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程离开时,毫无例外地,宁柳两家与锦绣的道别,又是一翻洒泪的场景,这就不用多说了。
船行驶了一个多时辰,锦绣还是忍不住眼泪婆娑。
“锦绣夫人,您就别伤心了!”绿萝安慰道。
“谢谢姑娘,我没事的!”锦绣牵着绿萝的手感谢道,然而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淌。
“咦,袁公子怎么又不见啦?”朦月喊道。
“他呀,我叫他到前面去探路了!”玉恒说道。
“朦月,你飞鸽给降雪,就说我们在路上有事耽搁了,可能还会晚些到,叫他们不必挂念!”汝嫣说道。
“哎呀,哥哥,反正我们也要马上就回去了,就不必传书了吧?”朦月回答。
“还是传一封吧,信鸽比人快。我们已经耽误了这么久,他们早该担心了!”
“嗯,那好吧!”
下午的时候,他们来到了桃花口。
当晚,他们便留宿在了桃花口。
可是,令朦月郁闷的是,一连几天,汝嫣与玉恒都呆在桃花口,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前几日,朦月还能呆得住,和绿萝一起这里逛逛,那里吃吃。好玩又好吃,好不惬意。不过,很快她就厌倦了,毕竟桃花口毕竟只是这么大一个地方,横竖里外,逛来逛去,几天的时间好吃好玩的也差不多淘尽了。
直至到了第十日,那只黄色的鸟飞了进来,玉恒取下它脚上的布条,展开一看,对其他人说:“今日我们可以起程了!”
“啊,终于可以起程了啊,好好好,我都快被闷坏了!”朦月高兴地说。
然而,等到上了船,朦月才知道自己白高兴了。
“玉公子,这不是回花王寨的方向吗?”朦月问道。
“是啊,这就是回花王寨的方向。你不是说我们不该把一只狼放在羊圈里吗?那我们今天就去抓狼好不好?”汝嫣笑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袁公子探个路还能把自个探丢了的,他应该一直呆在花王寨没有离开吧。你们两个啊,真是太神秘了!”朦月指着汝嫣与玉恒说道。
“但是,我们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抓,不能打草惊蛇!”汝嫣说道。
“那简单,我们船开慢点,到天黑时才往花王寨码头靠,上了岸之后,我们先不进寨,我带你们从他们的暗道进去!”朦月回答。
“如此甚好!”玉恒道。
这一日是宁老夫人的寿辰,然而因为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锦绣也被带走了,宁老夫人并无大操大办的意思。只是吩咐宁知章晚上叫了几个本家连同自己府里的人开个席聚了聚。
大家都已经落座了,只有芍药还在忙进忙出。
宁老夫人见自从芍药这次重新回府后,乖巧了不少,心中也有些安慰,又见她为这次的寿宴尽心尽力的操劳,便让芍药坐下来一同吃席。
“奶奶,老爷,夫君,您们同各位堂叔伯们多饮几杯,我先把叔伯们的回礼安排好,便过来!”芍药回答道。
宁老夫人对这个脱胎换骨的孙媳妇,频频点头,非常满意。
这边大家正打算开席,外边却来了不速之客!
“祝宁老夫人寿比南山,福如东海!不知道有没有留给我的位置啊!”芍药刚出去便撞上了那说话的人。
“你?你怎么……”,宁知章惊讶地张大了口。
“我怎么回来了是吧?我特意回来给宁老夫人祝寿的,这份寿礼够惊喜吧?”那人邪笑着说道。
宁老夫人镇定地站了起来,“阿福,既然有客人,再添几副碗筷!”
“宁老夫人认为我忆朗今天不敢吃这席?”,那人挑着眉毛问道。
“老爷,不好了,院子里的家丁全都倒在了地上!”芍药喊道。
宁知章出门一看,果然家丁们全都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上,宁知章气得一把掐住了芍药,“你们,你们早就串通好了?”
芍药的眼泪都被掐出来了,双手奋力掰住宁知章的手,才能勉强发声:“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请相信我!”
忆朗走上前去,厉声喊道:“老东西,你放下她!”
宁知章长笑了一声,道:“还说你们不是一伙的!当初就不该答应你重门踏入宁府的门!”
宁涛迎了上来,焦急地唤道:“爹,您先放手,有话大家好好说!”
”涛儿你就别天真了,好好说?今天这局势了,他们还会让我们好好说话吗?“,宁知章冷笑道。
说话间,外面的巫侍也拥了进来。
”夫君!“,芍药朝宁涛伸出一只手去,眼神无助而忧伤。
宁涛犹豫踟蹰着,却仍是不敢上前。
正当芍药被宁知章掐得快晕过去时,忆朗朝宁涛扑过去,宁知章见状大吃一惊。此时,忆朗却又突然转变了方面,朝宁知章扑过来。宁知章本是身上无半点武功底子,又加之年纪也不小了,反应自然是迟钝了些,待他反应过来之后,忆朗已经一把抓住他,直接扔在了酒桌上。
芍药倒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桌上的碟碗筷杯纷纷噼里啪啦地摔落在地,旁边那些本家的亲戚早就躲开了。
宁涛赶紧过来扶起宁知章,“爹,爹!”
宁知章呻吟着,强忍着痛爬了起来,“我没事!”
忆朗欲再上前,宁涛赶紧挡在了父亲的前面,“有事就冲着我来,别伤害我爹!”
忆朗轻蔑地笑道:“你个小白脸,终于像个爷们了!”
“你到底想要干嘛?”宁老夫人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