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约定时间的最后一天,容殊瑜其实早早的就准备好了聘礼,就等手下去把义父给请过来,便能前去求亲了。方才手下回话,说是昨天下午已经接到了义父,众人正快马加鞭往京城里赶来。
容殊瑜很是紧张,他在家里来回不停的踱步着,想以此缓解心中的激动与彷徨,往日成熟稳重的样子一扫而光,连最熟悉自家公子的姜松也是一脸的不忍直视,公子这是……太过紧张了吧!
容殊瑜为了能够确保安全,把自己的十位水芝银莲使都派了出去,只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昨天下午接到的人,今天也已经传回来了消息,可是怎么到现在还没见到人呢?
心里闪过一丝丝的不安,容殊瑜正要派人前去接应的时候,只见一位满身是血的人正跌跌撞撞的向内走来,容殊瑜内心大骇忙上前去一瞧,赫然是三号银莲使,只见他浑身是伤,有些地方的皮肉都已经翻了出来,鲜血染红了身上破碎的衣服,恐怕是伤的不轻。看这情形,竟然印证了容殊瑜内心的不安,义父真的出事了!
“主……主子,我们在……城外遇……遇袭,老爷子受……受伤,七号……七号为救老爷子,用……用身体挡了数刀,阵亡。”三号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一边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把紧紧握着已经被血染得通红的银莲令交给了容殊瑜,那是属于七号的,因为主子说过,清莲教还不能轻易现于世上,他们的身份只能是秘密,只要有人不幸牺牲,同伴必须带回其圣令,不得暴露组织身份。
容殊瑜勃然大怒,他接过银莲令面色焦急的问道:“义父伤的如何?兄弟们情况怎样?到底是谁!对你们下的手?”
义父受了伤,还损失了一位并肩作战多年的兄弟,现在最焦心的是,还不清楚他们的情况如何,究竟是什么人,要和他过不去?他万商盟一向与人和善生财,绝不会惹上这样的仇家,只不过这场埋伏刺杀显然是有目的性的,到底是谁在背后耍阴招!
“主子放心,老爷子暂时……无大碍,是血煞门……动的手,我认得……他们的信物,老爷子……和兄弟们已经……脱险,藏身在……在……”三号说到这里,便因为身体失血过多,再也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却是来不及说出容顾的藏身之处,让容殊瑜在那干着急。
“来人,带三号下去治伤,用最好的药,一定要给我救醒他!还有,给我召集在京城的铜莲使,用最快的时间给我查出义父的藏身之处和那个血煞门的来历,要注意隐蔽不要暴露身份,对方不是等闲之辈!我倒要亲自上门讨教讨教,竟敢伤我家人弑我弟兄,此仇不报非君子!”容殊瑜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应声而塌,竟是无法承受容殊瑜的一拳之力,可见容殊瑜是有多生气。
“姜松,走!我们先去找个人。”容殊瑜想了想,决定还是去找人增援,因为他的人几乎都在义父那里了,现在可用的人只有身边几位,又不知道这莫名冒出来的血煞门的深浅,怕是不好应付。
此时能给容殊瑜增援的也只有一个人了,便是此时正在将军府安心待嫁的沈燕娇。
听闻容殊瑜的来访,沈燕娇是一脸诧异的,平时两人交往颇深,但是有什么事情派人传个消息就行了,亲自上门……难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沈燕娇将容殊瑜迎进屋,分别遣下了身边之人只剩下他们两个在屋里,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容殊瑜一脸的凝重,让沈燕娇也跟着紧张起来。
“容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沈燕娇焦急的问道,容殊瑜从一进来就是满身的低气压,散发着冷冷的寒气,让人一接近都觉得浑身发冷,很不舒服的感觉。
容殊瑜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和沈燕娇说了,沈燕娇诧异的张开了小嘴,这皇城周围,竟然有人明目张胆的做下此等恶行?这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思索一会,沈燕娇对容殊瑜说道:“此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对方明显是有预谋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你的义父下手,不过叔叔已经多年未来京城,恐怕……事情还是因你而起。容哥哥你要小心行事,我现在就让弥璐去通知明桥他们,你先和弥璐约定个地方,到时候再过去集合吧!”
容殊瑜点了点头,沈燕娇便喊来弥璐几人吩咐了下去,弥璐领命而去,她才松了一口气,对容殊瑜安慰道:“容哥哥,你也别太担忧了,叔叔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只是……”
沈燕娇欲言又止,还有一件事,她不知当不当说。
“只是什么?”容殊瑜见到沈燕娇的神情,不解的发问道。
“容哥哥是否还记得,你今天要去做的事情?”沈燕娇委婉的说道。
容殊瑜愣了一下,对啊!他今天,本来是要去提亲的,只不过出了这些事情,让他无暇顾及给抛到了脑后。
容殊瑜眉头紧锁,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无奈的对沈燕娇说道:“如今的情形,我怎么能够不顾义父的安危,只顾自己的儿女私情?淑儿她……娇儿,你帮我传个消息给她,让她再等一天,等我今天把事情给解决了,明天,我一定亲自上门提亲!”
沈燕娇无奈的应承下来,如今她也没有办法了,她自己都自身难保,还不是只能顺应皇命嫁给太子,而梁清淑……还有这么一个肯为她奔波努力的良人,比她好太多了,那个人……呵呵,还让她安心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