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菀适时做出惊讶的样子,“小产了?二太太前几日不还说娘娘身子好的很吗?怎么会这么突然?”
贾母摇头,“具体事情,你大姑姑不肯说,我也不好多问。如今太后又是这样的说法,看样子,涉及到了宫闱秘密,不能多说啊!”
贾菀也沉默了,这里面的情节,她大概能脑补出来,只是,这里却没她说话的份。
贾母回去后,贾赦、贾政、贾珍、邢王二夫人都等在荣庆堂,看见贾母回来了,忙上前去扶着贾母坐下,喝茶休息,将贾母面色好了一些,贾政方才开口问道:“母亲,不知道娘娘可好?”旁边的王夫人也殷切的看着贾母。
贾母叹了口气,先让贾菀下去休息了。等贾菀走后,贾母方才说道:“娘娘虽然被褫夺了封号,但依旧是妃位,凤藻宫内的一应待遇和以前无疑,应该无事。只是娘娘小产至今,圣上却一直没有召见,恐怕……”
贾珍咳了一声,“老太太可知道,到底是谁要陷害我们娘娘?”
贾母摇摇头,“具体的娘娘不肯说。抱琴告诉我,是和贵人和八公主陷害的娘娘。可抱琴的话不尽不实,偏八公主落入水中,头上开了个口子,至今昏迷未醒,圣上如今一直守在八公主身边。莫非你认为圣上会相信八公主以身犯险,只为了构陷娘娘?八公主才五岁啊!她哪有那样的心机和胆识!”
贾赦却听出了一些门道,“老太太的意思是,娘娘不肯跟老太太说实话?是娘娘自己也不知道谁是幕后真凶,还是娘娘根本就不愿意说?”
贾母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说呢?娘娘就算不知道谁是幕后真凶,难道连当时的情节都忘了?她不说,无非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不能说罢了!”说道这里,贾母叹了口气,“娘娘只说让我们不要管她,权当没生养过这个女儿。”
话音未落,那边王夫人就捂着脸哭了起来,边哭还边说,“我的儿啊,苦了你了,好容易成了妃嫔,为家族争光,如今又遇上这样的事。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哭的贾母心烦意乱,“你哭给谁听呢!是我们不想管吗?娘娘只字未吐,你让我们怎么管,找谁去管?你跟我说实话,娘娘可曾跟你说过只言片语?”
王夫人脑子一片混沌,哪里想的起来,只知道哭。贾政见状,气不打一出来,“都是你这等愚妇挑唆的,挑唆的娘娘和你一条心,什么都瞒着老祖宗!如今可好,正经问你事情,你却一句话说不出来!你如今还好意思哭?”
贾赦凉凉的说道:“二老爷也不必发怒,到底娘娘是二太太亲生的,和二太太亲近也是有的。谁家女儿不向着亲生母亲。即使娘娘是老太太养大的又如何。”
贾政脸上有些挂不住,刚要说什么,贾母叹道:“好了好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依我看,此事或许没有那么严重。娘娘的意思,八公主无事则罢,若有事,那也回天乏力了。”
邢夫人疑惑的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莫不是娘娘做错了什么,要不然娘娘小产了也不能让圣上垂怜几分?”
王夫人听了这话,忙抬起头来,怒道:“娘娘哪里有什么错,都是那起子小人陷害娘娘的。对了,老太太,我仿佛曾听娘娘提起过原义忠亲王的世子。”
贾母一听,凝眉沉思了片刻,方问道,“你可确定?”
王夫人点点头,“可以确定,我记得,好像是在四月底,对就是四月底,我记得是宝玉生辰后的事情。我说起宝玉最厌恶汗味,娘娘听了,曾笑着说道,这一点倒是和世子一样,他也最厌恶汗味。当时娘娘是脱口而出,脸色还不大好,我也不敢再提。我事后曾问过抱琴,娘娘说的世子是哪家王府的世子,抱琴只是笑,却不说话,后来一个一直跟着娘娘的冉珠指了指东边。我想着那不是东宫的方向吗?可圣上没有立东宫啊,我又一想,会不会指的是义忠亲王,那位之前也曾是太子啊!我不以为意,只当娘娘曾经和那位有过交集,所以才偶尔提起。”
贾母蹙眉,“冉珠?为何我不曾在娘娘身边见到?”
王夫人也疑惑道:“那次之后,我也不曾再见过冉珠,我曾问过抱琴,抱琴说娘娘怜惜她,放她出宫了,我便没有多想。”
贾母叹了口气,“还记得那年,娘娘从宫里送出信来,让五月初一到初三,在清虚观打三天平安醮的事吗?当时我心里就在疑惑,这多早晚的,怎么就挑了这个时候打什么平安醮。如今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先义忠亲王的世子的生辰不就是五月初一吗?莫非这平安醮是娘娘为了他打的?娘娘先前在宫里是不是和义忠亲王的世子有什么交集?”
贾赦贾政立刻面色凝重起来,贾珍也是如此,他显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面色尤为难看!
只是在场的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思,谁也没注意到贾珍的表情。
“如今不是四处打听的时候,还是先静观其变吧!我想太后和安平郡王都是这个意思吧!”贾母沉吟道,“你们先回去吧,先看看再说。”
王夫人却冲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太太,您可不能不管娘娘啊!再怎么说,娘娘走到今日,也是为了贾家啊!您想想法子,救救娘娘吧!”
贾政虽不说话,却也殷切的看着贾母,想必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