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过来,孤等你许久了”韩哲见到她万分开心,微笑道。
“我是看出来你们要用到我了,所以过来助一臂之力的”祝艺菲瞧了陆定一眼,笑的愈发没了眼珠。
“你能帮什么忙,除了吃,睡”陆定将手中的茶碗用力磕在桌子上,冷声道。
“呦,陆将军今儿火气这么大,难不成是出征在外,少了美娇娘,欲火难消,便拿我撒气不成?”祝艺菲言罢,纤指轻掩樱唇,笑的愈发没羞没臊。
“你......”陆定羞的面红耳赤,手指着她哆嗦了半饷,见韩哲转过头来,便冷哼一声,别过了头去。
“哈哈哈,仙子可是要与我一道过江去说服许,陈二军?”善迹畅怀大笑,将这股尴尬的气氛掩了过去。
“自然,不过不是我去,而是我要送你过去”祝艺菲收敛了笑容,正色道。
“一条江而已,备好船便是”善迹颇有些得意道。
“哦?我倒是也忘了,善军师有些本事,可惜,这江中之物,不容忽视,军师,还是应善听人言”
“仙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对”韩哲知晓她的本事,更是闻之话中有话,急忙问道。
“恩,此江名为黄江,中有魇鬼,大约八千三百年道行,生前因情事怨恨,投江而亡,每至日落,若有男子在江畔,必要葬身,昨日两军对垒,方到日落,见江水突然腾空三丈多高,便是此鬼作祟,所以,今晚,若是善军师要渡江,小女子只有勉为其难,辛劳一次。”
“你说的,可是真的?”善迹惊讶道。
“恩,再也真不过了,你要渡江,现在趁我不困,就走吧”
“容我等准备一番”善迹言罢,又与太子等人商量了片刻,方才与祝艺菲行出军帐,朝着黄江岸边走去。
这一趟,听说此江颇有不同,帐内诸人耐不住好奇心,便都跟了过来,韩哲自然也在列,他虽然见识过祝艺菲夜里挫骨,却没见过其捉鬼降妖的本事,这一次,只带了几个割舌侍卫,与高琼,陆定,善迹等人一到站立在江岸之上。
祝艺菲左右瞧瞧来了足有七八位看客,也是无奈的摇摇头“一会,莫要吓破了胆”
“哼,本将军岂是那等胆小之人?”陆定冷声道。
“我说的是你妹子”祝艺菲瞧着那跟在韩哲身畔,小鸟依人的女子,无语的摇摇头。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罪这兄妹两了,一个比一个不待见她。
陆定闻言,皱了皱眉,对着陆霜道“你先回去”
“不,哥哥,奴要跟着殿下,殿下会保护奴的”陆霜说着向韩哲怀中靠了靠。
“恩,孤在这呢,没事”韩哲对陆定点了点头,将其娇小的身子拢在怀中,却偷瞧着身前的白衣女子。
善迹带好了文书,穿好了衣帽,站在黄江的堤坝之上,只感觉阴风呼啸,吹的人脊背发凉,若不是早有士兵用几块巨石围在前方,怕是寻常瘦弱之人会被此风吹折了腰。
陆定等人还未登上堤坝时,也未感觉如何,可待登上那坝顶,便觉一道黑影迅速抓来,勾上了他的衣领,将还未来得及反应的他拎了起来。
本能的口中一声冷喝溢出手中的大刀甩出,凶光闪烁,血气弥漫,恰好砍中了那黑影,瞬间松手,陆定因挣扎的惯性,后退了几步,若不是随行的士兵,险些,要滚落堤坝。
“将军,可否有事?”高琼,见他刚刚不知为何飞了起来,险些摔倒,如今面色苍白,冷汗欲滴,大声喊道。
陆定用袖子掩住面容,隐晦的擦了擦汗,摇摇头道“没事,风有些大”
“这里的风,是大”高琼两句话,嗓子都快喊哑了,灌进了一肚子潮湿的冷风,觉得胃胀痛的难受,便闭上嘴不再说话。
几人站在堤坝之上,见那滔滔江水时而掀起十几丈高,仿若接天连地的水幕,本是晴空的夜,却见不到半颗星月,江岸上按照祝艺菲的吩咐,也并未燃上火把,总之几乎除了江水,周遭可见度,不足一米,伸手不见五指,十分古怪。
“你也挺有本事,本姑娘都来了,还敢造次?”祝艺菲扬声厉喝,脚下云气汇聚,整个人腾空而起,长袖向着身后一甩,金粉色的法屏在韩哲等人面前展开,瞬间将这鬼风阴气阻挡在外。
陆定等人大睁着眼睛,瞧着那一身白衣,虚空而立的女子,周身粉光闪烁,仿若司日月星辰的仙子般,遗世独立,孑然孤傲。
江水骤然平静下来,时间也一分一秒的过去,正当善迹张口欲问之时,只见那墨色的江中突然现出一道水涡,越来越大,越来越广,从内缓缓露出一张女子的脸,苍白的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