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邪气
“苏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昏睡的？”神经内科病房中，蒋卫生背着手问道。
“应该有几个小时了。”护士焦急的说道，“吃午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后来，我以为是在午休，就没有在意，结果刚才进来查房，怎么叫都叫不醒！”
苏天海走到床边，看着女儿沉睡的样子，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面色极为凝重。
“蒋主任，根据你的判断，你觉得我女儿这次会睡多久？”苏天海问道。
“这个……我现在也不好判断。”蒋卫生说道，“如果按照正常的病情发展来看，应该不会太久，但是……”
“但是什么？”
“院长，您知道，我是不提倡对您的女儿进行针灸治疗的，中医毫无根据！没准还会延误病情！”
“中医……”苏天海眉头不展，“蒋主任，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是针灸治疗，反而加快了我女儿的病情？”
“院长，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蒋卫生说道，“苏雪的脑电图结果已经出来了，根据检查结果来看，她的脑电波很稳定，所以，我判断，病情的突然加重，肯定跟针灸治疗有关！就算不是直接因素，也是间接因素！”
“蒋主任，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女儿醒过来？”
“这个的话……其实院长……”
正在二人说话间，门把手轻轻转动，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推开门，李文渊、董胜男、陆涛三人走了进来。
“哼，说曹操曹操就到！”因为被点过穴道，蒋卫生对李文渊已是有些惧怕，但旁边有苏院长撑腰，不免就有了打狗还得看主人的自信。
“李先生，你来了。”苏天海友好的问候，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
“您好，苏院长。”李文渊微笑着应声，然而目光一扫，看到昏睡在床的苏雪，眉头一皱，径直走了过去。
李文渊直接握住了陷入沉睡的苏雪的手腕，切住了她的脉。
“你想干什么！”蒋卫生大声呵止道。
然而，李文渊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甚至不夸张的说，离的这么近，他竟然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因为这个时候，他已是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苏雪身上，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或者说一连串的声音，那就是苏雪跳动的脉搏。
一旁，陆涛已经拿出了笔记本，准备将李文渊一会儿要说的话，统统记下来，以便随时翻看学习。
“奇怪！”李文渊小声嘀咕。
“李老师，怎么了？”陆涛迫不及待的问道。
“已经进行过两次针灸治疗了，按道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状况才对！”转头看向苏天海，李文渊问道，“苏院长，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昏睡的？”
“11点多，吃午饭的时候，我以为她睡着了呢，就没有打扰，刚才进来的时候，发现……发现怎么叫都叫不醒了！”护士紧忙接话说道。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三个小时了。
“蒋大夫，苏雪一直住在你这里，我想，你应该对她的观察最细致。”李文渊不计前嫌的说道。
“哼，那是当然！”蒋卫生傲气十足。
“蒋大夫，能不能告诉我一些苏雪的详细情况。”李文渊说道，“主要是我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一些情况。对了，还有上次你给她做的那个……那个检查。”
“检查？你是说脑电图？”蒋卫生嘲讽道，“怎么，你们中医不是靠摸摸手腕就能进行诊断么？还看脑电图干什么！”
“情况不同。”李文渊说话的时候没有看蒋卫生，而是面向了苏天海，虽有借大欺小之嫌，但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患者的考虑。
苏天海理解了李文渊的做法，说道：“蒋主任，麻烦你把我女儿的情况详细的说一说，我也很想知道。”
“好，院长。”蒋卫生只好是应道。
然而，他说了一大堆，满屋子里，苏天海能听懂，陆涛能听懂，护士能半知半懂，但李文渊和董胜男二人却都是一头的雾水。
不过，李文渊也能够理解大概意思，就是没有发现异常，但不排除有问题的可能。
说了半天，这不是废话么！
“有没有什么别的情况？比如一些异常的举动？”李文渊追问道。
“异常举动……”护士想到了什么，说道，“我想起来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就是每天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苏雪都会站在窗边看夕阳，而且我每次叫她，她都不理我。
“夕阳……”李文渊眉头紧皱，不住的思索，“白昼为阳，夜晚为阴，黄昏时分，正是阴阳交换之际……”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再次将手搭在了苏雪的手腕上，片刻过后，急声问道：“苏院长，苏雪最近有没有接触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苏天海尽力回忆。
其实，这也是他觉得自己亏欠苏雪的地方，身为京都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的院长，工作非常之繁忙，他很少有时间陪伴家人。
“比如什么可以冒出黑色气体的东西？”李文渊进一步指明。
“黑颜气体？”苏天海试着猜测，问道，“你是说，我女儿的病，很有可能是因某种放射性物质引起的？”
放射性元素可以对人体造成伤害，甚至可以让人患病，但这些知识苏天海知道，李文渊却不清楚。
“算是吧。”李文渊勉强说道。
“好，我打电话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