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儿不禁放下碗勺,满怀爱意地捧了李霁的脸道:“无论如何,我回来了不是吗?你难道不想我回来,不希望我陪在你身边?”
李霁微皱着眉看她,伸手握住了她抚在自己脸颊上的纤纤玉指。
他当然希望她能回到自己身边,可现在,究竟是梦幻还是真实?
“霁郎……”沈怜儿从未这样近距离接触过这个自己从看了第一眼就爱上的男人。
她攀上他的薄唇,吻上他。此时此刻,她只想把自己永远地献给他,真正成为他的女人。
她的热情,于李霁而言可谓突如其来。但只这一下触碰,他所有的思绪都断了。
久违的亲近,令他心跳如鼓,内心的冲动,更是不能自已。他很快将她的缠绕与柔情化进嘴里,转为狂澜浓烈地追逐。
他抱起她,直奔内室的床榻。
且不管这是怎么回事,且不问为什么,哪怕这不过一场美人心计,他也要占有她、要了她……绝不轻饶。
沈怜儿终于如愿以偿了。
几乎被李霁折腾了一整个下午。除了发自身心的愉悦与满足,她还觉得整个人都瘫软了,两条腿根本没力气下床走路。
而李霁,一直在问她,为什么。
她一次次地亲近他,依偎着他,叫他别问,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最后,她甚至威胁他,“知道为什么,我就不能在你身边了。”
深陷于情爱的人,总是什么话也信。沈怜儿这样说了之后,李霁当真不问了。他在她的绕指柔里,不能自拔。
他拥着她,不再言语,只是紧紧地拥着她。仿佛只要自己一放开,她就会消失不见。
沈怜儿陪着他,一直到翌日上午,方才离去。
李霁发现她不见了,便开始找寻,又一次陷入无尽的惶恐和被抛弃的痛苦之中。
他问屋里伺候的下人,“夫人去哪儿了?”
“世子,”阿则上前,告诉他,“怜夫人半个时辰前就走了。”
“什么怜夫人?!我说阿蛮,沈阿蛮!”李霁气恼地怒喝一声。
听言,阿则不禁一吓。
昨天沈怜儿来,李霁的反应就很奇怪,之后更是与之缠绵悱恻,大将军府无不在议论,“大将军如何突然转了性,竟对怜夫人有了兴致。”却原来不过是他把沈怜儿当成了沈连城么?
这真是奇怪得很啊!
阿则想了想,终于耿直地告诉李霁,“世子,昨天午间直到半个时辰前,一直陪着您的,是怜夫人啊。”
李霁吃惊地愣了片刻,可接下来就是一声怒斥,“胡说八道!”不仅如此,他还一脚将阿则踢飞在地,叫他“滚出去”。
阿则又惊又怕,又感到委屈极了。自李霁与沈连城和离之后,李霁的脾性虽再不如从前,也经常对他大发雷霆,但像今次这般拳脚相向,还是头一次。
而经了阿则挨这一脚,其他人再不敢言语说实话了。
屋内无人之后,李霁坐了下来,将桌上的茶具与果盘扫落一地,久久不能平复。
并非他不信阿则的话,而是他不愿相信,从昨天午间到现在,这一切都是假的!甚至极有可能是沈怜儿对他做了什么手脚。
太真实了!昨天交颈而卧的缠绵,都是那样真实。
开国郡公府,落霞苑。
沈怜儿一回来,就疲累地躺在了软榻上,心情却是极好。她从未这样高兴过!
沈连城见了,不禁上前,嘲讽道:“看来,你很享受这种做人替身的感觉。”
沈怜儿一听这话,再好的心情也没了。她坐直身子,也觉得不可思议,“我让你躲在我这里,你竟敢说这样的风凉话?就不怕我把你撵出去吗?”
“我说的,也是大实话啊。”沈连城故作无辜。
“你……”沈怜儿恼得一张脸都红了,想了想,就不再遮掩了。在沈连城面前的她,还有何好遮掩的?
“想好如何应对了吗?”沈连城正经下来,“他府里的奴子,可不是傻的。只要谁跑到他那里说一嘴,他就会知道,是你对他做了什么,才让他误以为你是我。”
“没有应对的办法。”沈怜儿看向沈连城,忽而发笑,“不是你该为我想好的吗?如果还想继续在我这里藏身的话。”
听言,沈连城的眉头不禁跳了跳,随即便笑了。心道沈怜儿在自己这里占不了什么甜头,就任她用这事儿拿捏一次自己,又能如何?
“也罢!”她叹了一口气,“到时再说吧。”
沈怜儿一愕,“到时再说?”
恐怕李霁现在已经知道了,待会就会有人来把她请去问话。
“嗯。”沈连城却是点头,百般认真重复一遍,“到时再说。”
见她如此胸有成竹,沈怜儿一口气堵在胸腔里,上不来下不去,却也无话可说。
而等了一个下午,李霁的人都没来找她过去算账。她很意外,沈连城则是笑了,告诉她道:“过几天,你再去大将军府,正大光明地求见他。想必,他会为你开门的。”
“何以见得?”沈怜儿猜到是什么原因,却是不服气。
“不需要我明言了吧?”沈连城又笑了一下,而后告诫道:“不过,在你见他之前,还是让他先吃药吧!免得他看到你这张脸,再变成另一张脸,心里膈应。”
“你!”沈怜儿只觉,沈连城说话,总是暗含讥讽,让她气得厉害,却又没有出口。
好些天过去,李霁仍是没有找她的麻烦。她忍了又忍,见这一天冰雪融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