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奴才并没有听到。”
小篮子一边回着叶玄尘的话,心底却不禁更加的疑惑了,难不成是刚才有别的人进来过?不可能啊,自己一直站在门外吩咐,并没有离开太长的时间,中间更不可能有人进来又出去过自己却不知道。
一时见叶玄尘陷入了沉默,难道刚刚真的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小篮子看到自家陛下神色莫辨,脸色也似乎有些不好,不由得有几分担心。
“陛下可是有什么事儿?”
叶玄尘拉回神,深深呼出了一口气,道:“无事。”
他闭了闭双眼,伸出手捏了捏眉心,也许是这一段时间一直心神不宁,想的事情太多太杂了,加上又对水月的状况不明所以,担心忧虑,所以刚才才做了个不知所谓的梦吧。
事情过去之后,叶玄尘就将那个男人出现过的事情压在了心底,却怎么也没办法忘掉,他总觉得那男子出现的无比怪异,若说真的只是一个梦,那为何自己连那男子的音容相貌和名字都记得那般清楚呢?
叶玄尘的睡眠最近一直不好,太医一连换了好几次药方都没能改善他夜里多梦惊醒的毛病,连带着叶玄尘一连多日都精神不济。叶玄尘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了,自从水月离开之后,似乎哪哪儿都不对,哪哪儿都不顺心。
有时候叶玄尘甚至在想,水月不在身边陪着他,自己这一生除了朝政到底还能有什么是值得期待的。
“水月!”
寝宫内的灯火摇曳,叶玄尘猛地从床榻坐起了身子,额头上还隐隐带着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梦魇,从梦中被惊醒了过来。
“陛下,可是梦魇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传御医前来看看?”
守夜的小篮子急忙跑了进来,看着神色有些萎靡的叶玄尘脸上细密的汗珠赶紧递上温热的面巾,小声的关心询问。
叶玄尘似乎刚刚从梦境中回到现实,看到小篮子的脸还觉得有几分迷茫,许久之后,他才摇了摇头,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
“不必,朕无事。”
叶玄尘接过小篮子手上的棉布擦了擦脸,缓了缓神。
“你下去吧。”
小篮子脸上闪过一抹担忧,却也知道自己劝不动叶玄尘,转身叹了口气便退出了寝宫。
叶玄尘坐在床榻上似是出了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似乎很迷茫、很无助啊?”
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在了空旷的寝宫之中,叶玄尘猛地一惊,抬头朝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床榻的不远处,窗前月色之下,司岄正一脸兴味的看着他。
“你何时来的!”
叶玄尘蹙眉,对于司岄的出现他并没有表现的太过于惊讶,似乎早就料到司岄会再来找自己,如今如月果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叶玄尘反而松了一口气,放下了一块心病。
“呵呵,看你的反应,本座可以理解成你一直都很期待本座再来找你。”
司岄说的十分笃定,心情似乎也因为这个事实看上去显得十分的美好。
叶玄尘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反驳。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答案了么?本座说了,再次出现便要得到你的答案。”
司岄觉得叶玄尘已经考虑的够久,也是时候来问他的回答了。
叶玄尘抿紧了双唇,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和茫然,许久之后,他才缓缓的开了口:“你能给朕什么。”
听到叶玄尘的话,司岄的嘴角牵起一抹笑意,让他的面容看起来在一瞬间变得十分的艳丽俊美,却又充满了神秘。
“你想要的,本座都可以给你。”
司岄的声音缓缓的淌进叶玄尘的耳中,似是一股诱惑,让叶玄尘的心弦忍不住动了一下。
****************看我清纯无害的脸,就知道我是一条美丽的分割线***************
自那日淡然被蓝喏、君阎和玄尘带回去之后,淡然就回了蓝海,自己闺女差点被逼婚,蓝喏十分不爽,连带着怒气都波及到了玄尘的身上。
他好好的亲闺女交到玄尘手上,就是怕出什么意外,才放到天庭去让玄尘看着点,护着点,结果却除了这么大一件事儿,自己要是没能在允墨祭祀之前赶到,那现在亲闺女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别人媳妇了!
蓝喏真是越想越气氛,觉得玄尘也是个不靠谱的,自家闺女以后绝对不能再交给别人了,还是放在自己身边看着比较放心。
诶,真是操碎了自己这亲爹的一颗万年老心啊!自己养个闺女当个爹的容易吗!
自此以后,淡然便又变回了那个蓝海上无人敢惹、自由自在、无法无天的蓝海小公主,再也不用被困在天庭里哪里都不能去,再也不用时时受到某傲娇上仙的监督受他的气!
可事实是——
淡然百无聊赖的仰躺在泡泡结界中,将自己的神识放空,任由自己在蓝海上空飘来飘去,她的周边是蓝喏为了不让她乱跑,在整个蓝海上空所设下的结界。
一群海鸥从蓝海上空飞过,淡然的眼底闪过一抹羡慕的神色。
“好无聊啊……”
趴在她身旁的殷狮闭着眼睛,似乎在睡觉,没有给淡然一丝回应。事实是这句话淡然每天都要重复好几遍,他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
淡然没有得到殷狮的回应,却还是不死心的伸手摸到殷狮的头顶,使劲儿的揉了两下泄愤。终究还是不甘心,淡然猛然坐起,看着假寐的殷狮,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