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马姓的小吏倒是个妙人,这次一定要好好赏赐他一番,刚才刘丰陆续询问,就知道,从抓捕,到关押的选择都是马姓小吏一手操办的,没让冯颜主仆两吃一点亏,不过惊吓自是免不了的。
等了很久,就在刘丰都有着不耐烦的时候,袁术才姗姗来迟。
“哎,楚王你回来了,”袁术像是看也没看到冯颜主仆两人一般,上前几步,就欲和他热乎。
刘丰神色冰冷,淡淡的望着他,不理会他套近乎,指着台下的冯颜主仆道:“袁太守,你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袁术这才瞟向两女,目光露出一丝贪婪,随即他猛的下跪,把在场的众人都唬了一跳。
“楚王做主啊,这两个妖女,无故杀我仆人,还望楚王一定要为卑职做主,为卑职那个死去的可怜的仆人做主啊……”
“你胡说,”一边的鸳鸯听完,立马急了,大声辩解道:“明明是你的手下爬我们家墙头,自己不小心摔死的,怎么能说是我们杀死的?”
袁术梗着脖子,阴狠狠的瞪着鸳鸯道:“本官核实人口,你们不开门就算了,还把本官派进去开门的仆人给杀了,铁证如山面前,你休的狡辩。”
鸳鸯一呆,没想到好好的事情,被袁术指鹿为马成这样,见她哑口无言,袁术更加得意,哼道:“怎么?不敢说话了?别以为你们长的一副妖精样。楚王就会被你们迷惑,今天你们定要给我袁公路一个交代。”
鸳鸯再伶牙俐齿,也不过一届小小丫鬟,又怎么能比得过袁术铜铁般的脸皮?当下吚吚呜呜两声,“哇”的一声吓得哭了出来,跪在地上,朝着刘丰呜咽道:“楚王,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他胡言乱语,我们没有杀人,他那仆人是从墙头上莫名其妙就摔了下来,可不管我们什么事情啊,呜呜,呜呜……”
冯颜受她影响,也跪在鸳鸯旁边,两女抱头痛哭不已。
刘丰抚了抚额头,心道袁大头今天你不栽跟头,我刘丰跟你姓,在我面前搬弄是非起来了,真当谁都会看在你的面子上,睁一眼闭一眼,任你胡来?
“袁公路!”
“卑职在。”袁术赶紧回过头来,满是恭敬的望着刘丰。
“本王且问你,你那仆人是怎么死的?”刘丰目光平和,说出的话却让袁术惊出一身冷汗,“如实说来,欺瞒本王如何论处,相必你也清楚,就无需本王多说什么了吧?”
袁术额角冒着虚汗,楚王这什么意思?莫非不相信自己,但是话既已经说出了口,哪有收回的道理?当下只得硬着头皮,装可怜道:“楚王明鉴,卑职那仆人的的确确是被此二女所杀,卑职怎敢妄言。”
刘丰冷笑一声,哼道:“袁公路,你可知欺上罔下在本王面前是死罪?念在你是初犯,如果现在悔改还来得及,姑且放你一条生路。可莫等找着了铁证,你才后悔啊。”
袁术脑子一片空白,身上凉嗖嗖的,他凭什么就这么肯定,人一定是自己杀的?莫非在唬自己?不仅仅是他,就连堂下两女,和诸多官吏也是犹疑的望着刘丰,搞不清状况。
“卑职所说句句属实,还望楚王明查。”袁术咬着牙齿,硬声道。自己好歹曾经也算一方诸侯,新投降了他,刘丰还真敢杀了自己不成?
“那好,既然这样,袁公路我且问你,你那仆人身居何职?为何你一太守,要前往查探户口?”
“我……”
“堂下二女手无缚鸡之力,是如何杀了你家仆人的?”
“楚王……这……”
“你查户口,为何只查她们一家,别人家为何不查?”
“楚王我……”袁术擦着冷汗,吱吱呜呜,不知道怎么解释,脸色找涨得通红。
“混账东西,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敢狡辩,还不如实速速招来?”刘丰猛的拍了下公案,把心惊胆战的袁术,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楚王,卑职知错,我一时糊涂,还望楚王饶命啊……”
袁术没想到刘丰这么厉害,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犯的事情,理的清清楚楚,索性他也光棍,赶紧低头认错。以他的身份,怎么也罪不致死吧?
“来人,”刘丰大喝一声,对着进来的两个侍卫道:“把袁术关入死牢,待案件完全查探清楚,再行处决。”
堂下众人皆是一惊,没想到刘丰居然真的要杀袁术。
“楚王饶命啊,”袁术被两个侍卫拉起来的时候,彻底蒙了,不顾一切的挣扎着大叫道:“我怎么也有投降之功,你怎么可以杀我……楚王………干你大爷的…刘丰……”
袁术被拉下去后,太守府中又恢复了平静,堂下诸人,面面相觑,都有点不敢出声,连大气都不敢呼一个。
刘丰让两女退下后,环顾四周,忽然笑道:“怎么都不吱声了?咱们讲究的是畅所欲言。大家有事只管说,只要不是犯罪的,我一律恕无罪。”
果然底下有人还是忍不住了,上前两步小心翼翼道:“禀楚王,处决袁太守是不是太过了?”
刘丰瞅他一眼,见他面色清癯,两眼宽正,很能让人产生好感,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让人不爱听?
“哦,怎么过了?”
刘丰面露笑容,语气淡淡,那人也听不出何意,只得低着头继续道:“袁太守毕竟协寿春,有献城之功,如此做法,日后谁又还敢再来……”
他没有再敢说下去,但是话中的意思大家都已经明白了。
“那你说该怎么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