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萨扎被梵妮搀扶着,一边跑一边问道。从那什么血肉之棺出来,四肢还残存着那种无力感,这让他的脚步显得有些飘忽。
“这是宅子的地下室,我记得来时的路,而且埃蒙也把出口在哪告诉我了,我们很快就能逃出去了!”梵妮一手举着提灯寻路,一边回答。也好在此时除了她手中的灯光四周就是一片黑暗,否则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身边那个一丝不挂的家伙。
逃出去?萨扎头脑终于清醒了一点,这可不是他的最终目的,对于他来说光是逃出宅子是没有用的。
在一个岔口处,他停下了脚步。
“你干什么?快走啊!”梵妮感觉到他的停止,挪过吊灯惊奇地看向他,他们现在可没有多少时间能浪费。不过她很快又将目光挪开了,“现在不是穿衣服的时候!”
“你快按着原路逃走吧,我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就算离开宅子,估计也难逃一死。”有条不紊地穿着衣物的萨扎内心要比女孩平静的多,他很清楚,对于自己来说,逃是没有用的。
“那你准备做什么?”女孩问。
“我也不知道……”话还没有说完,两人只觉得身边掠过了一阵凉风,地下室里还有风?
梵妮下意识地用灯光照去,这才看见经过自己身边的并不是什么风,而是一个红色的身影。这个身影一点也不陌生,之前在书房里他们似乎已经见过面了。
“你快离开这里,我知道该怎么走了。”萨扎毫不犹豫地跟上了那个红衣女子,又是她!事到如今他还是不明白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历,又为什么一次次的引导着自己。
很快,那个身影再度消失了,不过她已经为萨扎指出了一条明确的道路,就是这条漆黑的地下通道。不过有了提灯,周围一下子便亮了许多。
“你跟来干什么?”他质问道。
“看看。”
“没准会死的!”他提醒道。
“管得着吗?”
“随你了,反正我警告过你了。”萨扎没好气道,说完自顾自向前走。
每一次那个红衣女子出现,一定会带来线索,这次又会是什么呢?他正这么想着,突然耳边传来了低低的声响。
“你又停下来干什么?”走在他身后,暗自腹诽好心没好报的梵妮一不留神撞在了他背上,不由懊恼地道。
“难道你没有听见声音吗?”萨扎奇怪地问。
女孩静下来,聆听了一会,可是只要他们不说话,通道里就变得死一般的寂静根本没有声音。
但是在萨扎的耳中,这里就不是那么平静了。一种悠悠荡荡的声音充斥了周围,像是将死之人发出的哀叹,又好像只是几只声带不佳的鸟在低啼。不过他很快也释然了女孩听不见这些声音,之前村子中的说话声她不是也无法听见吗?
“别发呆了,如果你真有什么事情要做就快点吧,我觉得埃蒙是拦不住杜克多久的。”梵妮不无担忧地往身后望了望,生怕突然有一个长着狗眼的家伙就出现在那里。
“谁?”
她才想起来对方还不知道乐师的名讳,“杜克,那个乐师,埃蒙告诉我的。”
“杜克……杜克……”萨扎发誓,这绝对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但是却丝毫不觉得陌生,就仿佛有人已经在他耳旁无数次念叨过这个名字般。“不管了,先看看这里能找到什么吧。”
两人继续前进,但是不论怎么走,前方都是一片黑幽幽,就好像永远到不了尽头一般。直到走在前头的萨扎差点没留神撞在门上,他们才发现终于到头了。
而再仔细看看面前的门,这扇门看起来实在有些奇特,或许它根本称不上是门,因为完全找不到它的门把之类的东西。门沿上也被订满了粗实的长钉,然后再用层层的铁链密封缠绕。所有盘蛇一般的锁链最后归结于一点,正当中那个巨大的锁头。
给人一种感觉,这扇门关上之后,根本就没有想要再被打开的意思。
“锁死了,接下来怎么办?回头吗?”梵妮掂了掂沉甸甸的锁链问道。
“等等,”看着那个锁孔,萨扎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看着那个圆形的锁孔,萨扎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没准我能够开锁。”
在梵妮讶异的目光下,他将自己右手的尾指插进了锁眼。
果然就像他猜测的那样,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并且一直处于隐匿的指环也在此时浮现了出来。随着指环的出现他开始转动自己的手指,‘喀哒哒嗒’锁中开始发出一连串机关被触动的声响。
最后‘咔擦’一声,锁被开启了!被它束缚住的那些锁链一下子像蛇一般灵活地游动起来,齐刷刷的收回了门边的洞眼里。紧接着,门钉也整齐地向外一弹。门开了。
用手轻轻一推,房间并没有给两个满腹警觉的人什么惊喜。只是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腐臭喂,这种味道在这栋宅子里两人都没少闻了,三楼那些钉着尸体的房间里或多或少都会有这股味道,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难道说……’萨扎却是突然反应过来了,带着梵妮径直走向了对面的墙,靠近一看。果然,墙上钉着的是一颗人头,一颗女人头。就是这样,加上这颗人头,就凑齐一个整体了。
但是这颗人头上所钉下的钉却要比之前所有其他部位上的银钉都要多,眼、口、耳、鼻,每个部位都被银钉贯穿,然后死死钉在墙上。
“萨扎,她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