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感觉到梦里始终有一双眼眸打量着自己,雪瞳豁然开眸,一张帅气俊邪的脸正好印入眼帘……
“瞳瞳,早啊……”见雪瞳苏然转醒,沐皇悠然挑了挑眉,清水般某眼潋滟出无线柔情。
真是个妖孽!
雪瞳暗自咒骂,不由得白了眼前之人一眼,扯了扯衣服,向洗手间走去,“你怎么还没走?”雪瞳开口,十分嫌弃道。
半晌,见没人应答,雪瞳不由得叼着一只牙刷走了出来,边刷便用模模糊糊地声音道,“人呢?”
“怎么?急着赶我走,难道是要约会什么小情人?”沐皇半撑着身子,悠悠地靠在墙边,似笑非笑地调侃着。
雪瞳无语,转身,漱口。
“那你呢?你难道不用去陪你的小情人?”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雪瞳不甘地挤兑着。
“哦,这么说来,我家小瞳瞳你是在吃醋吗?”沐皇一双润眸定定看着雪瞳,一汪寒眸化作一江潋滟,宠溺,美丽……摄人魂魄。
看着这般俊逸绝世之人,雪瞳心中一跳,不可避免地漏跳一拍。心中暗骂一声“妖孽”!
口中却是毫不留情道,“吃你妹的醋,还不快点走!”娇眸侧翻,雪瞳哭笑不得。
谁知沐皇面色不变,潋滟般水眸荡起异样风情,上前一步,冷不丁一把搂住了雪瞳,邪魅笑道,“姐,不可以吃妹妹的醋啊……”眨着一双琉璃般深邃的眸子,沐皇故意道。
闻言,雪瞳一滞,这家伙,究竟什么逻辑啊。
刚要开口笑骂,下一刻,雪瞳只觉得腰间一紧,似是顶上一块坚硬似铁的怀抱。咯得雪瞳眉头一皱,正准备挣扎而去,却感觉唇间一暖,整个人便被淡淡的芳草香笼罩。
……
“傻瓜……要我说多少遍……”
“你才肯相信,我的心里只有你?”
蓦而,雪瞳心中涌现一句柔情蜜意,雪瞳一滞,心中潋滟遍布,伸手,轻轻攀附上沐皇那颀长的身体。
第一次,雪瞳在与沐皇暧昧甜蜜之时,有了主动。
奈何,沐皇实在太高,纵然雪瞳踮起脚尖,手也不过是堪堪搂住沐皇脖子,这感觉实在尴尬啊……雪瞳满脸黑线。
唇角微勾,显然,沐皇对雪瞳的反应很是满意。
就在雪瞳打算撤回双手时,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自己便坐在了一个很高的地方。
心中微惊,下一刻,面色“唰”地一片通红。
因为,此刻,一双大手正握在自己腰间,而自己,正坐在一米三左右的梳洗台……
面前,沐皇清面含笑,眸眼潋滟,深邃的眸子,闪烁着明灭闪寂的情丝。
定定地看着面前红霜飞桃的女孩儿,伸手,轻轻替她敛去耳鬓的碎发,顺手揉了揉。深情款款地凝视着雪瞳,低首,轻轻凑了过去。
红霞点点,看着面前卸去了清冷与寒意的沐皇,温柔,宠溺,一汪眸子好似迷幻黑洞,让雪瞳无法自拔。莹白的灯光,给他渡上一层神秘的光团。就像是童话中走出来的闪闪发光的王子,英俊。摄人心魄……
……
川蜀之境,一座大山之中。此刻,原本朦胧,通透的清晨,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所掩盖。
绵延不断地山海,印着缭绕烟云,宛如异世幻影,好似仙山琼阁。令人神往……
大雨磅礴不止,某座山脚下,一间装潢美丽的小二楼,红白相间,印在蓝山碧树间,显得格外协调。
只是,楼中传来的争吵声,即便是应着嘈杂地雨声,都难以压制。
“你是男人吗?你看看这个家,到底成什么样了吗?”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手脚边尽是破碎的玻璃渣子。
此刻,女人正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身形魁梧的男人,略存风韵的盈态上沾染着点点淤青,一张略显美丽的脸上被一道血淋淋的伤痕打破,显得愈发狰狞。
“你会干什么?孩子病危在床……家里存粮短缺,而你,除了酗酒行凶,打骂自己的女人,你还能干什么?啊……”女人尖锐的声音悲凄响起。舒尔掩面,一种无形的哀伤遍布蔓延……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
“嘭!”男人烦躁地睨了眼喋喋不休的女人,将手中的酒瓶粗莽地扔在地上,酒水肆溅,在女人脚边绽起一抹水花。
男人凶神恶煞的模样让女人一惊,顺势收了呜咽哭声。
男人满身酒气地瘫坐在沙发一觉,摸了摸自己胡茬满面的下巴,颓然呐呐道,“你以为我想失业吗?你以为我想卖房吗?你以为我想这样吗?”男人厌恶地看了女人一眼,似是想起了她昔日的絮叨与埋怨,阴冷的眸子愈发有些愤恨。
这个女人,除了喜欢贪慕荣华,攀高踩低之外,还能做些什么?除了一遍遍贬低自己,羞辱自己,折辱自己外。还能做什么?
男人悲凄的目光凝望着女人,似惆怅,似懊悔。
“你那是什么眼神儿?”原本欲掩阵熄火的女人见到男人那厌恶轻蔑的眸子,瞬间炸锅。
“怎么?后悔娶了我了!”女人嘲讽道,不屑地看着男人。二十多年夫妻,他现在竟然敢来嫌弃自己。殊不知他自己有多无能,同时,她也十分后悔,自己当年怎么就看中了这么一个窝囊废呢!
酒气上脸,男人有些熏熏欲醉,也懒得去看女人那丑陋嘴脸,他轻轻叹息,悠悠道,“报应吧……我愧对母亲养育之恩。”说罢,男人脸上陡然流露出一抹追悔。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