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岛。
星黎收到自家儿子的传讯后,又气又急,却束手无策。
“徐铭!!!”
星黎狰狞的目光,几欲噬人。他疯了似的给徐铭狂发传讯,威胁、利诱、破口大骂、服软道歉……各种传讯都有,总之就是狂发。
不过,徐铭早就让小挂帮忙屏蔽了对方的传讯,根本不会受到骚扰。
“好好享受你生命中的最后一刻钟吧!”徐铭扔下一句,便关上了囚室大门离去。
“父亲……父亲……”星天陨深陷死亡将至的恐惧当中,“快想办法救我啊父亲!!”
“我在想!”
……
走出囚室,徐铭怡然自得地散起了步。
清晨的蛮荒宗,露水未散,鸟语常鸣,一切都显得无比安宁祥和。
徐铭很享受这种安宁。
在蛮荒宗生活了一年多,渐渐的,徐铭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今后,不管徐铭身在何方,也不管取得何等骇人的成就,他的根,无疑会一直在这里。
“徐铭兄!”一道锦服从容身影走过来。
“鸱吻兄!”
徐铭早就跟鸱吻说,不要“兄”来“兄”去的,直唿其名就好了。可是,鸱吻每次见到徐铭,还是会喊“徐铭兄”。
没办法,徐铭也只好跟着一起矫情,称唿“鸱吻兄”了。
“徐铭兄好兴致啊!新婚燕尔,大清早的,在这里独自闲逛。”鸱吻笑道。
“鸱吻兄有事?”徐铭看得出来,鸱吻是专门来找自己的。
“是有事!”鸱吻笑道,“给星黎当说客来了!”
“星黎想让我放了他儿子?”徐铭开门见山道。
“是唉……”鸱吻也是直来直去地说起话来,毕竟,他和徐铭的关系,肯定比和星黎的关系要好。
“其实吧……这个说客,我实在不想当的!”鸱吻苦笑道,“但无奈,湖心岛统御着我们这一方疆域;星黎开口了,我也没法拒绝,就硬着头皮来了!”
“我明白。”徐铭点头道。
徐铭有所依仗,可以不怕湖心岛,但鸱吻不可以啊!
“鸱吻兄,你于我蛮荒宗有大恩,我无比感激;日后你若有差遣,我也肯定全力以赴。只是……”徐铭有些为难道。
“没事,你不用为难!”鸱吻无所谓道,“我只是带个话而已,话带到了,样子做到了,那么,星黎也就没理由怪罪我了!”
“哈哈!”徐铭不禁笑了起来。
星黎又道:“我估计,星黎不止派了我当说客;马上,就会有其他人来的你准备准备说辞吧。”
果然,如星黎所说的,很快,通灵教的海祥教主,以及其他几大玄级势力的掌舵者,都纷纷过来当起了说客。
“徐铭兄,冤家宜解不宜结!星黎岛主已经说了,只要你放了星天陨,你们之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
“徐铭兄,我看呐,还是放人吧!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是啊是啊!徐铭兄,你要是真杀了星天陨,那和湖心岛的仇可就结死了!到时候,湖心岛大军压境,你们蛮荒宗,定然要遭殃!”
“徐铭兄,冲动是魔鬼。这件事,还是就这样了结了吧,对你自己也好……”
“鸱吻,你别傻站着不说话啊!你和徐铭兄关系最好,也一起劝劝他啊……劝他,也是为了他好、为了蛮荒宗好,不是吗?”
……
各方玄级势力的大佬们,叽叽喳喳围着徐铭,苦口婆心地劝个不停。
“诸位!”徐铭抱拳道,“诸位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逆鳞!这星天陨,我是杀定了的,还请大家不要再劝了!”
“徐铭兄,三思啊!”
“是啊,徐铭兄!你们蛮荒宗刚刚崛起,现在跟湖心岛硬碰硬,实在是不智之举啊!”
“徐铭兄,我知道,你身后可能站着一位六步道君乃至半步道尊层次的大能!可是,湖心岛岛主星黎,本身就是半步道尊;湖心岛内,更是高手如云……你杀了星天陨,不过是意气用事而已!”
“各位!各位!”徐铭丝毫不为所动,朗声道,“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这星天陨该杀,我就会杀,没什么好说的!至于星黎、乃至湖心岛的报复……我蛮荒宗不惧,也请各位不用为我们操心!”
徐铭此话一出,充当说客的玄级势力大佬们顿时都明白,他们说服失败了!
说服失败、办事不力,那么,就肯定无法得到星黎的奖赏,甚至还会被批评一通。
顿时,有几个本就嫉妒徐铭的,现在看徐铭更加不爽了。
通灵教的海祥教主更是直接跳了出来:“徐铭,你算什么东西?你不就运气好,得到了一艘道器级的战舰吗?我们这么多人好心好意地劝你,你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们!?”
海祥教主也是仗着身旁有这么多玄级势力的大佬一起“同仇敌忾”,所以才敢跳出来蹦。如果换成他独自面对徐铭,恐怕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海祥教主!”鸱吻不禁听得眉头皱起,“话,说得过分了!”
“过分?”海祥教主冷哼一声,“鸱吻你给我闭嘴!星黎岛主请我们来当说客,而我们这么多人里,属你和徐铭关系最好,也最有希望说服他;可你却出工不出力,站在这里一言不发这个情况,我一定会上禀星黎岛……”
啪!
海祥教主话音未落,便有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
如此干脆利落的掌法,毫无疑问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