灵栖主动照顾的小伙子。
他应该是对慕仰雪有感情,但同为古风的矜持,把悸动埋藏心底。
锻真早就注意慕仰雪,她那么的纯洁天真,平时看起来是在思考事情,清雅睿智,其实什么都没想,这是个可爱的让人心都化掉的女孩子啊。
结果雪儿女神居然会被那种恶心家伙轻薄到?
而且雪儿女神就那么毫不设防地,把自己沐浴被天草那混蛋窥视到的事情给讲了出来......
这种事情,锻真小子在怒极的情况下,都会猛然意识到要缄口,不能复述出来给雪儿女神伤口上撒盐。
但雪儿女神自己怎么就自己就粗心了,把那天草混蛋的恶行吐露!
可是若不是慕仰雪直率天真,锻真恐怕也想不到天草混蛋那么恶心?
总之一切的一切,让锻真脑子里已经乱成一锅粥。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雪儿女神居然还要动手打那恶心的混蛋......
那么简单可爱的慕仰雪,那么清雅端庄的姿容,那么直率不设防的雪儿女神啊!
真是太可爱了......
不对,现在不是胡思乱想心上人可爱的时候,雪儿女神还没意识到吗,这一掌绝对不能沾到天草这恶心混蛋啊,这是何等的玷污啊啊啊啊!
刹那间,暴起发难的锻真以指为剑,陡然迸发出一道血气之刃,隔着十米开外就要捅死天草。
“嗯?好苗子!”
灵栖瞬间想嗅到了咸鱼的猫咪,瞳孔都竖立起来了,这是她进入还血境后越来越多地适应魔族躯体习性的小表现。
几个小辈的心路转换,固然是在电光石火之间发生,但灵栖是高手嘛,这转瞬之间的种种细节,她都映在心里,明镜儿似地。
慕仰雪一副世家大小姐饱读诗书仪态万千的样子,实际上天真烂漫,朴实无华。
锻真初看急功近利,浮躁冲动,但在儿女情长的上颇有细腻之处,发乎情止乎礼,也是一片赤诚。
血气之剑发自内心,从手法上看甚是生涩,应该是偶然从门派剑上扫过一眼,不过从未潜心练习。
但现在他发出的一剑,实际上气机圆满,由心而发,有浑然天成大巧不工的妙处。
“真不愧是我第一眼看中的孩子,也真不愧是受过跟我时代类似的古风道统,真是两颗璞玉啊,好想看到他们成长起来的样子......”
“咦,我刚才有舔了一下嘴唇么,这魔族的躯体啊,愈发地调皮随性了,我这年岁的老古董了,怎么放任如此顽童习性。”
“唔,连尾巴也翘起来了......罢了,这些都是身体自然反应,毕竟是满打满算才出世几个月的魔族,而我已经习惯日常严格按照正道法门吐纳气息,导致身体元气饱满,现在全身气血,细胞,乃至神识性情都活泼得要欢呼出来,果然难以压制。”
灵栖对自己的身体也有些没辙,但她并没有强行压制的意思。
只要不是嗜血发狂那种恶性的魔族本能,她还没迂腐到刻意装作弓腰驼背的老头子模样。
当然,于灵栖的本来习惯讲,心情好的时候也有小动作,比如捋捋雪白颀长的胡子......
额,好吧,这只能算是个习惯动作,老爷爷的神仙胡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再说几个小孩子打架。
锻真血气长剑发自心头,充满至阳真念,犹如烈火灼炎。
天草怪叫一声,一把解开身上红白巫女服,甩向锻真视线。
这一动作可微妙了,天草能够装扮能女子那么久,身段瘦削可见一斑。
他甩的衣服也是货真价实巫女服,这类带有职业特征的制服,也会给人下意识地仍当成女人的错觉。
偏偏锻真也是个受到礼仪熏陶的长生宗修者,连番干扰下剑指就略偏了些。
叽叽嘎嘎!
锻真连头带伸出的手臂,手指,囫囵个叫红白巫女服包裹上,而就在这衣物覆盖的空间里,传来好多小鬼吱吱乱叫的杂音。
“什么怪物?”锻真慌乱挣扎,手脚翻腾中,揭露出那件红白巫女服内衬里的奥秘......
大量的眼珠,利齿,口器,狰狞鬼脸,触须,仿佛某种胶质,铺垫在巫女服内侧,疯狂撕扯锻真的血肉。
而甩掉了衣服的天草,身上只有一件名为兜裆布的野蛮服饰,全身干瘦猥琐,原本只在眼底略重的黑眼线弥漫到面皮也呈现死人般的青黑色。
他现在已经半点像女孩子的资底都没有了。
“天草,你的皮肤也是假的?那是跟巫女服一起甩掉的内衬?”
慕仰雪直到这时候也没有害怕的表情,只是掐个剑决,在面前浮起一把真知会派发的制式飞剑,跟锻真先前使用的一样。
先前扇巴掌,是对卑鄙下流的猥琐混蛋采取手段。
而现在祭出飞剑,就是把天草彻底当成敌人了。
“白痴,你们来到这混沌黑狱星区,只是当成玩耍历练,我明神社却是有着光复须佐大神的使命!”
天草也不跟慕仰雪纠缠,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