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羁绊最深的是什么?是家啊!那在外面受了委屈可以放声哭泣的地方,那在外面累得疲惫不堪可以放肆休息的地方,那在外面被人伤得千疮百孔可以疗养的地方。因为家里有爱着,护着,关心着自己的人啊!
人没了,家没了,今后就剩自己,又该如何?
原本强忍着情绪的蜀韬瞬间崩塌,双眸泛起水,却倔强得不让泪流下。他紧抿了下唇,呼了呼鼻子,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说道:“家没了,也要活得好好的,不,比之前还要好,不能让爹娘在九泉之下担心着我们。你看蜀染不也过得好好的,难道你们还想输了她不成。”
提及蜀染,蜀韬声音中透着一股冷意。
蜀灵兮三人也脸一变,眸中闪过深深的恨意,他们怎能输了蜀染!
右相府的葬礼,皇上没有前来,连日来的糟心事让他终于病倒了,幸好现在靳白回来了,能替他主持着朝堂大局。
靳白和靳瑾言是前后来到的右相府。
简瑶看着大堂没有蜀染的身影皱了皱眉,瞥向了身旁的靳白,见他面无表情抿了抿唇,说了句,“果然蜀染没有回来。”
蜀灵兮看着靳白,眼中闪过一丝欢喜,刚想要开口,靳瑾言走进了大堂,看着她便关切的问着,“灵兮,你没事?你可要节哀啊。”
靳瑾言说着环顾了下大堂,并未看见蜀染的身影,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原本还打算来看她落魄的模样,她父亲奶奶死了居然都不回来!这女人就这般冷情!
“殿下也来了啊!”如贵妃站在门口看着靳白扯唇笑道。
靳白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冷声道:“父皇生病,皇家总要有个人前来不是。”
难道他们不是人!如贵妃看着靳白心里冷笑声,面上却是笑得越发灿烂,“说得也是。”
葬礼并没有往日那般顾虑,百官皆携着家眷前来,不停地说话声让冷清的右相府热闹了不少。
葬礼只见蜀家兄妹的身影,未见蜀染,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无非就是什么不孝之内的话,随后不知是谁提了句蜀染不是被逐出右相府?众人这才陡然恍然,是啊!蜀染不是被逐出右相府了,据说那日还怒烧了锦园。如今她又该以何身份回来?不出现才是最好!
右相府角落,招财看着身旁笑得有些僵硬的容嗤了声,语气有些抱怨地说了起来,“原以为可以见到主子,哪曾想主子都不回来。我好久没看见主子,不知道主子过得如何?”
容嫌弃地瞥了招财一眼,冷哼了声,“我装主子这么久都还没抱怨,你抱怨个撒啊你抱怨,你以为装主子这么好装的?落了这么个差事,命苦啊我!”
招财白了容一眼,叹息了声,“若是蜀大小姐回来,主子肯定也是跟着回来了,可惜蜀大小姐对右相府无心啊!”
“换做我是蜀大小姐,我对右相府也无心。”
“不过这大燕真的是得罪了哪方强者么?将军府的事才过没多久,右相府又横遭毒手,难道这是大燕败国的征兆?”
“你大爷的不要命了,这个节骨眼上说这种敏感的事,连累了主子,十条命都不够你死!”容脸一变,看了下四周无人注意他们,冷声呵斥起来。
而此时,距离右相府不远的屋顶上却是站着两个人。
蜀染一袭艳如火的红衣,将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完美的勾勒了出来。此下正目光冷峭地看着右相府的葬礼,面容清冷看不出任何情绪,有风吹过,撩起她墨发在空中摇曳。
她身后站着也一袭红衣艳如火的容,脸上银的面具在和煦的阳光下折着光,虽是遮了大半俊美的容颜,但那浑身不凡的气质,却还是让人耳目一新。
二人一前一后地站着,看上去竟是那般的般配。
悲烈的葬礼上若蜀染一身红装的出现在右相府中,绝对会掀起轩然大波。这么悲伤的时刻,你穿着如此喜庆的衣服前来是何意?
不过蜀染并未打算参加右相府的葬礼,此番前来燕京不过是想来看看有什么线索?若真是一方所为,究竟是为何?
想不通猜不透,所以与其在学院内越理越乱,倒不如前来燕京走一遭。
龚玶还在燕京,不知道他那会有什么信息?
“晚上你住哪?”
蜀染正想着事,身后传来容询问的声音。她未回头看他,冷冷道:“随便找间客栈住下便是。”
“要不来左相府?”容看着蜀染问道,语气有些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去左相府好让你诬蔑我名声?”蜀染冷声道,虽然她也不在意这所谓的名声,但要是日后他与司空煌遇上,拿这说事,就司空煌那火爆的脾气,两人还不打得不可开交。这也没什么,关键是依司空煌那小心眼的性子,走时还千叮咛万嘱咐让她远离容,过后绝对跟她斤斤计较的算账,指不定怎么折腾?想到这,蜀染就觉得一阵眼疼。
“都没人知道你回燕京,你去左相府我又怎么诬蔑你名声了?”容皱了皱眉,心想自己之前是不是逗得太过了一点,让她这么警惕自己。
“果然你想诬蔑我名声。”蜀染侧头冷冷瞥了他一眼,冷声道。
噗,这是抓的什么重点?容看着蜀染有些无语地抽了抽嘴角,突然一本正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