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挟持着宇文漾朝外退去,这其他的人也不敢懈怠,跟着追了出去。袁锋已经调来了卫军,也沿途追踪着。
宫女看了看这架势,那匕首又朝宇文漾逼近了些,“你们这是不想要她的命了吧?”
宇文漾的脖子已经流出血来了,然而,她也只是把自己的头抬了抬。
宇文澈一挥手,示意袁锋等人退下。
“马车都准备好了吗?”,宫女问宇文澈道。
“福如海!”,宇文澈大声喊道。
“回皇上,马车都已经准备妥当了!现在正在宫门外候着!”,福如海禀报道。
“我还要警告你们一句,最好别在马车或者马上动手脚,否则我让她给我陪葬!”,宫女恶狠狠地说道。
这时,汝嫣悄悄地退下了,她赶上正离开的袁锋,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只见袁锋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就这样,众人一直跟着那宫女,宫女退一些,他们便又跟上一些,直至到了宫门边。
那宫女朝外望了望,外面真的停了一驾马车,这时她的神情开始有了几分放松。
正在这时,有人驾了一辆马车从外面急驰而来,那人蒙着面,玩命地抽打着前面的马,那马一吃痛也仿佛是疯了一般,直直地朝这边冲了过来。
那宫女也吃惊不少。回过头去看,以防自己被马车冲撞。
正在这时,那宫女突然惨叫一声,往后倒去,宇文漾见机,赶紧朝这边跑了过来。严无忌迎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宇文漾。
“阿漾,你没事吧?”,宇文昭问道。
宇文漾点头道:“我没事,谢谢你,阿昭,你又救了我一命!”
汝嫣欲要上前查看那倒地的宫女,却被宇文澈给一把拦住了。
这时,那匹发了疯似的马停了下来,赶车的人也走了下来,摘掉了脸上的黑布,却是袁锋。
袁锋上前看了看情况,又伸出手去探了探那宫女的鼻息,喊道:“已经死了,没气了!”
宇文澈这才放了汝嫣过去,自己也跟在后面赶了过去。
汝嫣一眼便看见了那宫女胸前插着的那枚翠绿色的竹叶镖,终于明白了刚刚宇文漾为什么对宇文昭说,谢谢他救了她。
没错,这正是宇文昭的杰作。
“真可惜,没留下活口!”,宇文澈遗憾地对着空气挥了一拳。
汝嫣扒下了那宫女的‘脸皮’,露出了一张陌生的中年女子的面孔。
汝嫣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向宇文澈请求道:“皇上,臣请求验尸,包括之前的那二十二具!”
宇文澈此时的心情似乎有些低落,只是朝汝嫣挥了挥手,意思是允了她的请求,让她去验。
宇文澈走到宇文漾的身边,问道:“长姐,您没事吧?”
宇文漾此时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显得心中其实还是很害怕的,之前都只是故作镇定罢了,“我没事!”
“瞧着您脸色不太好,您先回府歇着吧!”,宇文澈又道。
宇文漾点了点头。
宇文澈又看了看宇文昭,终是只点了点头,没有言语,且那神情有几分古怪。
再说汝嫣这边,等到二十三具尸体全都搬到一处后,汝嫣急切地扒开了他们的衣裳,查看了尸体的背部,结果果然令她很震惊。
那每一具尸体背后都赫然印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黑蝙蝠。
“这倒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汝嫣喃喃自语道。
汝嫣满脸思绪地回了府。
“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降雪吃惊道,“来,让我帮你把把脉,是不是生病了?”
汝嫣在桌边坐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没事,今天有反贼闯入了宫中,劫持了太后与长公主!”
“天啊!”,其他人都吓了一大跳。
“太后与长公主没什么事吧?”,降雪问。
“还好,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汝嫣回答。
“可是那些反贼乔装打扮混进了戏班?”,降雪又问。
“不是有我的现形水在吗?怎么还出了事?”,紫风问道。
“肯定是你的现形水没起作用!”,玄霜道。
“怎么可能,我的现形水那可是万无一失的!”,紫风争辩道。
“紫风姐,那是因为没碰上真正的易容高手,就像前次在扬州碰到的那个假风娘,恐怕就是你的现形水也起不了作用!”,朦月接道。
汝嫣摇了摇头,“开始我们都被他们的障眼法给迷惑了。泡在酒缸的戏班人员尸体,戏班临时发挥失常,皇后临时换戏班,这所有的一切实际上都只是他们的障眼法,实际上,他们根本没有乔装成戏班的人,而是其他的人!我们全都被骗了!”
“他们乔装成了什么人?”,降雪问道。
“其中有一人乔装成了我!”,汝嫣回答,“皇上命我为主检验官,那人乔装成了我,早就将现形水调了包,所以现形水的确是没起作用!”
“那贼人也太大胆了吧?像我们一般乔装某个人时,会事先保证那个人不会与自己同时出现。那贼人就不怕你进宫与她撞见,当场识破她吗?”,紫风不解地问道。
“他们料定我不会出现!”,汝嫣回答。
“为什么呀?”,朦月问。
“因为,他们以为我一定会死在柱子的手里!”,汝嫣回答。
“柱子?柱子也来京城了?”,玄霜问道。
汝嫣点了点头,“今天早上送我进宫的那个车夫便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