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蒙哥二人不惜自身受内伤,替马三军他们解除危险,但此时却并未能唤醒马三军因过度发起癫狂内力而迷失的本性。
只见他依旧双眼赤红,神态茫然的看着四下,气息豪喘如牛,是时,楚王又再言道:“大家小心,侯爷功力未散,此时性情疯狂!最好别去打搅!”
听言,众铁卫顿时神情肃穆,很有队形地持刀站立四周,然而此时,马三军功力渐散,回复了本性,将手中寒月宝刀交给一旁的侍从,随后深参一礼,说道:“不知王上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王上恕罪,恕罪!”
“哈哈!好说好说,你我兄弟之间无须诸多礼数,如此岂不显得疏远了不是!”楚王立时语锋忽转,客套还迎地说道。
“既是兄弟,那就还请王上下令,拿下这一干人等,他们夜闯侯府,意欲行刺本侯!”马三军见到楚王驾临,当即心中底气更足,洪声说道。
“哦!为何?”楚王语带诧然地问道。
“他们夜闯侯府行刺,如果不加以严惩,本侯性命事小,日后只怕会有损楚王您的威严!”马三军说道。
是时,只见楚王慢条斯理地看了看四周,而后言道:“本王问的是他们为何要夜闯侯府?本王见他们都是江湖中人,若你跟他们没有恩怨,他们又怎会前来行刺?”
此时,楚王的连番发问,问得马三军顿时哑然,令他未料到的是,楚王一来便数列自己的行为多有不当,让他无言以对,突兀着说道:“不知王上何意?”
“这京都之中,所有的事情本王都了如指掌,包括你这侯府上下!”楚王认真地说道。
当即,马三军转眼看到了风家两姐妹,而一旁的站着两个夜行装束之人,立时知道自己劣行败露,连忙单膝跪地,请罪求饶,说道:“王上!属下知错了,还请王上多加宽恕!”
“你私开**,以此敛财,将本王立下的规矩抛之脑后,且插手江湖之事,究竟意欲何为,还不从实告来!”楚王严声厉喝地说道。
听到楚王此时的言语,莫白等人愣地一惊,眼前这马三军所做的龌蹉之事,此时被楚王丝毫不留情面地尽数列举,全然不替他遮丑蒙羞,毕竟他还是有爵位有声望的王侯之辈。
马三军被楚王连声数落之后,不敢起身,保持单膝跪地地姿态,不敢抬头,垂首不语,稍时,只见楚王又再说道:“薛门主!霍先生,杀手段七,还有天行剑主莫白兄,摘掉蒙面吧,在这京都完全不必顾忌这些!”
他口中所说的顾忌,即是表明他不会再追究他们夜闯侯府之事,得到了最好的赦免。
官家与绿野江湖本质上的区别就是,官家做任何事情,都必须找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哪怕是以欺骗的手段,他也会让天下人都认为他是师出有名,名正言顺的,而江湖之事则反之,从最初的误解,到最后的大白天下,这期间纵有诸多流言蜚语,江湖中人行事只为一个率性洒脱,并不需要太多的解释与遮掩。
听言,几人各自相看一眼,随后,薛长戈第一个摘下蒙面的面纱,既已被楚王叫出了各自的名号,想必他已经事先识破了他们的身份。
见到蒙面之人全部摘下面纱之后,楚王侧身看了看单膝跪地的马三军,令声说道:“你想清楚自己究竟所犯何事?是本王无法饶恕的吗?”
“王上!”马三军此时神情哀怨,一脸委屈地喊道。
“你毁人清白,恶行累累,才招致今日的恶果!”楚王言语之时,用眼瞟视了众人一眼。
“王上!这些不是你吩……”
“事到如今,你还诸多借口!”还未等马三军说完,楚王随即又一声当头棒喝地厉声说道。
马三军见到楚王全然不予他,辩解的机会,当即识趣地收住了声势,不再言语。
薛长戈此时看出了楚王与马三军两人兄弟之间,一唱一和地在众人面前戏言,看着如今的形式,要想楚王严惩马三军,几乎只是一种不可能的空想了,遂,当即出言说道:“王爷暂且息怒,侯爷毕竟与您是兄弟,还好并未酿成大祸,不如就此宽恕了他吧!”
听到薛长戈此言,风怜影当即有些气愤,但后来眼观局势,暗自细想了一番,楚王与马三军可是同胞兄弟,虽然此时楚王口中所言条条在列,但毕竟兄弟如手足,再者楚王权高势大,就算他不是如此做法,亦是无人敢有非议的,不如顺水推舟,学薛长戈所为,给楚王一个台阶下,若能因此得到楚王的首肯,释放寒雁城所剩无几的余部,之前所受的屈辱,亦是值得的。
于是,当即说道:“此事如何处置,全凭楚王您的圣断,我……,我等毫无异议!”
其实,楚王一直揪着马三军迟迟不曾松口赦免,等的就是风家姐妹俩的看法意见,今夜侯府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因为解救她们姐妹,虽然严斥马三军只是为了一时的缓解局势,但若真的没有她们姐妹的出言谅解,就算他想替马三军打个圆场,亦是有些差强人意的。
“好!难得风三姑娘体谅大局,此事就权当本王兄弟两,欠下你们一份情面,他日容当后报!”见到风怜影出言开释,楚王当即拿住苗头,大言体面。
“多谢王爷应允,在此先谢过了!”风怜影朗朗说道。
稍时,马三军应声而起,与楚王相视一眼,随即,两人嘴角都露出了一丝笑意,暗示圆满的笑意。
然而楚王对莫白的礼数有加,都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