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猛地将荣轲一推,厉声道,“你不要离我这么近!”
距离她这么近,她只会陷入的更深,没办法出的来。
荣轲不知道池裳是因为华书芹才这样,以为她是因为眼前的人而生气了,一下子的就把她拽着,拉入了自己的怀中,轻声的哄慰道,“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当年,她只是阁中的一个婢女,后来因为心术不正,被扶辰给赶了出去。”
当年,诛圣阁刚刚建立的时候,阁中的下人,都是扶辰负责挑选的。这海棠,就是其中的一个。
只不过,海棠的心思昭然若揭,之前一直是留在扶辰的身侧,后来见到了荣轲,一下子的就待在了荣轲的身侧,妄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却不料,她的心思太过于的明显,被荣轲察觉。
当时在朝中,他已经是腹背受敌,诛圣阁是他的后路,绝对的不容许留下有异心的人。
因而,扶辰中所有的人全数赶了出去。
后来阁中所有的人,慢慢的都由他培养的暗卫所替代了。
这么久远的事情,难为他还能够记得清楚。
池裳趴在荣轲的怀中,没有办法挣脱开了,说话的语气中自然而然的就是带上了几分酸意,“你记得真清楚。”
不过一个被赶出去的小小婢女,难为他都能记得住。
荣轲一下子的有些语塞,他总是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却不敢不继续的解释,“并非如此,只是当年,因她一人,诛圣阁中所有的下人全部被牵连,我还有些印象。”
因为这事,他还曾经将扶辰在树上挂了三天。
扶辰本就有恐高的毛病,自从那次以后,更加严重了许多。
“是么。”池裳撇撇嘴,心里的涩意并没有减退半分。
荣轲心里有些发慌,若是说方才还因为池裳的介意有着几分窃喜的话,现在就是分毫不剩,就只剩下了紧张。
他敏锐的感觉的到,池裳并不只是吃味这么简单。
“海棠,你已与诛圣阁没有半分关系,若还敢继续纠缠,后果自负。”荣轲撂下了狠话,只想要将池裳给带走。
在这么的继续留在这里,他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不是来源于海棠,而是这股情愫,分明的就是从池裳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海棠双目赤红,狠狠的盯着被荣轲护在怀中的池裳,趴在地上,浑身的怒火就快要把她给烧着了。
她真的是控制不住了。
凭什么,凭什么这么一个普通娇弱的女子可以嫁给公子?
凭什么她就不行?
她自负美貌,这么多年的努力,更是有着一身的好武艺,她才是有资格站在公子身侧的人!
若说从前,从无人可以入的了公子的眼也就罢了。
可是现在,不过是这么一个无用平庸的人!
她不甘心。
看着二人相拥而去的背影,海棠几乎是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躺在地上呜咽着,十分痛苦。
公子还微微的低头,一直在哄慰着怀中的女子。
海棠看在眼里,身上,胳膊上,内伤,所有的疼痛在这一刻全数的席卷而来,让她就快要忍受不了了。
她好不容易见到了公子,决不允许再失去!
海棠的眸中,瞬间的是迸出了浓厚的杀意。
一下子的瞄准了池裳。
池裳只觉得自己的背后一凉。
下意识的就想要回头看过去。
荣轲一下子将她的头给掰了回来,以为她还是在介意刚才的事,“我当真不知她会在这里。”
毕竟时隔多年,他自然的是没有注意过这些。
倒是不曾想过,会在这里碰上。
“哦。”池裳恹恹的,无精打采的模样。
海棠不过一个无名小卒,她真的介意的,是华书芹。
只是,她没有立场,也不敢开口说出来实情。
她害怕一说,就是连现在维持的关系都没有了。
所以,她只能是将自己满腹的心思给咽下。
“还在生气?”荣轲轻声道,拥着池裳的身子,已经的是到了下榻的客栈处。
“没有生气。”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样的人,不过是个调味剂,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可是真正讽刺的是,她身为荣轲明媒正娶的妻子,却只能够对于这些无名小卒有资格生气。
真正的威胁,她就是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还说没有生气,这脸色沉的都能滴出水来了。”荣轲有些心慌,忍不住的就开始打趣。
池裳换上一副笑容,“是啊,我生气,所以你打算怎么哄我?”
眸中的神色被她掩藏的很好,完全的看不出来半分。
对着荣轲,一副佯装生气的模样。
咕噜一声,池裳的肚子非常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池裳脸色一红。
瞬间感觉十分的丢人。
“想吃什么,本王亲自去给你买。”荣轲摸了摸池裳额前的碎发,轻笑。
“好啊,你去买。”池裳撇嘴,倒也没有拒绝。
既然给她台阶下,她自然的是会下。
她没有那么愚笨。
方才的讳莫如深的心思,全数的被自己给隐藏了起来,其实她也担心荣轲会发现。
一直压抑着自己,不敢表露出来,荣轲出去一下,也不是不好。
“乖乖留在这里,本王去去就回。”荣轲轻啄了池裳一口。
她离开的事情,多少的是给他的心里,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