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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时。
客栈中。
池裳已经是睡了许久的功夫,一直的都没有醒过来。
她正处于特殊的时期,身子虚寒,又在池水里面带了许久,不免的是有些寒气侵体,高烧不退了。
荣轲在身侧一直的守着她。
随口叫来了人,“将大夫送出去。”
顾清鸿这一次没有跟过来,这些人的医术当真的是不忍直视,居然过了这么久,池裳都没有醒过来,说是只能是等着她自己醒过来才有法子。
这话听得荣轲的火气直冒,差一点的就没有将大夫给惩戒一番。
可最终还是被江祁给劝了下来。
毕竟这已经是这里,医术最高明的大夫。
“是,属下遵命。”门外,进来的侍卫僵硬着身子,对着大夫微微的示意,将他带了出去。
除了门外,看着身侧的人走路极为的别扭,身为大夫,忍不住的开口问了一句,“公子,你这身上是不是有伤,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让老夫看一眼?”
这血迹都微微的印上了衣物了。他虽然年纪大了,可还是看见了。
侍卫一听,脸色瞬间的就变了,对着大夫行礼,“多谢您的美意,在下无事,您还是先走吧。”然后,还没有等着大夫开口,侍卫就已经的是将大夫给直接的赶走了。
昨日是他们守护不利,才差一点的就让池姑娘受伤,主上惩罚他们,没有要了他们的命,已经是情理之中了,哪里还该奢求好好的养伤?
一个个的,都硬生生的忍着好了。
重新回到客栈的时候。
主上的屋门还是紧紧的闭着,看向一边的同伴,同伴只是对他微微的摇了摇头。
看来,池姑娘是还没有醒过来。
上天保佑,还是池姑娘没事的好,否则的话,他们这些人,指不定还会再受一次罪。
昨日主上的脸色,就是在战场上,他们都没有见过那么可怖的神色。现在想起来,还稍微的有些后怕。
屋内。
池裳的五官狠狠的皱在了一起,整个人还因为发烧的缘故,迷迷糊糊的,并没有完全的醒过来,但是小腹处一阵一阵的绞痛,直接的是让她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身子在锦被的下面不安的扭动着,很快的就蜷缩在了一起,下意识的护住了至极的腹部。
脸色苍白。
“池裳,你怎么了?”
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是好像是有人在问她什么。
“疼……”一声呓语,顺着齿缝之间,流泻出来。
见池裳护着的部位。
荣轲瞬间的是明白了什么。
她来了月事,本就疼的厉害,现在在冷水中泡了这许久的时间,就更加的是难受了。
伸手用内力驱散了她体内些许的寒意,似乎效果不是很好。
她依旧是疼的厉害。
方才大夫似乎是开了不少温补的药材,只是她现在根本的就喝不下去。
目光落在一边的药碗上,荣轲皱眉,一把端过来,直接的喝了一口,然后将池裳的身子板正,对着她的唇瓣,直接的喂了下去。
口中募然的变得苦涩,池裳直觉的想要吐出来,却被荣轲死死的抵住了,不让她逃避半分。
吐不出来,只能勉强的咽下去。
由于高烧,池裳的脸颊烧的通红,而且滚烫的,连带着将他的脸颊都上升了几个温度。
该死,怎么这么烫?
荣轲不由的暗骂。
摔门而出,很快的就打了盆凉水上来。
用着毛巾,小心翼翼的给池裳降温。从脸颊,一直的擦拭到全身,来回反复,每一处都没有放过。
好容易看着她身上的温度降下去了些许之后,荣轲这才定眼瞧着池裳。
浑身瞬间的紧绷起来。
方才因为担心她的身子,反而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
现在,不过一眼,他居然有些把持不住。
随手一裹,直接的是将池裳整个人都裹在了被子里。
只余下一张精致的小脸。
上面还有两道浅浅的疤痕。
是方才,海棠划伤的。
不过伤口不大,倒不影响美感。
难得他们之间会有这么安静的时候,无人打扰,他只是这样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人,心里莫名的是软了几分。
这段时间,或者说是这一刻,他居然从未想到过华书芹。只是想着眼前的女子,让他微微的有些心动。
池裳头疼欲裂,浑身都好像是着火一般,怎么都不舒服,迷迷糊糊之间就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有些迷蒙,“荣轲,你怎么会在这里?”
声音嘶哑,就好像是被人掐着嗓子一样。
池裳的脑子有着片刻的蒙圈,伸手摸了摸自己,“我这是,怎么了?”
抬手就摸到了脸颊上滚烫的热度,以及全身,凉飕飕的感觉。
池裳不安的动了一下,这才察觉有些不对劲,伸手在自己的身上碰了一下,居然是什么都没有穿。
脑子更懵了。
“你在发烧。别乱动。”荣轲帮她掖了掖被角,声音是难得的温柔,就就是要让她陷阱去了。
不过他这么一提醒,池裳差不多的就想起来了,她好像是被海棠,给扔进池水里面了。
对了,海棠!
池裳有些私心,问了荣轲,“你把海棠,葬了么?”
荣轲看着池裳的神色,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吐露出三个字,“乱葬岗。”
从前,他没觉得池裳是个如此心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