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小主……”
绿珠边跑边喊满头大汗的冲进屋,将正在屋里走着的蕴纯吓了一跳。
“哟,吓我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小主,小主……”
绿珠急喘气话都说不好,但见蕴纯好好的绿珠心一下子松下来跌坐地上。这可又将蕴纯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这是怎么啦?出了什么事儿?怎么急成这样?哎呀,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遇着什么事了?”
“奴才,奴才……”
“别急,别急,你先喘会气再说。”
喘成这样蕴纯还真怕她岔了气,更是亲自倒了杯茶水给绿珠。半晌绿珠才缓过气,又灌了茶水才说道。
“奴才回到来的路上听说有人小产了,奴才害怕是,奴才担心……”
这不吉利的话绿珠不敢说出来,蕴纯却是听明白了,还接了话
“你以为是我,所以才急匆匆跑回来。”
“正是。不过见小主好好的,奴才就放心了。”
“你说宫里有人小产,是谁?莫不是,是纳喇庶妃?”
也不怪蕴纯会猜纳喇庶妃,这宫里明着有五个孕妇,月份最大的马佳庶妃,接下来依次是兆佳庶妃、皇后、李庶妃和纳喇氏,记忆中马佳庶妃、兆佳庶妃和皇后都到最后生产的,而李庶妃跟她一个宫,有若有动静她还能不知道;所以唯一可能就是纳喇庶妃了。史上她是只剩一个儿子的,也就是已经被送到宫外的五阿哥,所以纳喇庶妃现在怀的这个孩子极有可有保不住。当然这只是蕴纯的猜测。
可是又想到纳喇庶妃能平安生过两个儿子又怎么可能保不住这次的胎儿呢,难道不是纳喇庶妃?若不是纳喇庶妃那又会是谁?
“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只听了一句就匆忙跑回来了。”
当时她心里只担心自家小主,哪里还注意别的。
“小主,会不会是因为那药枣?”
想此绿珠心里不免觉得庆幸,庆幸小主发现那药枣不对没吃下。
“这不好说,你赶紧去打听打听,到底是谁小产了。”
“行,奴才这就去。”
绿珠匆匆出去走前还叫了红珊叮嘱她在小主跟前侍候着。
一出来就看见人往翊坤宫去,绿珠也赶紧跟了过去。
翊坤宫,除了避讳的皇后,卧床养胎的马佳庶妃、纳喇庶妃、李庶妃及被禁足的蕴纯外其他的嫔妃都已经到了,连挺着大肚子的兆佳庶妃也来;钮祜禄妃最后急匆匆赶到。
钮祜禄妃挥手免了其他嫔妃行礼,见了佟妃也没行平礼劈头就问佟妃。
“本宫听说郭络罗庶妃小产了,这是怎么回事?”
“郭络罗氏什么时候的身孕,为什么没人报上来?”
“这人好好的怎么就小产了?”
“佟妃妹妹,郭络罗氏可是你宫里人,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钮祜禄妃劈头一连串的质问,盯着佟妃那带讽刺的表神直戳得佟妃心口发疼。好你个钮祜禄氏,与和本宫同在妃位,有什么资格质问本宫。
佟妃也觉得自已冤枉得很,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郭络罗氏什么怀上了,要不是郭络罗氏身边的宫人突然来求她请太医她还不知道郭络罗氏怀孕这事呢。
若是出事之前得知佟妃少不得要嫉妒迁怒,如今已经出了事她就是有气也没法冲着郭络罗氏发,不仅不能冲郭络罗氏发脾气而且还得担上照顾不周的责任,谁让郭络罗氏是她宫里人呢,而她还协理后宫掌宫权呢。只是这事佟妃却不甘心认下,她不能平白担这罪名。这都怪郭络罗氏瞒着不报,若非她瞒着不报又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没接钮祜禄妃的话,佟妃冲着跪在地上侍候郭络罗妃庶的宫人斥问。
“你们到底是侍候主子的,还主子有喜这么大事儿都不知道上报,侍候主子且敢如此不经心,要你们何用?”
一群跪着的奴才除了郭络罗庶妃身边的揽月外都在,除了磕头求饶外一群奴才根本无法辩解,因为他们也不知道郭络罗庶妃有喜的事。只是这时不管知不知道都是错。知道,知情不服是错;不知,那是侍候主子不精心也是错。
其实不管是钮祜禄妃还是佟妃及其他嫔妃都知道,只怕是郭络罗庶妃知道自己怀上了,有意瞒了下来,宫里不少怀过的嫔妃都这么做过。尤其是庶妃小主没资格请太医,现在宫里的怀孕着的庶妃哪个在怀上最初几个月不是瞒着的。只是这事不能说破,谁说破了谁得罪人。所以这黑锅只能让奴才来背。
“钮祜禄妃姐姐也瞧见啦,这些个刁奴,侍候主子不精心,竟连郭络罗氏有喜都不知道。也是妹妹失察,竟然不知道自己宫里竟有这么些不中用的刁奴才。”
佟妃一句话就将罪定要宫人身上,相较而言她的失察就不算是什么大事了。
在座身份最高的钮祜禄妃和佟妃再辩着责任的事,没人去关心房内小产的郭络罗庶妃。宫娥进进出出端着热进房出来时端都是鲜红的血水,确定郭络罗庶妃小产了,在场的嫔妃个个脸上一副感同身受的伤心,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皇上驾到!”
太监尖锐的声音打断了钮祜禄妃和佟妃的争辩,其他嫔妃也赶紧收敛眼中的幸灾乐祸,个个都缩着脖子子,不敢上前凑,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壳了不让人注意到。
“佟妃,郭络罗氏怎么样了?”
康熙一下朝得知郭络罗庶妃可能小产就急匆匆过来,此时康熙的心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