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月初?”
“正是,初一晚上的事,初二一早后宫就传遍了。”
“这倒是没有听说过,额娘在宫外也没听谁提起过。”富察氏在脑海中仔细回想亦是没有半点印象。
竟然没有,在宫里闹得这么大的事宫外竟然没有半点消息,这事可不容易做到,可偏偏却有人做到了;整个皇宫人能力做到这样的也就只有两人,康熙和太皇太后。依当时的情况康熙那会应该还在上朝处理政事,唯一可能就是太皇太后了。
虽然心里就有答案,但蕴纯一直不敢百分之百肯定,所以才想到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推测。
富察氏见蕴纯突然沉默不说话,而脸上神情变化,不免担心,又想起刚刚蕴纯说是初一晚上的事,这才惊觉想起初一不正是她小孙外满月的日子,这下更担心的了。
“小主,这事,初一晚上,莫不是这事与小主您有关?”
富察氏轻扯了一下蕴纯的手打断了蕴纯的思路。蕴纯扭头正好对上富察氏担忧的目光,才惊觉自己竟走神让富察氏担心了,蕴纯拍了拍富察氏的手说道:
“额娘,您放心,这事与我没有什么关系。”
“这事发生在寿康宫,我也是第二天才知道的。只是既然宫外没有消息,额娘您就当我没说过这事,千万别在宫外和任何人提起,免得惹祸上身。哎,我不该问您这事。”
蕴纯神情严肃叮嘱富察氏,这会蕴纯真是后悔与富察氏提起这事了,她原只是想与富察氏确认一下,现在她真担心万一富察氏不小在宫外跟旁提起这事,这可不单是害了富察氏害了王家还会牵连到自己。
“小主您放心,这事奴才就当没听过,绝对不会跟第二个人提起。”
“即使是阿玛也不能,额娘一定记住。”
“额娘记住了。”
富察氏也不傻,看自己女儿的神情又再三叮嘱,哪里不还不知道这事情的严重,再说宫里的事谁又敢乱传。
“如此最好。”
“对了,额娘您在宫外可有听说过明珠大人和索尔图大人府上事?”
“可是与小主有关?”
“事情是这样,事关小阿哥……”
蕴纯将小阿哥初一那日发生的事与富察氏说了个大概。虽然蕴纯开始怀疑是太皇太后或是皇太后,但后来仔细推敲觉得两宫太后不可有害小阿哥之意,仔细再琢磨,蕴纯将怀疑对象疑到了宫中唯三有阿哥的纳喇氏和赫舍里氏。
三个小阿哥年纪相差不大,额尔赫不管是于保清阿哥还是保成阿哥来说都是个威胁,纳喇氏和赫舍里氏最有可能对额尔赫出手,可是她却苦于无没线索证据。
“什么?他们竟敢如此明目张胆?”
虽知道宫中惊险,却没想到已经危险到竟有人敢明目张胆谋害小阿哥。
“小主您是怀疑?”
“也只是怀疑罢了,并没证据。毕竟小阿哥与前头两个阿哥年纪相差不大,尤其与保成阿哥是同年,女儿担心……” 怕是自己的小阿哥碍了赫舍里氏的眼。
“依小主的意思是让奴才在宫外查?”
“这到不必,事情都过去这长时间,便是有什么线索只怕早已经让人清扫干净了。再说贸然去查惊动两家可就不好了。叶赫纳喇氏和赫舍里氏都是大族,不是咱们王佳氏能动得起的。”她万不敢想以拿家族去鸡蛋碰石头。
“那依小主的意思?”
富察氏被蕴纯给弄糊涂了。
“倒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额娘提醒家里族里警醒着些,如今女儿有小阿哥已经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女儿的小阿哥除之后快,只是女儿在宫中他们伸手不易;女儿是怕因此使得阿玛兄长和族中叔伯兄弟们被别人算计。额娘也知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若是他人有心算计利用家中族里人,到时可就如家贼难防了。”
她不怕别的就担心别人利用家人算计她,虽然自己也会小心,但这毕竟太累了。
富察氏听言神情也凝重起来。
“小主放心,奴才记下了,回头奴才与你阿玛说说,让他处理。”
“如此最好,女儿相信阿玛。”
“方才见额面有忧色,可是有家中有事?”
方才她就想问,只是被富察氏给转移了话题。
“额娘不必瞒我,额娘亲自说总比我自己去打听得好。”
“哎,还不是你二哥的事。”
“二哥的事?二哥出了什么事?二哥不是在阿玛部下当差?”
蕴纯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她虽没见过两个同胞兄弟但记忆中两个兄弟却是极疼爱的她这个妹妹的,长兄与她相差近十岁对只比她大五岁,与她最玩得来,可以说她与二哥更亲。
自她生了小阿哥后之前被提到乾清宫侍卫的大哥已经被康熙调到御前侍卫了,至于二哥却一直是在阿玛部下当差,也就是个六七品小武官。
“你二哥瞒着你阿玛递名去前线,年后便要出征。”
“二哥要去前线,为什么?阿玛和大哥呢,阿玛和大哥没阻止二哥。”
前线可是真刀真枪真打仗,打仗可是要丢性命的。她娘家如今虽说不是显贵,但在京中也算是中等偏上的家世,根本不需要家中男丁去前线拼战功。再则她已经有了小阿哥,只要小阿哥平安长大,便能护佑王家数十年,哪里需要二哥去拼命。
“怎么没阻止,您阿玛将明尉狠狠揍了一顿也没能改变他的主意。”想到固执次子富察氏可是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