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伊人失踪,十年后,苦苦寻找,如今伊人身在眼前,而莫白却不能开口表露心迹,这让他万分苦恼,有些埋怨自己有口难言,因病失声的缺陷。
“呆子!原来你真的在这!”此时,楚莹莹一声叫喊,让莫白心中有些喜出望外,他不能说,楚莹莹定能代他说出心中的想法。
然而他却打错了算盘,岂不知,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则是一出美美的对头戏,楚莹莹见他看着风怜心之时扑朔迷离的眼神,哪里还能看得进去他手舞足蹈比划的解释。
就在楚莹莹转眼看着身后的风怜心之时,忽然神情怪异,在她看来,眼前的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脸相与风怜影十分神似,陌生的是眼前此人看上去,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这是她与风怜影相识以来,在她身上从未有过的这种感觉,姐妹俩尽管身形样貌十分相似,但毕竟各有各的不同,风怜影心机颇重,这或许就是根本上的区别。
“她是谁?”楚莹莹怀疑着问道,当然她不是在问莫白,出现在这里的男人,十有八九都被套上了寻花问柳的罪过。
“这是心儿姑娘,侯爷吩咐接她过府上,这不正准备动身呢!”楚莹莹双眼圆瞪顾无言,此时顾无言喏喏急声言道。
“心儿姑娘!是这里的头牌吧?”毕竟同为女人,楚莹莹并未将心中的不快变成言语上的侮辱,轻声问道。
此时她竟有些怜悯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子,连年战祸,女子被逼走上沦落风尘这一步,是这世道的悲哀,不管是否自愿与逼迫,都是有几分值得同情,若非为难,谁会愿意行差踏错。
“莹莹!”顾无言不好回答,只得随声应付一声。
此时,薛长戈与霍君羡等人先后走了出来,他们见到莫白神情突异,担心会引起误会,当即连忙跟了出来。
“哥!彻夜未归,你怎么也在这?”见到薛长戈埋头垂首的出现,楚莹莹口吻责备地惊讶说道。
只见薛长戈正欲开口解释,霍君羡连忙抢声说道:“楚姑娘,不关他们的事,是在下带他们来的,只是喝了点酒,我们也没干别的!”
此时无声胜有声,本来楚莹莹并未作他想,听到霍君羡的这一解释,反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弄巧成拙了。
“这么说你们本来是打算干点别的啦?姓霍的,他们跟着你就学不到好!”楚莹莹言辞犀利,步步紧逼,数落得他们不好再出声。
“男人逛花楼,当然想干点别的啦!”段七冷不丁的说道。
“你给我闭嘴,不会说话就少说!”听着段七此言,无疑是火上浇油,霍君羡当即痛斥道。
“我又怎么啦,这一天我说什么,书呆子你都叫我闭嘴,我招你惹你了!”段七满腹委屈地回答道。
“哥!这里好玩不?”楚莹莹问道。
“还……还行!”薛长戈有如戴罪之身一般,轻言轻语地答道。
“还行!这么说你们下次还准备来了?”
“那是……!”霍君羡连忙答道。
“什么!”楚莹莹有些发怒地说道。
“楚姑娘别误会,我是说下次那是肯定不来了!”被楚莹莹连番追问,霍君羡尽管满腹经纶,但应付这等尴尬场合的问题,还真让他有些江郎才尽。
“下次再让我见到你们行迹不轨,出来逛窑子,看我不替你们好好宣扬宣扬,看你们如何担待侠义之名!”楚莹莹又一顿数落,言辞凿切。
“这位姑娘,此言差矣!”是时,风怜心忽然说道。
“此言差矣,差哪了?”楚莹莹当即应声问道。
风怜心被丫环领着向前走了几步,随后说道:“此地虽是烟花之地,但来此的客人,并非只为寻花问柳之事,还请姑娘不要一语概论!”
“来烟花之地,不寻花问柳,还能有什么高尚的大事不成?”楚莹莹说道。
风怜心苦笑着摇了摇头,答道:“众生众苦,花楼虽为低贱之地,还望姑娘不要言语伤人!”
此时楚莹莹亦感觉到自己言语有些太过,当即心怀愧疚地说道:“我说的是他们,这位姑娘不必过于介怀!”
此时,只见风怜心暗自叹息了一声,转身对顾无言说道:“顾大人,我们走吧!”
“莹莹,薛门主,各位,在下先行告退了!”顾无言抱拳逐一见礼,说道。
眼见着风怜心转身要走,莫白当即意欲上前,孰料被楚莹莹当面阻拦,说道:“呆子!你想干嘛?”
莫白慌乱着一通比划,双眼定定地看着楚莹莹,此时他非常想让楚莹莹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替他说出来,无奈,楚莹莹在当着另一个女人在场之时,根本无心细想他的意愿。
女人的心思,虽然有时心细如发,但有时她们也会因此而引出诸多误解。
莫白很想留下风怜心,因为她是自己与风怜影之间,紧系的一个结,这个结让他对风怜影的任何借口理由,都只能默从。
然而楚莹莹的一味横加阻拦,让他不好再有其他动作,只好眼巴巴地看着风怜心一人上了马三军的府轿,在顾无言的护送之下,扬长而去。
“楚姑娘!看来你误会莫白兄了!”霍君羡看到莫白为难的神情,当即说道。
他虽与莫白相处时日不多,但他却也能看得出,莫白并非只是因贪图美色,而忘形的登徒轻浮之辈,
“误会他?我看他是动了歪心思了!”楚莹莹答道。
千万不要跟一个女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