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么些年下来,沈如秀将王家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逐渐从帮助王崇景的角色,变成了独当一面,再到操持全局的角色。一直以来,王崇景对她,都是爱重有加的,也任得她的脾气越发张弛无度。有时候,他在她面前,甚至连基本的尊严都没有,他都能忍了。
然而,今次却不知哪来的戾气,让他有些忍无可忍。
叫他不要管?他不过过问几句,她都不愿与之多解释一二,她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夫君?
是了,在她眼里,何曾有过他这个夫君?自打嫁给他那晚开始,她心里就不曾一刻有过他!
他没有离去,而是阔步走至屋内榻上,紧抿双唇坐了下来,独自斟了一杯茶饮下,不发一言。
沈如秀有些吃惊。在她这里,他极少会这样“任性妄为”。今次他不知是吃了什么豹子胆,竟要跟自己瞎胡闹么?
她冷眼瞧了他一阵。见他不言语,她按捺了脾气笑了一下,道:“你这是怎么了?我现在可没有时间应付你。”
“应付?”王崇景只觉心中的怒火,被这个字眼给激发得几欲跳将出来。“你就连应付我的耐心都没有了?我不过想知道,你这阵子的奇怪举动是为何故!我关心你,关心我王家的生意,有何不可?!”
“关心我?”沈如秀仍是笑着,“大可不必。至于王家的生意么……无论如何,便是在我手上一败涂地,也不会让你王家的生意,比我嫁给你的那个时候差。”
王家的生意能做到今时的地步,全靠她沈如秀!她嫁他时,他们王家的生意,根本一直是入不敷出。若没有她,哪来他王家富甲一方的今日?
“是!没错。我王家的生意做得这样大,都倚仗你!”王崇景站起身来,几乎暴跳如雷。他走近沈如秀,直看着她,问:“你现在这是看不起我了对吗?”
“你多思了。”沈如秀厌烦地撇过头去,“我累了,想小憩片刻……”
话音未落,恼羞成怒的王崇景却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这是做什么?”沈如秀怒喝一句。
她从未见过胆敢对自己这样无礼的王崇景!
“我受够了!”王崇景一向温蝗坏傻么蟠蟮模有些失心疯一般歇斯底里,冲着沈如秀大喊大叫,“早知你是个无论如何也捂不热的,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处处顺着你,依从你!早知你长本事了就会瞧不起我,我宁愿你从未管顾过我王家的生意!我宁愿我们王家,贫困一辈子!”
沈如秀用力挣了挣,试图摆脱他的束缚,并冷声道:“放开我!你再要这样发疯,别怪我喊人把你请出去。”
王崇景一听这话,更气了。他一把将她拉扯进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她,怒道:“我是你夫君!别忘了你做妻子的本分!”
说罢他用力吻进沈如秀的嘴里,即刻想要占有她,大有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势。
这么多年,他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真心爱她,尊重她,他一直隐忍至今。此时此刻,他却发现这么多年来的隐忍,都换不到她半点真心相待。既然如此,他还忍什么?
沈如秀挣扎着抽出一只手来,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脸上。然而,他除了觉得脸颊上火热热地疼,却并不退缩,反而越发放肆起来。
他且放开她,直奔屋门,将其反锁了。而后折转身,便将惊慌无措的沈如秀打横抱起,扔在了软榻上。
他欺身而上,从未如此硬气过的人,这次突然硬气了一回。沈如秀惊惧、羞愤之余,竟因他这般“硬气”,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最终,他强行占有了她,她的身体,得到了某种愉悦,此前从未有过的。为此,两个人都感到惊讶极了。
“原来你喜欢我这样对你?”王崇景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惊喜,也无意透出一丝讽刺。
“你滚!”沈如秀伸手,又要打他。
可这一次,王崇景一把抓住了她伸出的手腕,并大力将她按回到床上去了。
他突然俯身,用牙齿一下接着一下咬在了她胸前细嫩的皮肉上,引得她的身体,颤栗不止……
这一折腾,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最后沈如秀四肢无力,瘫软在床榻上,半天也爬不起身来。她两目空洞望着房顶,脑中一片空白。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喜欢王崇景这样相待!
而看着她身上被自己折磨出的淤红与青紫,王崇景不禁觉得心疼和懊悔。
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说什么好。为此,他只是起身,将她的衣裳小心地放在了她身边。
直至这时,沈如秀才一把抓过自己的衣裙,挡在自己身上,并蜷缩成一团。
王崇景穿好衣裳,一个字也没留下,悄然离开了。
他走后,沈如秀哭成了一个泪人。
这么多年了,她第一次这样哭泣,如同一个孩子一般,无助、落寞。
然而,哭过一场,一切还是照旧。该做的还是要做,该面对的,迟早有一天,还得面对。
几日后,向夫人亲自找上门来了。
沈如秀思虑着,既然是在自己家里,便是向夫人是什么洪水猛兽,她也不必害怕。为此,这一回,她没有避而不见。
而在她做下决定之时,王崇景恰从外头回来,遇见向夫人,便自作主张将其引进院门了。
陈国公府那边,很快有人向沈连城报信,说向夫人去了王家。
届时沈连城正与陈襄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