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嫣正与宇文漾说着话,宇文昭也赶到了。
“怎么这么巧,你们在说什么呢?”,宇文昭笑着问道。
开始还是对汝嫣怒目而视的宇文辰琳像只老鼠一般地躬在马车里面不敢露面了。
“阿漾,琳琳那个死丫头没有给你添什么麻烦吧?”,宇文昭问。
“琳琳她……!”,宇文漾正在迟疑中,只见旁边躬着身子的宇文辰琳偷偷地拉了一把宇文漾,向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将她就在这里的事情说出去。
“琳琳她很乖!”,宇文漾回道。
“乖才奇怪了,只要她不要再给我捅什么篓子出来,便是万幸了!”,宇文昭应道,“明天你给我把那个死丫头给我赶回来啊!”
“阿昭,琳琳是女孩子,你不要这么严厉!”,宇文漾道。
“行了行了,我们走吧,不要说那个丫头了,说起来,气得我头直痛!”,宇文昭。
马车里的宇文辰琳便朝着宇文漾打着手势,表示,她就呆在马车里不进宫了。
几人进了宫,行至半路,却遇上了福如海。福如海朝几人行了礼。
宇文漾笑着打趣道:“福公公也太客气了,这么远便迎了过来!”
福如海有些难为情,道:“是……是皇上,让奴才接一下陈大人,皇上找陈大人有些事情要谈!”
宇文漾笑了笑,“既是如此,陈大人便去吧,降雪姑娘与我们一道走便是了!”
宇文漾看着汝嫣与福如海远去的背影,对宇文昭道:“阿昭,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该恭喜你还是该安慰你!”
宇文漾显然对于太后的意图也是清楚的,娶妻本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然而,他这要娶的偏偏是皇上看上的女人,只怕事情会很麻烦。因此,宇文漾才说不知道该恭喜他还是安慰他。
宇文昭装糊涂道:“你还是安慰我吧,琳琳最近给我惹下了不少麻烦,把我都给气坏了!”
福如海将汝嫣送至宇文澈处便退出去了。
十分意外地,这次宇文澈居然坐在一座亭中抚琴。弹的正是那曲《送别曲》,声音哀婉而忧伤。
汝嫣走了过去,然而,宇文澈像是根本没有发现她似的,只是抚着自己的琴,似乎已经进入了那种境界中去了。
汝嫣也只是静立在一旁,默默地等宇文澈弹完了一曲,才鼓起掌来。
“从前也不知道大哥竟是这般的多才多艺!”,汝嫣调侃道。
宇文澈斜眼看了一眼汝嫣,情绪不太高,只是淡淡地招呼了一句,“你来了啊!”
“不过,大哥的琴声何以如此忧伤而缠绵?”,汝嫣问。
宇文澈看头汝嫣一脸兴高采烈的样子,叹气道:“或许我不该弹这么悲伤的曲子,冲了你的喜气吧?”
“我……我的喜气?”,汝嫣错愕地问道。
“太后想要给你与十三叔赐婚,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宇文澈问道。
汝嫣不禁在心里暗笑,“别看他平日里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有着异于常人的睿智,然而吃起醋来,竟是与平常的男人也并无两样,倒是显出了他的真性情来,难能可贵的可爱与有趣!”
汝嫣有心再逗一逗宇文澈。
“知道啊,我与淮南王的事情早就在京城里传遍了,不知道皇上有没有耳闻?”,汝嫣故意问道。
宇文澈满脸的黑云,“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汝嫣故意惊问道:“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宇文澈冷笑一声,问道:“换句话问吧,你肚子里怀着十三叔的孩子到底有几个月了!”
汝嫣原以为宇文澈是在开玩笑的,然而,当他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却是十分地认真,“难道这个傻瓜真的听信了那些不实的传言?”
汝嫣急了起来,“你怎么相信那些传言,这根本是没有影的事情!”
宇文澈苦笑道:“当日救援的官兵发现你与十三叔时,发现你们两个紧紧地抱在一起,即使是两个大男人都分不开你们两个!再说,据说,平日里你与十三叔的交往也不少!”
汝嫣惊得连退了几步,与刚刚的‘兴高采烈’相比,此时却是十分地失落,“据说?什么据说,根本就是你让人去查我,你竟是这般地不信任我,让人去查我?”
“还需要查吗?这还需要查吗?”,宇文澈像是失去了理智了一般,质问汝嫣道:“我算是很少出宫的了,可是我有几次去你府上没有碰到十三叔也在你那里?京郊狩猎那次,包括我在内,他谁也没有邀请,却是邀请了你,可是你却是完全不懂狩猎的,他却邀请了你,这是为何?”
汝嫣气得不行,“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那次只有我与他在吗?淮南王当真只邀请了我一人吗?那次,淮南王本是只邀请了严公子,是我自己要求跟去……!”
“哦……,我终是明白了!我原还以为是十三叔fēng_liú惯了,却不想都是你主动的!”,宇文澈叹着气道:“难怪,有一次我去你府上时,发现你与他饮酒至深夜,最后他把你抱了回来!”
宇文澈的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汝嫣也不想再解释什么了,她仍是信奉那句话,“信我者便不信流言,不信我者,也没有必要解释那么多!”
“没错,我就是喜欢淮南王,他就是让我着迷!”,汝嫣索性回道。
宇文澈冷笑,“你终于承认了吧!”
“没什么不能承认的!”,汝嫣回道:“反正太后娘娘都打算为我们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