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送膳食的时候,不小心偷听到的,工部尚书宋/平提议皇帝征高赋税。我想,你一定会用得到这个。”
提高赋税?
这宋/平,还真的是贪心不足。
“日后这样的事,不必涉险。”荣轲收下圣旨,没有拒绝。
这时候,他也的确的是需要这样的物什。只是,不该由华书芹带出来。
华书芹心里委屈,她知道,荣轲从来都不需要她的帮助,可是如今,她只能利用这样的涉险,在荣轲的心中,一步一步的扎下自己的根。
“我知道,可是我想帮你。”
明面上,她是皇帝的妃子,池裳是他的妻;暗地里,荣轲对她的心思,竟然也渐渐的消散了些许,不再似从前那般。
当年的事,她不可能靠着一辈子。
所以她如今,只能另辟蹊径。
“你不必如此,答应你的事,本王自会做到。”日后,定会护她周全。这是他的承诺。
她知道荣轲不会食言。
可是她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个。
“你会做到,我相信,可是我要的是什么,你难道不清楚么?荣轲,你现在和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你心里,是不是要食言了?”这颗心,是不是要食言了?
她要的?
荣轲语塞,突然不清楚应该怎么去回答了。
他想要否认,可是自己也很明白,他没法儿再和从前一般笃定。
“书芹?”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华书芹逃避着,不愿意继续的听他说下去,“荣轲,我不知道你还需要多久,若是你对我还有一丝的情意的话,你该清楚,这皇宫,我待不了多久,我不希望,你到时候见到的,会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荣乾这次会相信她,可是不代表着,以后还会相信她。
她也不希望,自己离开皇宫回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没有一点自己的位置了。
自己远在皇宫,身处弱势。
她也没办法立刻的离开,唯一能指望的,是荣轲可以动作快些。
“你不必忧心,本王只会安排。本王送你回去。”
这里距离皇城其实并不是很远的距离,华书芹之所以可以跑出来,也是因为这靠近华府。
她很清楚,荣乾已经开始不信任她了,所以她能出来的机会,已经不多。
华书芹停住脚步,没有拒绝,“好。”
能够和他多待一会儿,她又怎么会拒绝。
今日的事,她不清楚能够给池裳和荣轲之前带来多大的嫌隙,她保证不了多久。
所以她需要尽快的离开。
她真的等不了了。
另一边。
池裳失魂落魄的走回客栈的时候,在外面,就遇上了一直等着她的付文渊。
身子摇摇晃晃的,就好像随时会倒下来一样。
付文渊心里咯噔一下,顿觉不好,急忙的扶住了池裳,“姑娘,您没事吧。”她突然有些后悔了。
她知道河边的人就是华书芹,可是就是因为这般,她才不愿意姑娘被蒙在鼓里。
看到姑娘的样子,她心里明白。
“姑娘,对不起。”她好像,好心办了坏事。
她或许不该这么多管闲事。
“无事,我知道你是好心。今日的事,希望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来。”池裳稳住自己的心神,几乎是花费了她所有的气力。
“姑娘,奴婢不会。”付文渊欲言又止,“您方才,是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池裳的脸色煞白,双腿一软,竟然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姑娘!”付文渊惊呼。
“没事,我想回屋,你能不能,扶我回去?”她要在荣轲回去之前,回去。
“好。”付文渊咬牙,将自己的眼泪给生生的憋了回去。
即便是上次皇宫生死一线的时候,她好像,都没有见过姑娘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在主上身边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从来都不弱。
只是这么一刻,她在姑娘的身上,看到了死气沉沉的模样。
即便这个人是鲜活的站在她的身侧,可她偏生,看不到一丝的鲜活之气。
池裳腿软,脸上撑着笑意,“文渊,你一直称呼我为姑娘,这称呼,是不是永远没有机会更换了?”
姑娘,生疏有礼,却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
“姑……”付文渊言语止住一半。
这曾经,是主上吩咐的。
现在,无人告知他们要更换,所以从无人注意到这个。
也是今日,她才发现,其实姑娘,从来比表面上,更为的在意,更为的敏感。
“哈哈,也是,我真的是妄想了,从前在王府的时候,我就从来都不是王妃,如今在这里,我也不会是他的夫人,永远都不会是。”池裳在笑,很张狂的笑容。
她性子一向温婉,从来没有过这么失控的模样。
付文渊搀扶着她,却生生的感觉到了一股惧意。
武功高强的她,却是第一次,扶不住一个失控的弱女子。
“付文渊,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你也是这么想的?还是说,你们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池裳一把推开付文渊,冲到了客栈正门,冲着一众守卫的暗卫,指控。
她在发泄。
守卫的侍卫,更是恐惧。
姑娘是什么时候走出去的,他们既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若是被主上知道,只怕他们……
“你们都下去,姑娘这里有我。”付